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此時當然不是真醉,醉劍練到了他這個階段,是已經完全融入了骨髓之中的,即使未醉,身體也是能夠很自然地演練醉劍,甚至在劍招上還能夠有所突破的。
手中的拐杖一穿一刺,突破空氣,發出著一聲一聲的尖嘯,速度之快,看不清具體,隻能看到那依稀留存在空氣之中的殘影。
即使是知道老頭手中所持的僅僅是一根拐杖,但是當老頭施展出這修道醉劍之後,你一定也會懷疑,他是不是趁你不注意,偷偷換成劍了
老頭不斷在空地之中施展著劍法,雖是空地不多,切周圍都是酒壇,但他卻是能夠在每每即將撞到酒壇的時候,及時收力,將其避開。
“修道醉劍講究眼,手,身,腿,步的配合,每一處的方法最終都是為了手中這把劍服務的,整個修煉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意醉劍不醉,就像你現在這樣,人是醉的,但是你手中的劍卻是因為你身體的本能以及之前長期的修煉變得極為穩重,但從劍法來看是完全看不出是醉劍的。”
“而第二個階段,便是修道醉劍的大成階段,也就是可以真正使用的階段,名為劍醉意不醉,也就是說,在施展的過程中你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手中的劍卻是並不像之前那樣穩定,變得飄忽不定,難以捉摸。”老頭講解道。
“好——”夜琳拉著長音回應道,也不知道在這種狀態下的她是否能夠記住。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夜琳便是跟著老頭不斷學習著醉劍的方法,期間北臨風醒過幾次,但都是再一次被老頭無情地垂暈,雖是並未受傷,但是想來也是極為委屈,看在夜琳的眼中,也是有著些許心疼之意。
夜琳發現,自己酒醒之後雖是對於醉時具體的一些事情變得模糊不清,但是對於劍招的領悟,以及老頭所說的話竟是記憶得極為深刻,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還是那老頭有著什麼奇異的功法能夠做到這一點。
半天的時間,她也是不斷跟著老頭練習著,雖是還不能達到劍醉意不醉的水平,但在修道醉劍的領悟上也是有了不小的提升。
按照老頭的預計以及對於其他人闖關的估計,似乎在其他人結束登頂之後,她便是能夠跨入下一個階段了。
當然,之所以這麼說,一小部分是因為老頭對於夜琳天賦的肯定,剩下的,估計就是對於自己這個師父實力的盲目自信了,但是,話雖是這麼說,不要臉確實也是有夠不要臉,但是他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強。
想當年,他在修道界可是與南宮天霜有著齊名實力的存在,雖是後來自己莫名奇妙跑到了靈海孤島,又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青風塔第二層的守衛,但是對於他來說,曾經的輝煌依舊存在,但也隻是存在於極少數的人心中。
而他自己也是樂於清淨,整日在這青風塔之中,也沒有人乾擾,與酒為伴,早就已經不與世俗相接觸了。
直到這一次,他看到了如此之多的人前來,雖是作為青風塔的守衛,但是他也是存在著一些私心的,當看到了夜琳這個純正的修道者之後,他便是已經決定了放其他人前往下一層,自己將後半生所總結出的修道醉劍的法門傳給這位後輩,也算是不留遺憾。
老頭此時坐在不遠處已經空空如也的一個酒壇上,看著麵前正在舞劍的夜琳,想起從前的種種,不由得笑了笑。
在他的身旁,那個青風騎士已是坐了起來,但是此時的他卻已是摘下了頭盔,那是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人,雖是如此,頭發卻是整理的一絲不苟,看上去也是有著幾分中年男子所特有的魅力。
此時的他手中拿著一壇酒,自顧自地喝著,雙眼也是落在了麵前舞劍地夜琳身上。
“老頭,你這徒弟收的不錯啊。”他喝了一口酒之後笑著說道。
“喝了我的酒就是不一樣哈,小嘴像抹了蜜一樣。”老頭沒好氣地說道。
“您這修道醉劍終於有了傳承,打算怎麼謝我?”青風騎士問道。
“謝你個屁!”老頭笑罵道,“你做什麼了?”
“我當然是做了許多好事,比如說故意輸給他們讓他們進到青風塔二層,還有故意輸給你,好讓你有機會收徒”青風騎士喝了一口酒不要臉地說道。
“你臉呢?前半句我信,後半句哼!小子,再和老夫練練?”老頭斜著眼看了看坐在身邊不遠處的青風騎士,冷笑道。
“彆彆彆我就是開個玩笑”那青風騎士連忙賠笑道,而後便是將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麵前的夜琳身上。
“老頭,你說,我讓他們進來,是對還是錯?”青風騎士喃喃地說道。
“對錯並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他們能夠走到最後,獲得那位的認可便是對,不能的話便是錯吧一切都要看他們的實力和造化了”老頭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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