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亞的眉頭皺緊,他下意識的將感應了一下灶門炭治郎家中的情況,那邊並沒有發現太強的生命個體,也就是說猗窩座並不在那邊。
那麼對方會在哪邊?
羅亞想了想,歎了口氣,還是先把眼前這隻上弦給殺了再說。
手中緩緩握住腰間的日輪刀,深深呼氣吸氣,這次羅亞並不打算使用日之呼吸,主要是怕把對麵的鬼舞辻無慘給嚇到了。
鬼舞辻無慘早在幾百年前差點被繼國緣一一刀砍死,這對他留下了近乎永生難忘的心理陰影,從那以後,鬼舞辻無慘便隱世不出,足足將繼國緣一熬死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這足以說明鬼舞辻無慘的謹慎程度。
其實彆的不說,羅亞還是挺服氣這個鬼王的,彆的不說,人家苟是真的苟,打不過就拿壽命去熬。
所以,日之呼吸暫時不能用,他準備給鬼舞辻無慘來個驚喜。
到時候在對方與他交戰的時候,就能夠打他一個出其不備,即便是他反應過來想逃跑,他也可以快速換成光之太刀,在那一瞬間將對方全部砍斷,不行的話再動用點魔力之類的,總之,絕對不會讓鬼舞辻無慘給這麼輕鬆的跑掉的。
那麼,現在能夠用的其實隻有雷之呼吸了。
拔劍術雷。
猛然間,羅亞的身影消失在樹上,向著玉壺衝去。
可幾乎是在羅亞動的一瞬間,玉壺心中警鈴大盛,下意識的便使用了空間傳送能力。
可即便如此,羅亞的日輪刀已經出現在玉壺的麵前,雷電包裹著日輪刀,這一劍速度快到了極致。
如果說日之呼吸是無與倫比的霸道力量和迅猛速度的話。
那麼雷之呼吸便隻有極致的快,即便是日之呼吸也略遜一籌的速度。
雷電所包裹的日輪刀很快便刺進玉壺的皮膚之中,它那引以為傲的皮膚隻是稍微卡頓住了日輪刀稍許,便被巨大的力道輕而易舉的刺入了脖頸之中。
可,還是差了點。
羅亞抬眸看著已經消失在原地的玉壺,眉頭皺起,喃喃道:“還是讓對方給跑了嗎?”
玉壺從身後的陰影處走出,他那張極為變態的臉露出一個略顯恐慌的笑容,隨後這種恐慌開始逐漸變成笑容,玉壺帶著戲謔的聲音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能夠殺我吧?其實我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要不然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你覺得能夠靠近的了我嗎?”
羅亞眉毛一挑,他感覺對方此時就是在強行鎮定,而且聽對方說話,聲音中還帶有一絲後怕,就可以知道他現在說話全是在放屁。
羅亞沒有廢話,深知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他再度化為雷光消失在原地,同時開始將用魔力強化自己的感知。
對方雖然能夠使用空間能力快速的逃跑,但很顯然,這種能力是有限製的,羅亞跟了一路,基本上就沒有看見對方放過幾個玉壺,所以說對方在這座山上的轉移地點有限,那麼隻要自己將玉壺所在的地方一一找出,然後再逐個擊破,這便能夠差地殺死對方。
其實還有一個更簡明了的辦法,就是在對方出現的一瞬間,直接將他的脖頸砍斷。
不過這樣子的話,便不是拔劍式雷能夠做到的,得動用光之太刀了。
這招也得藏起來,之前動用光之太刀直接將上弦之四的三個分身砍爆時,光之太刀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沒有快到一種離譜的地步,現在動用雖然也能夠瞬秒,但這無疑是將自己的情報告訴給鬼舞辻無慘。
反正自己並非是沒有辦法。
右腳向前踏出一步,雷光再度從羅亞的身上出現,羅亞的眸子微微眯起,對著玉壺道:“伱猜你能夠接我幾招?”
