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之我是蔣緯國!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吉章簡給眾人散香煙,自己點起一根狠狠地抽著,“小日本在上海的兵力隻有三四千,但卻囂張得不成樣子,媽的,整天蹬鼻子上臉的!還有那些僑民、浪人,一天到晚尋釁滋事,弟兄們都恨得牙癢癢。不瞞你們說,我們從上個月開始就沒睡到安穩覺,神經二十四小時繃得緊繃繃的,生怕擦槍走火。媽的,早打早省心!”他咬牙切齒。
孫天放顯得非常煩躁鬱悶“我真是想不通!國軍和小鬼子已經在平津打得天翻地覆了,為什麼我們在上海卻還跟日本人‘相敬如賓’?你們不知道,日本人那狂妄的樣子,說起來,氣得老子牙疼!打個不恰當的比喻,上海的日本人在我們麵前把屁股撅得老高,故意把腚眼伸到我們腳尖前,挑釁我們,挑逗我們踢,但我們偏偏沒得到狠狠踢下去的命令!真是憋屈!”
蔣緯國等人都噗嗤笑出來,因為孫天放這個比喻非常形象。
鄭洞國笑了笑“沒辦法啊,國府畢竟沒有對日本人正式宣戰。”
“雖然沒宣戰,但不是已經開戰了嘛!”孫天放憤憤不平,“我做夢都想宰了這幫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稍安勿躁,快了!”蔣緯國是啞巴吃餃子,心裡有數。
吉章簡和孫天放都眼睛一亮,雖然蔣緯國隻是一個中校營長以及所謂“軍委會特派員”,但他畢竟是蔣介石兒子,所以獲得消息的渠道可謂是“直達天庭”。“委員長是不是已經準備在上海開打?”吉章簡看著蔣緯國,語氣急切地問道,孫天放也兩眼目光閃閃地盯著蔣緯國。
蔣緯國微笑著輕輕地點了點頭“半個月內吧!”他知道,曆史上的淞滬會戰是在八月十三日正式爆發的,按照眼下這種比曆史上更加嚴峻、更加不可調和的中日局勢,十有八九隻會提前不會延後,蔣緯國說“半個月內”是比較保守的。
“太好了!”吉章簡和孫天放都喜不自禁,“終於可以教訓這幫東洋鬼子了!”
“吉團座、孫副團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你們趕緊帶著部隊厲兵秣馬、準備參戰吧!”蔣緯國很誠懇地道,“我們額外帶來一批武器和很多彈藥,專門用來補充給你們保安總團的。”
“好!”吉章簡和孫天放連連點頭,“諸位,希望我們早日並肩作戰!”
“嗯!期待我們並肩作戰!”鄭洞國等軍官神色慨然。
吉章簡和孫天放帶著保安總團駐虹橋機場官兵以及蔣緯國援助給他們的大批武器彈藥離開,蔣緯國和鄭洞國、丘之紀、黃百韜、張靈甫、黃國書等軍官展開研製作戰計劃的會議,就在這時,孫濤敲開會議室的門“緯哥,有人找你,自稱是海外部的。”
蔣緯國心頭一動“快讓他進來。”
來者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約二十七八歲,眉目清和、溫文爾雅,他自我介紹名字叫楊江,武漢人,原本在南京大學裡當政治係和心理係教師,但他一點兒也不愛崗敬業,一是他覺得當老師沒意思,二是他認為生逢亂世,男兒應當投筆從戎,因此當海統局在南京大學裡招募新成員時(海統局招募新成員就是招募特工,但在名義上是招募海外部公務員),他毫不猶豫地報名加入,接受德國蓋世太保教官的嚴格訓練,此時是海統局上海站副站長(很值得一提的是,此時中國南京大學在國際上的大學排名超過日本東京大學,位居亞洲第一)。
楊江給蔣緯國等軍官送來一份上海市地圖。眾軍官仔細一看,頓時驚奇不已,地圖上,國軍日軍雙方在上海市境內的部隊駐紮處、火力點、據點、重要機構、軍事設施都被標注得巨細無遺、清清楚楚,另外還有好幾百張關於日軍陸戰隊司令部等日軍軍事設施的特寫照片。
“乾得好!”蔣緯國喜出望外地連連誇讚,他又望向楊江,“你是怎麼弄到這麼多並且這麼詳細的情報的?”
楊江笑著道“福爾摩斯有一支情報搜集小分隊,由小乞丐、小流浪兒組成,他們因為年齡小、身份卑微而在大都市裡平淡無奇,絲毫不會引起彆人懷疑,並且他們可以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因為他們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是合情合理的,我如法炮製,先裝成慈善家,在上海開辦一家兒童福利院,陸續收容了二三百個年齡都低於十五歲的小乞丐、小流浪兒、小孤兒,然後以玩遊戲的方式測試他們,挑出很有搜集情報天賦、腦子機靈的七八十個,接著對他們展開訓練,最後有四十幾個合格過關,從而組成我的情報搜集小分隊,在上海四處刺探情報。看到幾個渾身汙垢、蓬頭亂發、麵黃肌瘦的小屁孩在日軍司令部附近乞討要飯,誰會懷疑?”
蔣緯國心裡覺得有點怪怪的,畢竟訓練孩童進行軍事、情報等方麵的工作既違反道德,也違法國際法和人類價值觀,但在眼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做得很好。”蔣緯國表揚楊江。
“對了,局座。”楊江收起笑容,神色嚴肅地道,“上海的那項工程也快要收尾了。”
“哦?”蔣緯國又驚又喜。
“局座你要不要來看看?”楊江邀請道。
“走!”蔣緯國把楊江獻上的地圖交給鄭洞國等人,帶著蕭爻、楊梅以及孫濤四名護衛,迫不及待地跟著楊江去觀看。
清晨曦光中,蔣緯國一行人在楊江領路下,不顯山不露水地驅車抵達上海市虹口區的江灣鎮,發現江灣鎮毗鄰黃浦江的一片地方正在大興土木,十多棟大樓正在拔地而起,但都處於建設中狀態,這片工地掛出來的牌號是“中國國貨公司江灣鎮新建廠區”。在施工場地附近一棟房屋裡,蔣緯國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工兵隊負責人闞維雍以及一名儒雅清瘦的中年男子,兩人頭戴安全帽,看上去一個像工程隊工頭一個像過來視察的公司老板。南京城防工程主要由馬崇六和蔡方蔭負責,上海的地道工程則由闞維雍親自負責,因為南京工程無需保密,可以轟轟烈烈地大乾特乾,上海工程的第一要素就是絕對保密,一旦泄密,計劃就徹底泡湯。施工場地內還有幾棟臨時搭建的工人宿舍,裡麵傳過來一陣陣鼾聲,場地間另有三三兩兩的巡夜工人在打著手電筒,看上去是一個很正常、很普通的晚上下班後的工地,實際上,那些工人裡有很多是軍人或特工偽裝的,一雙雙鷹一樣的眼睛在安全帽下警惕地看著周圍。
“二公子,我來介紹一下。”闞維雍興奮地指著那位儒雅清瘦男子,“方液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