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隻是個菜鳥!
靠的近了,蕭一臨這才聞到她耳邊的清香。
她雖然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淩亂著頭發遮住了麵容,看著臟汙,其實藏在內在的皮膚,卻是白如凝脂。
這個女人雖然將自己的脖子和手臂都塗了黑黑的東西,但是耳根後麵卻是白脂一片,且味道好聞。
蕭一臨將頭悄悄靠過去,齊蔓兒立刻僵住身子,腦袋往後偏了一寸。
本打算將人給丟出去的,可是一歪頭就看見蕭一臨痛苦的微閉著的眉眼。
額頭細密的薄汗,無一不是在說明,他此時正忍受著極大的疼痛。
他可能就是意識不清,想要依靠一下。
齊蔓兒看了一眼他胸前沾滿血跡的血窟窿,終究是沒有將人丟出去。
不過腳步也是加快,扶著蕭一臨進屋躺下了。
“你先躺著,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可用的草藥。”
“恩”蕭一臨無意識的應了一聲。
為了以防萬一,齊蔓兒將自己的大蝸牛給放在了屋中,獨自出門了。
蕭一臨眯起眼睛聽著人走遠,這才睜開眼睛。
因為,正有一隻蝸牛在舔著他的手,黏黏的感覺,非常的惡心。
他收回手,麵朝裡麵躺著了。
其實剛才他也不都是裝的,最起碼他是真的疼的受不了,能走到屋內,沒有讓齊蔓兒這個女流之輩背他就不錯了。
蕭一臨很快就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天色已經黑了。
他感覺到屋內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草藥味道,低頭看了一眼傷口,這才發現他胸前的衣服都被撕開了,而且放了厚厚一層被碾碎的青綠色的草藥。
而齊蔓兒就在屋內,因為他聽見隔著一道牆的屋子,有燒的劈啪作響的篝火堆。
他想要坐起來,但是又害怕自己一動這些傷口上麵的草藥會掉下來。
不過,他還是給自己使用了治療技能。
但是隻用了一次,因為他想要拖著自己的傷口,不想要好的那麼快。
他輕輕敲擊了一下床邊,齊蔓兒的頭馬上露了出來。
“餓了?”
“餓了。”
“等會。”
齊蔓兒很快就端進來了一碗帶著腥味的湯,“你先坐起來喝一點。”
我倒是想要坐起來。
蕭一臨看了一眼自己胸口敷的厚厚的草藥渣。
坐起來這些草藥就要掉下來了。
“你剛才睡了,我怕吵醒你,就沒包紮。”
齊蔓兒解釋道,然後拿出布條打算給蕭一臨包紮。
她倒是乾脆,像是給自己鼓勵一般,悄悄深吸一口氣,抬手就快速的將蕭一臨的上衣給撕開了。
皮膚猛然接觸到夜晚的涼意,蕭一臨竟然在一個女人麵前緊張了。
緊張的難道不應該是她嗎?
特彆是,齊蔓兒靠的如此的近,近到她的皮膚溫溫柔柔,香香柔柔,若有似無的灑在他的皮膚上麵。
“咳”蕭一臨喉嚨發癢,沒忍住咳了一聲。
齊蔓兒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慌亂一瞬,隨即又恢複了沉靜。
“你給我用的什麼草藥?”蕭一臨覺得自己應該找點話說說啊,不然這氣氛實在有點尷尬。
“治外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