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帶出去的班上8個士兵,現在又隻剩下了2個了;戰死的人員中,就有著那個笑起來的時候,貌似有點傻乎乎的牛頭人。
話說!到現在為止,克萊爾都沒有記住對方叫什麼名字。
大約是在晚上的9點鐘的樣子,在不斷被打上了天的照明彈之中,一場鵝毛大雪開始從天空飄落了下來。
很快之後,就是在地麵上鋪上了薄薄的一層。
將戰場上的一切廝殺後的慘烈景象都掩蓋了起來,同時因為白天過於激烈的戰鬥,雙方也是暫時的停止了互相的偷襲。
一時之間,造成了一種風平浪靜的錯覺。
這樣的情況,直到一陣瘋狂的笑聲打破了難的的平靜。
那是一個白人漢子,忽然就是從溫納城控製的戰壕區域中衝了出來,嘴裡大笑著喊到“哈哈~下雪了,你們都要被凍死,一個個都都彆想活下來!”
在大笑的時候,這個白人漢子飛快的將自己身上帶著血跡,明顯是從彆人身上扒拉下來的臃腫衣服,一件件的脫掉。
最終這個全果的漢子,還在滿地的積雪中歡快的打起了滾來、
直到他被凍得發情的身體越來越僵硬,直挺挺的凍死在了那裡。
整個期間,交戰的雙方都沒有開槍、又或者射箭,就此乾掉這個家夥的半點意思,最多也就是看到了這麼一幕之後。
有些人的嘴裡,會淡淡的罵出了一句
“特麼,又瘋了一個~”
之所以說‘又’這樣的一個字眼,那是這些在巨大壓力之下瘋掉的家夥,跟現代位麵碼字瘋掉的撲街作者一樣,根本就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
第一次看到的時候,眾人難免還有些兔死狐悲。
但是時間一長,出現的次數一多,也就是那麼回事罷了……
於是,在那一個瘋子被凍死了之後,這些人又將身體縮回了一個個在戰壕牆壁上,所挖掘出來的小洞裡。
隨著雙方的炮彈基本打光,這種小洞更大的作用是用來躲避風雪和取暖。
如今,雙方麵對的最大敵人,已經不是無處不在的敵人和暗槍、暗箭,而是現在到了半夜最冷的時候。
那一個基本上已經是零下三十幾度,接近四十度的殘酷低溫。
特彆是溫納城一方,每一天早上的時間裡,都會有著大量被凍得硬邦邦的屍體,被從戰壕中扔出來。
甚至直接是碼放了起來,很快就成為一道被凍得堅硬無比的胸牆。
而甜水溝子城這一方,情況明顯就是好多了。
最少在一線的人員,身上都有著一件罩在了雨衣裡的棉大衣;裡麵還有著全套的保暖衣和襪子。
甚至在褲子裡還有著一條加絨的打底褲,就是現代位麵女同誌們穿的那種。
不提一眾老爺們的腿上,全都勒緊了這樣的一條玩意,說起來有些違和的一點;但是話又說回來,穿上這玩意之後可是強上了太多。
除此之外,戰壕上的一線人員在每天晚上,都有著200毫升的高度散裝白酒。
關鍵的時候來上一口,立刻能讓麻木的身體活了過來。
就比如說現在,帶著紅外線夜視儀的劉易斯,在巡視了一番一連負責的陣地之後,就從貼身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鋼製的小酒壺,痛快的給自己來了一口。
這才是小心的將酒壺,重新的放進了右胸的口袋裡貼身保存。
感受著全身湧起的熱勁之後,他對著對麵溫納城的陣地吐了一口唾沫;同時,嘴裡恨恨的罵到
“最好再冷一點,凍死這些溫納城的龜孫~”
而才是罵出了這樣的一句,一支暗箭從對麵射了過來,倒黴的劉易斯連你反應都來不及做出來,整個人就是昂天就倒。
一陣陣‘連長、連長’的驚呼聲中,充滿了憤怒的槍聲又在這個寒冷的夜色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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