玉壺暴怒,他從壺中徹底顯露出他上半身的軀乾。
他撫摸著自己的胸膛,一臉驕傲之色道:“我的身軀比金剛石更強更堅硬,剛才隻是不查才會被你差點砍下腦袋,話說你們人類都是些肮臟的生物,隻會用偷襲這種小把戲。”
羅亞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手中的日輪刀放入腰間,開始蓄勢。
拔劍術雷,蓄勢待發。
玉壺的眉頭一皺,他那張十分醜陋的臉上露出幾分譏諷的笑容,對著羅亞道:“先前你偷襲都無法徹底砍掉我的頭顱,現在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嗎?”
玉壺說是這麼說的,實際上已經在計劃著怎麼跑路了。
它的感知範圍很差,要不然也不會被羅亞摸到身前還沒有發現,但差歸差,自身的戰鬥力還是值得肯定的,隻是玉壺最不擅長應付的就是速度快的人。
玉壺雖然速度快,但這並不代表他擅長應對速度快的敵人,隻要對方的速度比玉壺快上一點,玉壺對付起來便會變得吃力很多。
而相對於其他的上弦來說,他也是最容易被殺死的。
畢竟他要是頭顱被砍斷,是真的會死,他並不像上弦四有著那麼多保命的底牌。
眼前的黃毛讓玉壺感到惡心,隻要對方握住刀柄的那一瞬間,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便油然而生,大腦在告訴玉壺隻要稍有不慎,自己的頭顱便會被斬去。
“該死,偏偏是在這個時候,不行,我得告訴無慘大人。”
正在玉壺暗自思索的時候,羅亞動了,整個人化為雷光衝向玉壺的身邊。
玉壺的動作很快,幾乎是瞬間便反應了過來,隻是反應歸反應過來,但那種被鎖定了的感覺可不好受,這招無法閃避,玉壺隻得動用下一個空間轉移的壺。
玉壺的身影再度消失在原地,隻是出現在原地的玉壺眉頭皺起,那張猙獰的臉上露出憤怒之色。
本來玉壺並不知道自己會被彆人反蹲。
誰又能想到過來抓人結果被要抓的人給反蹲了,更關鍵的是猗窩座這個時候竟然不在玉壺的身旁。
剛開始行動的時候兩人確實是在一起行動的,可惜玉壺的嘴太碎,把猗窩座惹不耐煩了,兩人直接在中途便分道揚鑣。
兩人都是上弦鬼,自然都有著自己的驕傲,相信自己對付一個人類肯定是手到擒來。
然後,玉壺就要付出代價了。
被電光包裹著的身影,竟然一路奔馳,向著玉壺的位置迅速衝來。
那種被鎖定的感覺不曾消失,玉壺這次不再閃避,整個上半身鑽入玉壺之中,潔白的壺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然後不斷的顫抖,最後蹦出一個魁梧高大的人型怪物。
這是玉壺在壺中完成蛻皮、自壺中脫出後的最終形態。
掌間有蹼,下身似蛇。
通身覆蓋著比金剛石更為堅硬的鱗片,身體卻很柔軟,並且擁有可以將拳頭觸及之物全部變成魚的“神之手”。
而所謂的神之手,其實就是將用布滿魚鱗的雙手進行高速打擊,隻要被玉壺觸碰,無論是生物還是非生物都會變成魚。
玉壺猖狂的笑道:“本來我想給你留下一幅全屍的,可人類,你偏偏不知好歹,不,死在我這種完美的藝術上,你也算是死而無憾了,好好感謝本大爺的仁慈吧。”
羅亞麵無表情的揮刀。
雷光包裹著刀身,化為一道迅猛的閃電,向著玉壺的脖頸處斬去。
“平角褲,平角褲。這樣的斬擊對我來說根本沒用。”
玉壺雖然說是這麼說的,可脖頸下意識的縮了縮,儘量不讓日輪刀直接砍向脖頸。
雷光消散,羅亞反手握劍,劍神流的劍招被用出,雷光包裹著日輪刀,揮出一刀又一刀的斬擊。
雪白的刀身不斷的揮出,雷光將周圍的黑暗驅散。
羅亞的斬擊越來越快,且力道越來越大。
羅亞嘴角勾起,露出一絲冷笑道:“喜歡裝,我讓你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