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泰國的臨時演員,看到許諾又要畫郵票的時候,全都一窩蜂地湊過去。
他們也被許諾那精湛的畫技折服。
“天啦,你們看到沒有?剛才那張郵票和真的沒啥不同。”
“我第一次看到演員居然還能畫畫的,華夏的演員真是太有才了!”
“我敢打賭,他在入行前,絕對是個優秀的畫家!”
……
幾個泰國臨演小聲嘀咕。
許諾自然不會去關注這些竊竊私語,整個人沉浸到剛才的繪畫狀態中。
和剛才沒有什麼不同,他是穩穩握著畫筆,從頭到尾將這張郵票畫了出來。
劇組眾人再次被深深震撼了。
“哢!”
當許諾拿起郵票對著陽光在看的時候,莊武強第二次喊哢,然後心滿意足的說道。
“好了,抓緊收拾東西,等會準備專場,去拍攝下個鏡頭。”
“收到!”
監獄這裡的鏡頭很快就拍完。
搞定收工。
今天這場戲對於許諾而言,並沒有多少難度,也沒有什麼挑戰性。
他並不需要情感上的太大波動,也不用說非得演出什麼跌宕起伏。
隻需要正常發揮表演即可。
可誰能想到,他的畫畫實力卻取代了演技,成為今天眾人熱議的話題。
……
午飯後。
劇組繼續轉場。
這次是要在一個度假酒店中拍攝,這段是劇情最後需要用到的,取景地也是在泰國。
既然這樣,肯定要一次性的都拍完,省得回去後再麻煩。
就是在這場拍戲中,劇組的人總算見識到許諾的演技,他們明白了,許諾能夠接下這個角色,並不隻是單純靠著畫功。
和令人讚歎的畫功相比,演技仍然是排在第一位。
彆墅內,拍攝進行中。
秀清從外麵拎著兩包東西回來,當她進門後,看到眼前的情景時當場愣住。
她一步步的走著,眼中充滿著憂慮。
出現在所有人眼前的畫麵,是一片狼藉,是充滿悲涼。
狼藉說的是遊泳池內漂浮著樹葉,滿地都是散落著的報紙,白色窗簾隨風飄動,房間內是砸爛的茶杯和摔壞的器皿。
悲涼則是說的許諾。
此刻,他手裡正拿著一張報紙,眼神呆滯地坐著。
沉默不語。
宛如雕塑。
“鑫叔一家五口在澳門被殺了!”
“畫家還沒死!”
“警察找不到他的屍體!”
“你為什麼把報紙藏起來不讓我看?”
許諾沒有去看秀清一眼,就這麼雙手拿著報紙,神情麻木的望著前方。
他張嘴說出來的每句話聽著像是在詢問,其實是在說出自己的決定。
秀清走進房間,把東西放下來後就開始收拾打掃殘局。
“我買了你喜歡的酒,今天晚上吃土鍋!”
“我不能留在這裡!”
“下個星期,她會為駱先生開追悼會。”
“畫家會去找他的!”
背著背包的許諾,從地麵上拿起來自己的衣服,即便是這樣說著,都是沒有去瞧秀清一眼。
他心中是有怨恨的,怨恨秀清明知道自己的想法,卻仍然選擇對他隱瞞。
這,是一種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