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境之地的戰爭打的是慘烈無比,這可把幽州的百姓們嚇壞了,以至於大大小小的商賈以及世家,全都開始往永平侯府或者是幽州刺史府送錢送糧。
在他們看來,過年這幾天大雪封山!他們就算是出逃,有很大幾率會被凍死在荒野之中,還不如割肉求生,賭一把,把家中的糧食以及錢財捐出去一些,萬一柳林贏了呢?萬一柳林像之前那樣贏了呢?
所以這些日子,幽州刺史府以及永平侯府都收到了很多來自於民間的東西,還真彆說,這些東西還真有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把這些東西發下去以後,無論是代郡還是邊境的三郡之地,兵士們都是士氣高昂!
這日子也到了大年初二,前方的戰報如同雪花般傳到了代郡之中,一車一車的蠻族人頭,源源不斷的往回拉,百姓們站在路邊,那是滿心驚恐的觀看!
他們都說柳林是天上來的殺星,就算是重傷了,也會鎮壓著蠻族不得踏入幽州一步!
而此時柳林所謂的傷勢才剛剛轉好,二皇子也是如願以償的見到了柳林。
濃重的藥味,豪華的床榻,以及旁邊麵色陰沉的司馬鳶兒,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二皇子感覺如芒在背。
此時的二皇子黑鍋可是背定了,那是無論如何都抵賴不得!
這司馬鳶兒的語氣好像帶著冰碴一樣,冷聲冷氣的開口說道。
“哎喲,這不是兄長大人嗎,蠻族這些日子破壞了整個幽州邊境的傳送陣,十萬大軍在這代郡之中出不去,邊境戰事吃緊,不知道兄長有何良策?”
二皇子是皇家人,這司馬鳶兒也是妥妥的皇家人,所以這說話可是沒有半點客氣,這二皇子也是知道自己理虧,嘴角動了動也沒說出什麼來!
就在大年初一的晚上,蠻族居然派出了幾隊狼騎,直接破壞了歐洲北部邊境所有的傳送陣,傳送陣被炸,這對於整個幽州北部的戰事來說,那簡直就是毀滅一般的打擊!
軍隊沒有辦法快速反應了,再加上現在大雪封山,重新修建傳送陣的話又不現實,能傳送數十萬大軍的傳送陣,那可不是柳林隨身攜帶的那種簡易陣法,想布置這種陣法,無論是資源還是人力,那都是平常人難以想象的數字!
所以之前朝廷在這裡修建定點傳送陣,就是為了略微節省一下資源!
但是這一下子可,所有的定點傳送陣都被毀了,臨時架設的傳送陣也可以,但是卻缺少了致命的時間!
足以通過十萬大軍的傳送陣,就算有金剛境界的強者輔助,那也需要六七日才能布置妥當!
而且這個東西還急不得,一旦有了些許紕漏,這大軍就完全會迷失在空間裂縫之中,那個真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所以這種東西萬萬急不得,也萬萬馬虎不得,可是就偏偏趕在了這個節骨眼上,邊境戰事吃緊,所有的傳送陣被毀,軍隊堵在代郡裡出不去!
二皇子的臉上略微出現了一絲紅潤,雙手好像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青筋暴起,“那個……那個……”
司馬鳶兒絲毫沒有慣著他這位名義上的兄長,繼續陰陽怪氣道。
“兄長的空間戒指裡有大把的傳送陣,大不了扔下所有的隨從和馬車獨自一個人傳送回洛陽便是,我是嫁出去的姑娘,自然要和夫家共存亡……”
“可不像兄長……唉……”
這二皇子的臉色已經鐵青成了一片,確實是如此,朝廷的傳送陣被毀掉了之後,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除非像司馬鳶兒說的那樣,放棄所有的隨從和馬車,直接用逃命用的那種傳送陣法出去!
但是這種事情對於二皇子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隻見他吞了一下口水,看了看躺在床榻上滿臉痛苦的柳林,又看了看他胸口染血的紗布,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
“永平侯,你是朝廷的駙馬,本王的妹夫,無論如何,現在都不能如此氣餒,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自然會上奏父皇請他責罰,但是現在咱們兩個應該精誠團結,一起禦敵於國門之外才對!”
柳林一聽這話,臉都快氣歪了,強行直起身子,輕輕的扯開自己的衣襟,隻見胸口一大片腐爛的痕跡,無數紫黑色的巫師銘文在他的皮膚下方遊走,隨著這種銘文的遊走,一股腐臭的氣息直衝二皇子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