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屋敷家族由於與其有血緣關係,在千年前無慘成為鬼之後就仿佛受到了詛咒。
生下的孩子(特彆是男性)全都體弱多病,沒有多久就夭折。產屋敷一族聽從神主的建議,代代都與神官一族的女孩結為聯理,雖然以這樣的方式延續了後代的性命,但仍然沒有人能成功活到三十歲。
而這便是產屋敷與鬼舞辻無慘的宿命。
鬼舞辻無慘麵無表情道:“說完了嗎?說完便請你去”
話語未落,隻見羅亞的身影卻已經出現在產屋敷耀哉家中,羅亞抬眸與鬼舞辻無慘對峙,羅亞能夠感受到鬼舞辻無慘身上散發著的濃烈鬼氣,和那幾乎令人作嘔的氣息。
羅亞皺眉,隻是這鬼舞辻無慘,通透世界開啟,一瞬間將對方的看的清清楚楚。
對方的身體結構極其詭異,竟然擁有五個大腦和七顆心臟。
羅亞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將五個大腦和七顆心臟縫合在一起的,但隻是這一眼,就能夠讓羅亞感覺到對方的棘手。
鬼舞辻無慘的自愈能力,絕對是要比上弦之一的黑死牟還要強上一個台階的。
甚至於,想殺死他,都讓羅亞感到很棘手。
不過問題應該不大。
想至此處,羅亞的手伸向了腰間,緩緩握住了日輪刀,對著鬼舞辻無慘冷漠道:“產屋敷家的邪惡小鬼,今天就由我來親手解決。”
拔出腰間的赫刀,手指不斷的摩挲著刀鞘,日之呼吸被羅亞下意識的運用出來。
周邊的空氣不斷的變的灼熱了起來,氧氣被羅亞吸入腹中。
腦中開始觀摩自己使用光之太刀的那一刻。
劍心的被動發動,在這一瞬間,羅亞所釋放的光之太刀被徹底所洞穿,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麼,改變呼吸,試一試?
日之呼吸般的光之太刀,開始嘗試。
所謂劍術,就是指用來斬殺會動的對手的招式。
就算耿直地從正麵砍過去,也隻會輕易遭到回避。因此才要從下方,橫向,甚至是斜角,劍士為了要斬殺對手,必須下足工夫,以形形色色的方式釋放斬擊。
然而,光之太刀不同。
它不需要那種技巧。隻是以最速揮劍,將所有事物一刀兩斷。
隻要揮劍,便是極致的速度,無法閃避的速度,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可正是沒有任何技巧,它便是最需要技巧的劍術。
呼吸的頻率開始改變,羅亞那種灼熱的感覺開始不斷的蔓延,然後-——羅亞動了。
在這一瞬間,身影動了。
右腳前踏,身體重心下壓,將赫刀再度插回腰間的刀鞘之中,右手緩緩的握住腰間的太刀。
明明沒有任何動作,可那股極致的壓迫感卻已經出現在羅亞的周圍身在。
隻要羅亞想,下一刻便是恐怖到極致的斬擊。
隻有極致的速度,輕而易舉取下敵人首級的速度。
魔力不自覺的開始流淌,龍血開始沸騰,雙眸中的赤金色。
通透世界開啟,羅亞將所有的殺機全部隱藏,這一劍很恐怖,恐怖到隻要羅亞想,就可以在這一瞬間將鬼舞辻無慘的頭顱所輕易取下。
可取下後呢?又能如何?
鬼舞辻無慘已經到達了即便是頭顱被斬斷,也不會死亡的地步,他已經突破了鬼的界限,除非是陽光的照射,否則對方根本不會死亡。
要在這裡解決它,周圍必然會被破壞。
按住身上流露出的氣勢,呼吸再度轉換,改變為雷之呼吸的氣息,不過這一招不再是光之太刀了,而是拔劍式-雷。
鬼舞辻無慘臉色平靜的看著羅亞,他能夠感覺到羅亞身上的那種淡淡威脅感,不過卻因為對方巧妙的隱藏了起來。
不過也是,能夠殺死黑死牟的,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鬼舞辻無慘隨後再度抬眸看向產屋敷耀哉,臉色冷淡道:“既然如此,不如試著來無限城,在那裡我與你們公平決戰,怎麼樣?”
羅亞露出譏諷的笑容道:“在那裡與你們‘公平’的決戰,伱倒是很感想嗎?產屋敷家的邪惡小鬼。”
鬼舞辻無慘的臉色一冷,冷漠的看著羅亞道:“你再廢話,信不信我當場把你撕碎了。”
羅亞依舊無所謂的道:“你可以試試。”
鬼舞辻無慘的手猛然間一動,速度快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直接向著羅亞的胸口抓去。
羅亞手中的赫刀抬起,對著鬼舞辻無慘便是一記拔劍式-雷使出,雷電包裹著赫刀,直接將鬼舞辻無慘伸出的手斬斷。
鬼舞辻無慘抬眸深深的看了羅亞一眼,斷掉的右手所斷裂的接口處出現短暫的燒焦味道,可在下一刻,卻又迅速複原。
“果然,你是特殊的,直覺告訴我,現在吃掉你,我能夠得到大幅度的成長,可,現在的你,不會這麼容易讓我吃掉吧。“
羅亞嘴角抽了抽,誰會讓你這種家夥吃掉?
鬼舞辻無慘再度冷漠道:“這次,就放你們一馬,一個星期後,來無限城吧,我們的交戰在那裡展開吧,來不來隨你,不過,你們也隻有這一次機會了,讓我看看是誰鹿死誰手。”
這句話是對產屋敷耀哉說的,但也是對羅亞所說的。
說完後,鬼舞辻無慘麵無表情的看著庭院中種植的紫藤花,他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下一刻身影化為殘影消失在原地。
羅亞沒有去攔截對方,此時攔截鬼舞辻無慘,還不是時候,現在周邊都是自己人,打起來這一帶絕對要遭殃,而且看見鬼舞辻無慘如此有恃無恐的態度,羅亞也是感到有些棘手。
光憑借光之太刀能一瞬間將對方的首級斬下,甚至即便鬼舞辻無慘化身七百塊碎片準備逃遁,羅亞也有信心在這一瞬間直接將00塊的碎肉全部斬斷。
但問題是,這得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
現在的情況是,隻有赫刀加上日之呼吸才能夠對對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光是憑借光之太刀,即便是速度快到不可思議,那也不一定能夠徹底殺死對方。
一想到此,羅亞就感覺有些頭疼。
產屋敷耀哉沉默著看著鬼舞辻無慘所離開的背影,深深呼出一口氣,對著羅亞道:“這次,多虧鳴柱了,要不然,這次我恐怕得死在對方手中了。”
羅亞也沒多廢話,很光棍的接受了對方的道謝,情況也確實如產屋敷耀哉所說,這次如果沒有羅亞的話,那麼等待產屋敷耀哉的很可能是死亡。
以鬼舞辻無慘的性格,對方可不會在乎產屋敷耀哉是否是他的血脈,隻是羅亞也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戰力絕對要比之三百年前要強上了很多。
不過想來也是,繼國緣一如此的恐怖的實力,想必給鬼舞辻無慘留下了極為濃厚的心理陰影,有所準備也是可以理解的。
真是的,情況變的越來越麻煩了。
想至此處,羅亞也不裝了,直接將頭上綁著的繃帶全部取下。
產屋敷耀哉驚訝的看著羅亞將綁帶取下,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不繼續綁著嗎?”
羅亞看著鬼舞辻無慘離開的背影道:“對方應該是已經看出了我的狀態,我並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