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來,搞不好今天的磚就白搬了。
因此,心有餘悸的胡彪將腦袋探出了車門,對著這群瘋狂的車手們,嘴裡恨恨的罵到“死撲街仔!這是急著去投胎啊~”
由於過於的憤怒,胡彪是扯著嗓子罵出的這一句,就在陣陣的發動機轟鳴中都是清晰可聞,落在了那些車手的耳朵裡。
然後,胡彪的麻煩就來了。
在領頭車手的一個手勢之下,多達了二十幾輛的鬼火摩托車先是減速,然後紛紛的掉頭之後,向著胡彪這裡開了過來……
‘呯~’的一聲響起來之前,胡彪提前的將腦袋縮回了車裡。
由此躲過了被一條棒球棍,抽中了腦袋的悲慘下場;隻是他愛車那一個可憐的反光鏡,卻是沒能逃脫被棒球棍砸的稀爛的下場。
同一時間裡,更多的攻擊落在了他的愛車上。
那是圍上來的車手們,紛紛拿著摩托車鏈條、鋼管這些東西,對著無辜的小麵包車就是一頓傷害輸出。
在這個過程中,數十號男女不斷的叫囂著,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亢奮。
這樣的情況,直到一、兩分鐘之後,那個領頭的車手再度的示意之後,才是停止了對小麵包的禍害。
“滾出來!”
領頭車手對著胡彪大聲喝到,明顯並不打算就此作罷。
問題是這樣的場麵,能讓連廢土世界都走過幾趟,見慣了大場麵的尼古拉斯·彪哥大人給嚇住了。
耳朵上夾了一根尚未點燃香煙,胡彪淡然的走下了車子。
嘴裡以調侃的語氣,問到“怎麼著,人多就了不起了?有本事單挑啊。”
隔得近了之後,胡彪能聞到這些人身上那股刺鼻的酒精味,天知道他們之前喝了多少馬尿。
因此,他也沒有問出有沒有王法的蠢話來。
對於這些年紀基本都是二十左右,喝大了之後敢把天都捅個窟窿的小崽子們來說,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威懾力。
“單挑?”如同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眾男女們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笑罷之後,領頭的車手說到
“死撲街我告訴你人多就是了不起,你不是要單挑麼?也行,要麼是你一個人挑我們所有,要麼是我們所有人單挑你,你自己選一個吧。”
“還有記住了,今天教你做人叫做虎哥,我等著你找回場子。”
瘋狂的笑聲中,胡彪抬頭看了一眼頭頂月高風黑的夜空,眼神中是那麼的憂鬱。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更憂鬱的則是他嘴裡,如同淡淡傾述一般的話語。
然後,小業務員並非是化身成為了傳說中,一個能打幾十個的退役特種兵。
他不過是拉開了車門,嘴裡用不是那麼標準的倫敦腔狂吼了起來“給我動手,隻要不是打死、打殘了,一個都不能放走~”
接下來的時間裡,這些二十來歲的社會人們,看到了讓他們記憶猶新、許多年之後依然清晰無比的一幕
那麼小小的一輛小麵包車中,連續躥出了十一條大漢。
天知道!這些人曾經是經曆過了什麼,僅僅是那種猶如末路野獸一樣的目光,就讓好些男女的膀胱有點憋不住了。
在十來年之後,這些人因為懂事了而幡然悔悟,最終成為了一個個的成功人士。
但是不管他們屆時有著多麼顯赫的身份,開著多麼價值不菲的豪車,總會在遇到小麵包車的時候,客氣的給對方讓路。
因此,不知道所少人讚歎他們的良好素質。
可也隻有他們心中清楚,讓路這回事完全與素質沒有半毛錢關係;而是他一點都不確定,真要與對方鬨翻了之後,會從小麵包中下來多少人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