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廁所中,聽到薛天艾湊到他耳邊說的那句“胃口不要太大了”,曆永長還以為薛天艾有什麼真本事呢!結果就這?
在聽到了他的家世之後,連反抗都不準備反抗一下?
看來還是他曆永長杞人憂天,高估了這個薛天艾了!果然,就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當上了秦夢雪的助理,垃圾還是垃圾,這一點絕對不會變的!
“哪有哪有,薛助理說笑了,你可彆管我叫什麼少爺,要是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永長就行!”曆永長很是謙虛地回複著。
同時曆永長還偷偷地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下,那坐在一旁的秦夢雪。
結果令他非常氣的事情就是,秦夢雪全程根本就沒有看他,隻是雙眼含笑地看著薛天艾,大有那含情脈脈的意味。
這讓曆永長那握著薛天艾的手力度再度加大了幾分,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都恨不得想捏斷薛天艾的手骨!
“那不行,我還是叫你厲少,永長,永長叫著多難聽啊!”薛天艾搖了搖頭,然後嘴角上揚起了很大的一個弧度“就好像厲少那個地方很短很短一樣,得需要永長,永長地給叫長一樣!”
薛天艾一邊說著,一邊用另外一隻閒著的手,輕輕地比劃了一下。
最開始比劃了還能有三厘米左右,不過瞬間就被薛天艾壓縮了一下,大拇指和食指之間大概隻留有一厘米的距離。
“……”曆永長的表情頓時一僵,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就是表麵意思啊。”薛天艾笑眯眯地接著說道“難道y國的海歸高材生,都聽不懂標準的華夏語了嗎?”
看著薛天艾的這個樣子,秦夢雪是覺得又好笑,又可氣,這個家夥,滿嘴還真的離不開黃色的笑話。
“你……”曆永長臉色鐵青,他完全沒有想到薛天艾一個區區的廢物,竟然敢這樣的調侃嘲笑著他的名字!
不過是區區的一個小助理,大垃圾而已,居然還敢跟自己頂嘴!
曆永長的右手這個時候猛然地就要發力……
不過還沒等曆永長發出力道來的時候,一波更為強烈的,如同海浪奔襲一樣的力度,直接給他頂了回去。
而在瞬間之內,曆永長隻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地鉗住了一樣,一股骨頭相擠壓在一起的疼痛,頓時從他的手掌處,向著全身開始蔓延了起來。
曆永長那鐵青的臉色竟然開始蒼白了起來。
“剛剛跟厲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活躍一下氣氛,還請厲少不要在意。”薛天艾此時已經是抽回了手,眼神含笑地看向了曆永長。
雖然薛天艾已經鬆開了手,但是那種徹骨的疼痛感,依舊從曆永長的手掌向著另外的地方擴散著。
曆永長那剛剛與薛天艾握住的手,此時也是止不住地顫抖了著。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畢竟秦夢雪還在一旁,所以曆永長咬著牙,把顫抖的右手背到了後麵,儘力地平複著自己內心中衝動,從臉上擠出了一抹溫文爾雅的笑容“薛助理可真會說笑呢!”
“過獎過獎。”說完,薛天艾便再度轉過頭去,一副不想再搭理這個曆永長的樣子。
“厲少,天艾就是這個樣子,還請厲少不要在意。”秦夢雪這個時候也是緩緩開口,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那我們就不打擾厲少參加拍賣會了。”
說完,秦夢雪也不管曆永長什麼表情,準備怎麼回複,也把腦袋轉了過去,然後湊到了薛天艾的旁邊,與他談笑了起來。
曆永長臉上的那份虛偽的笑容,逐漸淡了下來,逐漸一抹生氣的紅色,開始充斥起他那慘白的麵容。
都是這個叫做薛天艾的家夥。
如果沒有他!如果沒有他!如果沒有他!
曆永長緊緊地咬了咬牙冠,冷哼了一聲,向著後排的不遠處的座位上坐了過去,那一雙狹長的眸子,卻一直惡毒無比地盯著薛天艾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