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靈執劍!
“李堂主!便是他欺負小弟!”
俊美少年剛出小巷,還未在這條人煙較為稀少的街道走遠,便聽到耳邊傳來一聲略有耳熟的呼喊。
孫安彎腰走在前麵,手指指著俊美少年,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氣勢分外不同的男子,男子的臉有個高挺鼻梁,兩大片絡腮胡子一直衍生到鼻孔邊,男子一笑起來,兩片厚實的的嘴唇張開,不但露出他的牙床肉,在他鼻子四周也會起一種像猛獸的嘴一樣的扁圓粗野的皺紋。此外他的頭發遮著前額,垂到眉邊,兩眼間有一條固定的中央皺痕,好像是一顆怒星,目光深沉,嘴巴緊閉,令人生畏。
最重要的是他的腰間掛著一枚青紫色令牌。
孫安低頭餘光時不時瞟向李堂主腰間這枚青紫色令牌,心中不免有幾分羨慕,這枚青紫色令牌並不是想得就得,更不是直接去府衙上自述是武者,便會有人派發。而是真正需要通過決武院六品武者的考驗,才會將這枚青紫色令牌派發下來,並且聽說武功品階越高的人這令牌的顏色便會越深,到了三品之後聽說令牌顏色還會再變。
可惜的是,孫安到現在連猛虎拳都隻會一招惡虎撲食,連最基本九品武者的銅褐令牌都難以取得。
“你想怎麼死?”
被孫安叫做李堂主的男子瞬間抽出腰間的樸刀,指著俊美少年說道,他並不打算問事情的緣由經過。
因為李堂主現在可是十分心情不好,最近縣衙對於幫派的管理越來越嚴格,不僅要按時繳納稅,而且還不能隨意傷人,前不久李堂主就因為在酒館喝醉酒打傷了一個人,不僅被已經打賞好的縣衙捕快抓進牢中,而且出來後本是刀堂堂主的他,更是直接被猛虎幫幫主降為副堂主,而刀堂的堂主卻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人,是他在猛虎幫裡從未見過的人。
俊美少年站在原地,靜默不語。
“閣下有點霸道吧?光天化日之下就問人想怎麼死?”
圍觀的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人,此人雙眸清澈,嘴唇微薄,身穿一襲白衣,麵無表情顯得十分刻薄冷漠。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此人身後跟隨的一人,頭戴著白色幕離,後背背著一柄碩大的朱漆劍匣。
如此便很明顯,二人都是江湖中人。
“猛虎幫私事,閒者退散。”
李堂主看了一眼兩人腰間,僅僅隻有後者腰間懸掛著一個白扇吊墜外,便再無任何之物,想來這兩人武者品階並不高,所以並未堂而皇之將武者令牌懸在腰間。
至於會不會是扮豬吃老虎?
李堂主可不會想這個問題,強者從不會掩飾自己的強大,他的腦海裡凡是遮掩自己身份的都是弱者。
“猛虎幫?”
蘇羽星微微思忖,這猛虎幫他出府前聽於淺山提過,聽說是城南,也是長啟城整座城最出名的幫派,而且此幫派極為護短。
不過自從訣武院那位來到長啟城之後,也不知是不是對縣衙提了什麼意見,整座長啟城忽然就對各個幫派進行了打壓,也包括這個猛虎幫。
從圍觀人群之中走出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蘇羽星與沐煙煦。
蘇羽星在於府待了一夜後,隔天仍未見到於叔叔回府,於是蘇羽星便主動前往了縣衙,可恰好晚了一步,縣令與於叔叔已經天一亮便前往了賈安村。
這就讓蘇羽星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賈安村裡發生的事其實一直讓蘇羽星心有餘悸,特彆那個叫做憐兒的少女。但蘇羽星並未將這些情緒流露在臉上,因為蘇羽星不想讓於淺山與於婉殷擔心,所以蘇羽星簡單跟於淺山述說了一下,便離府準備出城。
至於沐煙煦。
向來是蘇羽星去哪,沐煙煦便去哪。
而這兩人剛出府,走過橋梁,來到城南,便就看見了這一幕。
蘇羽星本來是不想搭理這件事,隻是身後的沐煙煦卻莫名的推搡自己進了這圍觀的人群,並且示意自己出去。
“知道怕了就行。”
李堂主冷哼一聲,手腕一轉,腰間樸刀刀刃便朝向俊美少年,憑空輕耍幾道刀光,李堂主已經想好把麵前這已經嚇得不敢動的俊美少年身體切幾斷了。
“怕倒是不怕,隻是怕你等會跑的太快。”
身後的沐煙煦手指輕輕碰了蘇羽星後背,令蘇羽星隻得無奈站直了身子,譏諷對著麵前相貌有些醜陋的李堂主說道。
“龜兒子跑!”
果然蘇羽星這句話,對於李堂主這種人是最大的嘲諷,刀刃一轉朝向蘇羽星,嘴裡朝地上呸了一口痰,碾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