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把持住,徒兒這就來!
我心亂如麻,想奔去西海再查究竟。無奈青丘的事還要再逗留幾天。
長揚公主借會見雷夏帝君的時候故做出愛美之態,拿出兩生鏡趁機照了雷夏帝君,其真麵目在鏡中一覽無餘,果然是個義偶。雷夏澤真的被天德完全控製在手中了。
長揚公主雖已五萬餘歲,卻容顏不減,平日豪爽利落,做起女兒家的嬌容媚態卻也十分勾魂攝魄。連那義偶都看得如癡如醉。
“小徒弟,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青春永駐?”長揚公主對我笑道。
“是。那仙桃隻能讓仙家長生,這不老又如何做到?”我道。
“我喝了你師父的血。”長揚公主道。
“哦,我隻知師父的血可以醫病去毒。”我道。
“那年青丘疫病,聽說你師父帶徒弟來救了青丘全族。你也來了嗎?”長揚公主問道。
“來了。還病了一場。”我道。
“他沒有給你取血醫毒?”長揚道。
“我吃了他的藥好的。”我道。
“哦,怪不得你現在不似虞飛的模樣,容顏也如此憔悴。”長揚道。
我一笑,心道“我怎舍得喝他的血。”
“那年我隨軍出戰,替陸雪那個愛哭鬼擋了寒卿的毒箭。”長揚公主輕描淡寫的道。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聽師父與陸雪的事情。聽著心酸。可是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與陸雪脫不開關係,四萬年前的她,三十三天的她,師父尋覓的她等待的她……“赤焰生,重明滅”,我要弄清楚明白。
“師父為什麼用毒箭射陸雪?”我問道。
“那毒箭是對付偷襲的巫兵的,不想箭一出卻發現是一隻白雁。我飛身過去擒住了那箭,箭頭劃傷了我的手,便中了毒。”長揚公主道。
“哦。原來師父和陸雪這樣認識的。你還救過陸雪一命。”我道。
“是啊,所以你說你師父讓我償命是不是很不講道理。”長揚笑道。
“這個……你救了人家又弄死人家,這不是費力不討好嗎。”我笑道。
長揚笑道“他兩個才不討好,差點鬨出人命。”
“鬨出人命?”我有點不敢相信。
“寒卿說陸雪亂闖戰場連累無辜,讓陸雪離開。說戰場不是陸雪這種連路都認不清的仙女待的地方。陸雪被你師父訓得掉了眼淚,說他亂放箭,誤傷人還不講道理,說她是來幫忙的,不能隨便走。兩人誰也不讓誰。若不是春風趕過來說和,我就要毒發身亡了嗬嗬”長揚道。
完全顛覆了我的想象和認知,我以為曾經的陸雪是個溫柔似水的女子。以為師父與陸雪是在百花島花前月下一見鐘情。
“陸雪去戰場做什麼?”我問道。心想她若不去也就沒這些事了。
“還不是你那嬌氣的春風師伯,嫌棄天兵的大廚做飯難吃,說吃不好飯就打不好帳,以缺軍醫的名義把自己島上懂醫術的仙女叫了來。”長揚公主不屑的道。
“原來春風那時候就是這樣挑食。無論什麼時候要搗一搗亂才罷休。”我笑道。
“寒卿說軍隊不需要女人要趕陸雪走。我作為女將就在一旁聽著,心裡不是滋味。你師父從來就沒把我當女人看。現在想想,他是從一開始就不想陸雪在這危險之地。”長揚公主無奈的笑道。
“活的久了,便開始懷舊。小徒弟不想聽吧,心裡酸吧?”長揚是個聰明的女人。
“不想聽,但必須聽。”我道。
“哈哈小徒弟,不要步我的後塵,你還很小。女為悅己者容。不如你去找一找無相上神,他看在雲霄的麵子上一定會給你個美容顏。我們青丘的男子各個癡情,我這管姻緣的給你介紹一個。”長揚道。
我一笑道“多年前我遇到過無相上神,他說我這容顏是個劫,他不能解。還是聽你講故事吧,後來呢?”與她給我介紹狐族男子比,我寧可聽她講往事。
“陸雪被安排到傷兵營照顧病患,偏偏你師父不久就受了巫靈斬的傷,在後背。有次軍醫忙不過來,派陸雪來敷藥,你師父便不讓陸雪給他敷藥,說她沒有資格,又將陸雪訓哭了。陸雪說私仇等他傷好再報。上藥耽誤不得。便趁你師父受傷不能運仙法,施法定住了他,一邊抹眼淚一邊給他上了藥。”
聽到這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師父從來不喜被人脅迫。平日裡架子端得那麼高。竟然被陸雪這樣欺負,當時的樣子該是多有趣。怪不得陸雪見到我就又打又踹的,原來以前就那麼霸道。
“沒想到我心中鐵骨錚錚的雲霄上神居然讓一個愛哭鬼給硬上弓了。”長揚公主道。
我剛喝的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長揚公主說話一向直接了當,但“硬上弓”用得也太嚴重了……
“後來呢?”我問長揚。
“後來陸雪救治了一個傷員,不料那傷員見陸雪美貌又心善,意圖輕薄她。讓你師父一劍削斷了腿。你師父將玄晶劍給了陸雪防身。沒想到愛哭鬼的一碗碗的湯藥和飯食硬是在我眼皮底下把你師父的心給拐走了。”長揚歎了口氣。
“這次你沒有動陸雪,不怕她重煉天地嗎?”我問道。
“我當年就不想陷害她,為了寒卿能活著,她必須死。可到底是寒卿換回了她!他們兩個如同晝夜一般,不舍不離卻一直不得攜手。寒卿不在了。她願意煉天就煉天,願意煉地就煉地,與我無關。”長揚公主道。
“在一起的時光真真要珍惜……”我道。
“所以嘛趁年輕,趁你在我青丘,不如讓我給你介紹幾個好男兒,你隨便挑!你昨天帶來那個薛山,你借我的兩生鏡是看他吧,對那個少年有好感啊哈哈”長揚公主道。
我慌忙解釋“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照出來他前世是一半擒天戒。”
“我的擒天戒?”長揚公主驚詫。
“聖姑的?不是三公主的嗎?”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