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天災我在古代囤貨逃荒!
不僅魏才覺得恍惚,就是魏雄也一直不敢置信,回去一路上都在想著自己有沒有哪裡惹宋時微厭煩的時候。
若說之前對宋時微還隻是友好熱情,那現在的魏雄對宋時微簡直升起了濃烈敬意。
世家那等在平凡老百姓眼中的龐然大物,掌權者竟被宋時微說殺就殺了?
簡直駭人聽聞。
而打聽到宋時微的其餘世家家主,這會兒聚集在劉家談話,周家不敢去,怕惹惱周淮,其餘世家則隱隱以劉家為首。
劉家家主劉年與王家家主王言坐在前廳首座,陳家家主陳禮仁坐在劉年下首。
王言端坐椅子上,看了眼其他兩人率先開口打破沉默“如今已經能確定,李世成那家夥是被姓章那所謂的妹妹宋時微所殺,據李家的丫鬟所說,那宋時微身手極好,李家的前管事就是被她一劍所殺。”
劉年微微頷首“我這裡收到的消息也是一樣的,看來那兩兄妹不是一般的人。”
陳禮仁冷哼一聲“有那樣的身手,當然不是一般人,就是不知到底有什麼來頭,滿村人竟沒一個知道的,那些跟他們一路逃荒過來的村民就跟鋸嘴的葫蘆的一樣,一問三不知,這要不是周淮有言在先,我還真要給那些人顏色瞧瞧。”
見陳禮仁滿臉怒氣,劉年笑嗬嗬說道“周大公子也是為了北境安寧,如今大曆四處災禍不斷,我們不得已搬來村裡暫住,左右不過是些見識短淺的平民老百姓,你若看著厭煩不看就是,反正在村裡住也不怎麼出門。”
王言看了眼陳禮仁,忽而開口“劉老哥,那宋時微我們要不要派人去警告一番?”
“我覺得沒必要,李家先為難他們這才引起的反擊,我們與他們無冤無仇,實在沒必要為了李家跟他們作對,再說我們對他們知之甚少,我怕生出什麼變數,且看看周家那邊有什麼動靜再說,若此事周家不管,我們又為何要管,左右李世成的死對我們而言利大於弊。”
陳禮仁與王言細想想,深覺劉年說得在理,之前想著世家威嚴收到挑釁,所以才打算給宋時微他們一點教訓,現在劉年的話讓兩人醍醐灌頂。
再想想,那李家雖說被他們打壓許久,但李世成當真沒有後手?
那人說殺就殺,行事作風實在隨心所欲,要麼心有成算大有來頭,要麼沒什麼勢力卻不懼李家。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世家能拿捏的簡單人物,還是不招惹為妙。
劉年見兩人神情變換,笑了笑又道“比起李世成的死,我更想知道那王婉是誰殺的,按照我們打聽到的消息,王婉應當不是那宋時微所殺,卻又在李世成死後沒多久自裁。”
王言同樣一臉深思:“王婉自裁確實匪夷所思,我家夫人也說李夫人可不像對李世成那老小子情深到自裁的地步,但李家和宋時微之間的事端,又確實是王婉導致,若不是宋時微所殺,難道是那姓章的小子?”
劉年搖頭“也不是章武。”
“既不是他們,那又是何人?難不成王婉以往得罪過旁人?”
陳禮仁開口“我更懷疑王婉之死乃李家所為,據說王婉與李世成妾室馮氏慣來不和,李澤奇繼承李家,王婉掌家之權獨大,馮氏焉能有好日子過,說不得王婉的是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就是簡單的後宅手段罷了。”
雖然陳禮仁說得也確實在理,但劉年下意識覺得不應當如此,任憑三人怎麼猜測,都未將矛頭指向周淮。
陳禮仁與王言沒在劉家久留,兩人相攜離開,至於三人心裡怎麼想的,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之後幾大世家沒有再打聽宋時微的事,倒是章武家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幾乎都是世家家主派來的心腹,目的就是想將章武拉攏到自己陣營。
北境五大世家,李家已不具威脅;周家家主周文德是朝廷親封的大將軍,其長子周淮心機手段不輸世家大族老狐狸;之後便是劉王陳三家,幾家麵上維持著和諧安穩,內裡卻各有小心思。
已然知曉章武兄妹能耐,不能除掉那就隻能拉攏。
試問誰家不想有這樣身手不凡的人呢。
被章武拒絕世家也不惱,畢竟越有能耐的人輕易請不到,他們堅信隻要三顧茅廬,才能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誠意,因此連著好幾日上門。
章武被擾得煩不勝煩,白日直接帶著黃鶯躲到宋時微那邊。
宋時微,北境世家家主說殺就殺的人,劉陳王三家可不敢煩她,不然也不會直接找上章武了,誰不知道章武和那宋時微關係好,拉攏章武雖說不能明確拉攏到宋時微,但至少不會有交惡的那一天。
章武對於世家來說,就是鏈接宋時微的紐帶。
就在劉陳王三家準備另派管事登宋時微大門時,李安依次來到幾家,帶著周淮的口令,請三位家主到周家一敘。
三家都在下荒村,送走李安後王言和陳禮仁紛紛去往劉家,三人湊在一起也沒猜到周淮突然叫幾家過去有什麼事。
三人月升前到達周家,李安將三人帶到偏廳,路上無論他們問什麼都說不知道,等人帶到後李安同周淮說了一聲就告退了。
一入內就看見周淮拿著一封書信在看,神情看不出來好壞,幾人麵麵相覷一同往前走。
劉年得周淮相助良多,與周淮的關係比之其他兩家要親近些,因此率先開口“大公子叫我們過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周淮將書信放下,抬眼看向幾人“聽說近幾日大漠村很是熱鬨,你們是無事可做了麼。”
三人心裡咯噔一聲。
王言忙不迭解釋“大公子誤會了,我們幾家並非惹事,不過是知曉大漠村有一少年名叫章武,其身手很是不凡,所以才想禮賢下士。”
“禮賢下士?據我所知章武似乎拒絕了你們。”
王言看向劉年,劉年笑嗬嗬開口“有能耐的人嘛,總歸與旁人是不同的,隻要我們真心誠意相請,想來他也會看出我們的誠意的,人立於世上,始終不能獨善其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