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往事!
走到大路上也才七點多一點,謝苗提議現在去九江買床上用品和日用品,明晚就可以整理房間了,反正廠裡的宿舍大家都準備留著。
然後我們又返回去租了摩托車去九江。
到了街上,我準備再去配兩片鑰匙,而少軍說要去取點錢,我又不放心,於是我叫謝苗陪她去,然後到商場門口會合。
大概二十分鐘後,我配好鑰匙來到了商場門口,謝苗她們已經在那等著我,然後我們一起走進了商場。
商場買東西一直是少軍的習慣,所以也是她提出來要到商場去買租房用的所有必須品,兜兜轉轉半來個鐘,基本買齊了,等到在收銀台準備結賬時,我特意觀察一樣東西——避孕套,還真有,於是趁著兩女閒聊時我順手拿了兩盒放進了購物車裡。
少軍結的賬,共花了兩百八十多塊錢,東西不少,被子席子都是雙份,看來她們是準備了兩個床的,我沒有參與,也沒有話語權,其他就是兩個桶加一些日用品了,都是些小件。
我提前兩個被子,謝苗提著兩個桶,少軍拿著兩個席子,三個人拿著倒也方便,然後又租了兩輛摩托車回到了租房。
院門還沒關,房東夫妻見我們今晚就拿著東西擺進來了,雖然有些詫異,但也沒說什麼。
我們的手都提累了,索性把東西放在院子裡休息會再上樓。
我把被子放在兩個桶上,又掏出根煙遞給了老頭,老頭接過煙後微笑著問我們:
“你們也是三個人合租的嗎?”
我有些驚訝,笑了笑問:
“以前這房也是有人合租的?”
“是呀,他們是兩姐妹和一個男孩子啦。”房東很輕鬆的回答我。
“這麼巧的嗎?我們也是兩姐妹加我一個男孩子呢。”我笑嗬嗬的回答。
“沒關係啦,年輕人嘛,要開明點嘛,都新時代了,灑灑水啦(小意思啦)。”
知音,絕對的知音,我恨不能和老頭來一個大大的擁抱,知己易尋,知音難覓啊!
歇了一會,我們才提著東西進了房間。
放下東西後我就對她們說:
“姐,少軍,房間明晚再來整理算了吧,你們都累了的,明晚我來搞衛生,你們負責整理床鋪就行。”
謝苗和少軍都同意了,然後我們就準備回宿舍。
圍牆上的路燈是廠裡裝的,瓦數不高,光線不強,給本就挨的近走路的我們照出來的影子,拚成了一團模模糊糊的暗影,看不出人形輪廓,像個畸形的個體在緩緩移動。
路上我又給她們每人分了兩片鑰匙,以後大家就都可以出入自由了。
接著少軍又從她身上掏出500塊錢給我,說要我把房租交了先,我堅決不同意接,她們倆就又開始合力做起了我的工作。
於是我有些生氣的對少軍說:
“你一次取那麼多錢出來乾嘛?我上次不是告訴你了嗎,你那些錢要存著,關鍵時候是要起作用的。”
“我發了工資可以存進去的,你不是說家裡今年要修房子嗎,需要多寄些錢回去才行的吧,這裡又剛好要交房租,我……我隻是想先交了,讓你發的工資寄回去。”
見我像是生氣了,少軍有些委屈的說著。
“房租的事我已經和老頭說好了,一個星期後再補上,建房的事我跟父母也講好了,下半年再動工,上半年我給他們再寄2000塊就行。”
“我現在做了兩份工作,人事部的工資應該不會低於600塊,車間裡入棉一個月下來200塊應該有的,合著一個月有800來塊錢,半年的收入就有四千多,完全在我的計劃內。”
見少軍有些委屈,我說話的聲音柔和了許多。
見我們有些僵持,謝苗才看了看我,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