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啊,我不光會給她戴耳環,我還會給她掏耳朵呢。”
“不過我在給她掏耳朵的時候,想的是你。”
許諾微微抬頭,眼神有些迷離地說道。
斜躺著的他,此時此刻眼中隻有章紫衣,隻有她的如花。
仿佛這一刻,整個世界都不如如花重要。
“我呀,最舍不得看見你在你媽麵前,替我受委屈的樣子。”
“以後都不會了。”
許諾柔聲說道。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許諾正在演繹著這個十二少,屏幕前的影迷們根本無法想到許諾能有這樣的一麵。
出現在大熒幕上的他,演繹的都是個性十足的大反派。
但這刻的許諾卻將那種霸道的氣場全都褪去,變成一個癡情的紈絝子弟,而且毫無違和感,簡直就是天生如此。
這就是一個百變演員的魅力。
“都說命好的女人,會有一個願意為她去死的男人,你說我命,是好還是不好啊?”
“算好吧。”
“你不後悔?”
“不後悔。”
“以後不用再理會彆人了,咱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你怕了?”
當章紫衣將“鴉片”塞進櫻桃小嘴裡時,許諾的神色很淡定。
他似乎沒有彆的念想,就是想要跟隨著他的如花就這樣攜手赴黃泉。
“來世,我們也許會變樣子,認不出彼此,隻要看見這個胭脂扣,你就知道是我,我就知道是你。”
“彆怕。”
“振邦,我們一起走。”
章紫衣凝望著許諾,眼神裡沒有悲傷和痛苦,隻有一絲滿足。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原諒我,不能陪你一起走。”
最後,當許諾將死掉的如花緊緊抱在懷中,眼神充滿了決絕和悲涼。
即便隔著屏幕,觀眾都能感覺到許諾身上釋放出來的那種濃鬱的悲傷和深深的羞愧。
他欺騙了如花,辜負了如花,心中充滿弄愧疚。
許諾流淚了。
這是歉疚的淚水,和之前摟著舒楊的淚水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在短短幾十分鐘的一個綜藝節目中,許諾先後落淚兩次,而且都是因為女人而落淚,但情感卻各不相同。
淚水順著臉頰默默滾落,沉浸在如花逝去的氛圍中,許諾雙眼呆滯的看著她的遺體,就像是看著一把鋒利的利劍,狠狠刺痛著他的心臟,拷問著他的良心。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說好的一起赴死,永不分離呢?
節目中全場靜寂,隨後觀眾都站起身來,給予最高禮儀的掌聲。
“你們兩個的演技在我看來不分伯仲,已經不能用這個節目的賽製來衡量。”
“你們將經典電影重新演繹得很成功,我很佩服……”
劉火華由衷的讚歎。
宋品品也是頗為唏噓地說道“大家在評論某個演員的時候,經常會說的是,你們看看這個演員隻會演這個,他演的又是這個,他的戲路太窄了。”
“先前大夥都說許諾是個專門演反派的演員,其他角色未必適合他,但現在看來,他顯然是個全能型演員。”
“他演出來的這個十二少,簡直就是個活脫脫的情場浪子,懦弱的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