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隻是個菜鳥!
反正,茅政不是想要學習符籙,要這靈根也是沒用的。
剛好這個術法就是需要同血脈的兄弟才能共同完成。
隻要挑選到了合適的死去的修士的靈根,然後讓其上身。
期間用符文將挑選的靈根封在茅政的體內,然後代替茅政的靈根,隨即,再挖去茅政的靈根,轉移到自己的丹田。
這正是茅闊的計劃。
其實,他的靈根也是在實行這個術法的時候,被控製了意識,然後毀掉了。
一方麵,茅闊嫌棄自己這沒有天賦的靈根也是真的。
不好好修煉,隻想要走捷徑。
光明符很快便啟動,地板上麵蜿蜒的符文線條像是一條條猩紅的蛇一般,一直從符籙師的腳下爬到了茅政的身下。
然後,茅闊毫不留情的抽出劍,將那兩個被鐵鏈捆縛的修士的頭削了下去。
屍體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挺挺的倒地。
溫熱的液體噴灑在茅政的臉頰和閉著的眼簾。
甚至還有一滴垂掛在他的睫毛上麵,不肯落下。
似乎,在倔強的提醒著,茅闊的殘忍。
可偏偏這個旁觀的人,也是這般的鐵石心腸。
茅政,連眼睛都不想眨一下。
無形中,好似在和那滴餘溫的液體,僵持著。
“砰。”
不甘示弱,屍體不但倒在他的腳邊,就連那汙穢不堪的頭顱,也滾落在他的手邊。
微微一動,都能觸碰到那雜亂的發絲。
可惜,茅政依舊是半點表情都沒有。
他不看茅闊瘋狂的眼神,更加不關心,死的這些人。
與我何乾?
你們這些人,都和我沒有半點的關係!
恩,就是這樣。
血液不斷的噴灑在地板上麵,然後,那符文線條像是被賦予了新的生命。
快速的吸食著這些不斷流出的血液,然後將它的整個線條都點亮了。
封閉嚴實的屋子,微微閃著紅光混合著腥臭味道的陣法中,忽然刮起一陣陰冷的風。
那風呼嘯著,要給人下馬威一般,將衣袂墨發揚起,拋在空氣中又狠絕的放下。
茅政,依舊靜靜的閉著眼睛。
就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將跪坐的姿勢變成了盤腿而坐。
他的嘴唇快速的動著,像是在念叨著什麼。
茅闊見著如此的茅政,嘲諷的一笑。
這貨從小就是這樣,一旦受欺負了,就是這樣一個人碎碎念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但是奇怪的是,經他這樣一念,他生氣的表情都慢慢淡去了。
不管如何招惹他,他都是冷淡的看著。
那表情如同看著街巷丟人現眼的傻子一般。
這也就是,茅闊總是想要忍不住欺負他的原因。
光明符牽引著死去兩名修士的冤魂,再加上這新鮮的血液。慢慢的,陣法中就出現了極其怪異的虛影。
他們有的隻有下半身,有的缺胳膊斷腿,更有的沒了五官。
可是,他們有了方向,有了目標。
從每個符文線條中爬了出來,然後晃晃悠悠的靠近了茅政。
“嘶。”
茅政忍不住一抖,自乾枯的喉嚨裡發出一道聲音。
他感覺,自己溫熱的肉體已經慢慢的涼了下去。
這具身體,忽然變的很擁擠一般。
不斷的有冰涼刺骨的感覺傳遍自己的身體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