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九頭蛇那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如同崩塌的山巒,揚起大片塵土。
它的九雙眼睛裡滿是驚恐後的餘悸,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鱗片在晨光下微微顫抖。
王冠民也好不到哪兒去,雙腿一軟,像個破敗的木偶般癱坐下來,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眼神中仍殘留著劫後餘生的恐懼。
“我們……真的是賭輸了……”
王冠民聲音沙啞,帶著一絲自嘲,嘴唇微微顫抖。
“是啊,原以為他隻是虛張聲勢,沒想到……”
地火九頭蛇眼中閃過一絲懊悔,搖了搖巨大的頭顱。
他們心中曾經那一絲僥幸,如同脆弱的泡沫般徹底破碎。
他們回想起之前的想法,不禁苦笑。
原本,他們固執地認為柳林是在欺騙,自信地以為即便情況危急,柳林也會在最後關頭出手。
然而,現實卻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們臉上。
柳林那震天的鼾聲,至今仍在他們耳邊回響,那是一種對周圍一切危機的漠視,仿佛這世界的毀滅與否,都與他毫無瓜葛。
“這樣的瘋子,當真是不可理喻!”
王冠民咬牙切齒,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憤怒與無奈,額頭上青筋暴起。
地火九頭蛇也微微顫抖著附和:“柳林這樣的瘋子,萬萬不能招惹,否則的話,他是真敢與咱們同歸於儘!”
它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忌憚,說話時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吼聲。
而在帳篷之中,柳林的臉上掛著一絲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帳篷裡顯得格外詭異,像是黑暗中盛開的罌粟。
他輕輕地拍了拍身旁鬼母的臉頰,眼神中帶著寵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哼,他們終究還是上當了,和我鬥,還嫩了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點道理他們都不懂啊?”
柳林輕聲對鬼母說道,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鬼母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眼神中卻有著一絲擔憂。
第二天清晨,陽光艱難地穿透雲層,灑在這片狼藉的土地上。
妖族和琅琊王氏的人垂頭喪氣地踏上返程之路,他們的腳步沉重而緩慢,就像一群戰敗的士兵。
每個人都低著頭,神色黯然,偶爾有人低聲咒罵幾句。
那些高手早已先行離開,回到各自鎮守的區域。
王冠民和地火九頭蛇則借助陣法,緩緩回到他們原本的位置。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心中滿是對這次事件的後怕和對柳林的複雜情緒。
在離開之前,他們兩方默契地留下了一筆龐大的財富。
那些珍貴的物品堆積在一起,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王冠民看著這些財富,麵露肉痛之色,緊咬下唇,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這些應該夠了,希望這一年能太平。”
地火九頭蛇則無奈地歎了口氣:“也隻能如此了,希望柳林能守信。”
這些財富足夠維持陣法運轉一年,甚至還有富餘。
這些錢財都是王冠民和地火九頭蛇從自己的私庫中拿出的,每一枚原石、每一件珍寶都凝聚著他們的無奈與妥協。
他們承諾,一年之後還會送來同等數量的東西,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對現狀的屈服,也是對未知危險的預防。
他們兩個走了,在柳林的歡送下走了,而送走他們兩個之後,柳林則是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隨手打開了那兩枚空間戒指,一抹寶物特有的光澤瞬間布滿了柳林的眼眸。
柳林看到這些財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興奮勁兒就像一個貪婪的孩童看到了夢寐以求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