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誌坐下，就坐在陸梨旁邊。
四個人打了麻將。
打了三局，停了下來。
換了桌子，服務員上了菜跟酒。
蘇烈親自拿了酒瓶替他們倒了酒，後來身為秘書的陸梨接手，負責倒酒。
他們聊天的時候，陸梨可沒有話題參與。
“不用再倒酒了，謝謝。”男人懶散的拒絕。
陸梨夾菜吃了起來，她今晚的晚餐還沒吃。
偶爾碰杯喝一點，陸梨看到了秦誌看她的目光。
她笑了笑，垂眸。
秦誌放下筷子，靠著椅子，眼眸掃了陸梨身上穿的彩色衣服。
襯得她脖子更加白皙。
像一隻花孔雀。
陸梨不知道秦誌對她的評價。
她吃了七分飽就停了下來。
秦誌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蘇青。
陸梨移開視線。
他接了電話。
聲音散漫。
陸梨隱隱約約隻聽到蘇青甜美靈動的聲音。
等他掛了電話，見他對蘇軒江說道，“你家的堂妹要吃貴格這邊的烤鴨，你買一隻送去給她。”
蘇軒江看了時間，“這都幾點了，吃什麼烤鴨？”
不過說歸說，他還是叫了服務員過來。
秦誌深邃的目光掃在陸梨身上，對進來的服務員交代道，“準備兩隻烤鴨，一隻給陸小姐帶回去。”
陸梨非常客氣的道謝。
秦誌眸色微動。
她對他疏離客氣。
吃完了飯，蘇烈這才跟秦誌談了公事。
他今晚特意讓弟弟邀請秦誌來，就是為了爭取引進秦氏集團的一項技術。
陸梨也終於知道這場麻將局的目的。
等他們談完。
麻將局結束之後，陸梨要聯係保鏢來接她，她喝了酒，不能開車。
蘇烈他們幾個都有司機。
“陸秘書，我送你回去。”蘇烈還算是一個好老板。
陸梨點頭，上了副駕駛，坐下後，看向前麵的車子。
秦誌的那位助理替他拉開車門。
男人彎腰坐進去。
陸梨收回視線。
秦誌上了車，閉目養神，對司機說道，“去心誠社區大樓。”
**
陸梨回到家裡，賀小蘭不在家。
她把烤鴨放進冰箱，明天打算拿出來重新加熱就可以吃。
她先去洗了澡，然後去冰箱拿了幾瓶啤酒進房間。
陸梨盤腿坐在沙發上，彎腰將桌子下方的抽屜打開，拿出一本相冊。
相冊裡麵有她跟路橙的合影。
她一邊喝酒，一邊跟路橙說道，“我今天特意去了那個女人的專輯發布會現場，她看到我好像很開心。”
陸梨勾唇笑了一下。
那個女人有季之臣護著。
她一個普通人很難對付她，但是她在努力中，努力成為蕭瑤瑤的陰影。
十一歲那年的晚上。
孤兒院的院長叫陸梨去他屋子。
那雙枯槁的手脫了她的衣服。
白嫩，幼稚的皮膚，讓他很開心。
十歲的路橙手上拿著磚頭衝進去砸人，常年的營養不良，他的身體就像八歲。
那個老頭是大人，被打中之後，還是能輕而易舉的推倒路橙。
陸梨爬了起來，她牙齒鋒利，咬了那個老頭的手，路橙也爬了起來，撿起磚頭就砸那個老頭。
他們兩人跑出了孤兒院。
那時候，他們都很害怕。
陸梨擦了擦溢出的眼淚，把相冊放回去。
拿起酒瓶，慢慢的喝著，發呆。
有些人，出生命就不好。
＊＊
心誠社區大樓下，一輛車停在那邊。
車裡安靜。
楊助理看一眼前視鏡。
後座裡的b還在閉目養神。
等了一個小時。
秦誌睜開眼，低沉的問道，“小蘭現在在哪裡？”
他開口聲音略沙啞，也有一點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