槍殺中島今朝吾後,龍雲並不知楊靖此時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當然,他也沒有乾掉鬼子師團長的興奮,而是向隊長楊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事已至此,楊靖也隻能壓下心中憤怒,直接朝中島今朝吾的身體衝了過去,將這老鬼子的中將將官刀撿起來。
隨後‘當啷’一下拔出,遞給了同樣跟著跑過來的龍雲道:“把這老鬼子的腦袋割下來,以祭奠所有死在第16師團槍炮下的戰友袍澤們的在天之靈!”
龍雲之前沒有入伍前,雖然武藝高強,卻沒有真正殺過人。
剿匪倒是殺了不少人,也見了血。
但是,用子彈遠距離殺人,和用刀斬下中島今朝吾的腦袋,那完全是兩回事。
見龍雲有些遲疑,楊靖臉一沉,眼一瞪,喝道:“作為軍人,固然要有一身正氣,仁慈之心,兄弟之義!
但那是對自己的戰友,自己的同胞,對自己的兄弟!
對待這群慘無人道東洋雜碎,絕不能有婦人之仁!”
頓了頓,楊靖的語氣越發淩厲:“你可能不知道,這些狗日的侵略者,殺起我們中國人的時候,可是從來都不會手軟的!
不管是受傷被俘的軍人,還是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他們都不會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甚至連繈褓中嗷嗷待哺的嬰孩都不放過!
每一個日本侵略者的手中,都沾滿了我中國人的鮮血!
他們是畜生,不是人!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龍雲看了楊靖一眼,眸子中突然殺機畢現,一把接過將官刀,力吼一聲後,猛的揮劍斬下。
“噗嗤!”
中島今朝吾的狗頭被就此被斬掉!
這時,越來越多的鬼子兵正從鬼子司令部前方,野炮兵陣地的方向,爭先恐後的蜂擁了過來。
楊靖從龍雲手裡接過鬼子天皇禦賜給中島今朝吾的中將將官刀,又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跡,收刀回鞘,將將官刀暫時佩在腰間後。
緊接著,楊靖又迅速從腰間摘下一個滿裝的衝鋒槍彈鼓,沉聲下令道:“此戰的戰術目的已達成,所有人立即交替掩護撤退!”
旋即,楊靖便帶著龍雲親自斷後,三個分隊也各自按照平常訓練時的方法,交替掩護撤退。
以鬼子司令部後方的那片密林作為掩護,漸漸的脫離了戰鬥。
當然,在此之前,特戰隊員們早已經把中島今朝吾的中軍帳搜剿了一番,將裡麵的重要文件,和電台等作為戰利品給全部打包帶走了。
…………
畫麵滁州拉到城內。
第1軍指揮部。
聽到城外的槍炮聲突然漸漸弱了下來。
胡壽山將軍不禁眉頭一蹙,納悶問道:“咦?什麼情況,城外的槍炮聲怎麼減弱了?
馬上聯絡第1師,問問火車站那邊怎麼樣了!”
“是!軍座!”
一名上校參謀軍官,挺身轟然應諾,旋即開始打電話詢問前沿戰況。
沒多久,上校軍官便掛掉了電話。
扭頭不明所以的對胡壽山道:“軍座,第1師彙報說,不知為何,日軍突然停止了進攻,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前沿請示,是否可以追擊?”
胡壽山聞言蹙眉沉吟了一小會,回道:“這或許是小鬼子的陰謀,先不要追擊!
傳我命令,讓前沿部隊抓緊修葺被破壞摧毀的工事,鞏固防線,以不變應萬變!”
“是!”
上校軍官低頭回應一聲,剛想再去打電話,傳達胡壽山的命令給前沿各部隊時。
指揮部角落中,一名電台機要兵突然放下耳機,拿起一張剛剛翻譯出的電文,對胡壽山等人挺身敬禮道:“軍座,剛剛收到一封虎賁團發來的電報!”
“虎賁團?他們不是北上徐州了嗎?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們發什麼電報?”胡壽山對於異軍突起的楊靖,雖然談不上討厭,但也並沒有多大喜歡。
因為兩人根本就沒有見過麵,也沒有任何交集。
甚至,原本天下第一團的番號,是應該屬於他的第1軍第1師第1旅第1團的。
所以,他反而對楊靖抱有幾分不忿。
“這是一封明碼電文。”機要兵道。
胡壽山抬手示意道:“念!”
“日軍第16師團司令部已被我虎賁團龍魂特戰大隊成功奇襲,敵師團長中島今朝吾及其所屬司令部全部軍官,均已被我部全殲!
特此向全國同胞、戰友,以及海內外的所有袍澤兄弟報捷!
虎賁團團長楊靖!”
機要兵快速念完,旋即放下電文。
指揮部內的所有人,包括胡壽山將軍在內,儘皆被震驚得頭皮發麻,不能自已,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什麼?楊靖乾掉了中島今朝吾,端掉了日軍第16師團的司令部?”胡壽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臉震驚的道:“虎賁團不是已經接到調令,北上徐州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第1軍參謀長道:“軍座,楊靖此人善用奇兵,而且又有諸多輝煌戰績在前,此事八成是真的!”
副參謀長跟著點頭附和道:“是啊,軍座!此事事關重大,楊靖斷然不會拿來吹牛!
所以,這絕對是真的,否則鬼子也不會突然停止進攻,向後退去!”
胡壽山也覺得楊靖絕對不敢拿此事開玩笑,而日軍的突然撤軍更是印證了這一推測。
當下欣然點頭道:“楊靖此人果然了不得,竟然能以一支小股部隊,在萬軍叢中斬首敵酋!
真乃虎將也!
日後有機會,定當與他好好交流一番!”
參謀長又道:“軍座,現在日軍第16師團群龍無首,已經亂作一團,我軍是不是可以趁勢發起反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