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各懷心事,齊白正在考慮該如何向阿鳶小寶貝示愛,在他的印象裡,這樣的事情很少發生,所以也是摸著石頭過河。
而段乘鳶,是開始複盤今天發生的一切。
今天的齊白很不對勁,雖然今天她覺得自己也很不對勁,可是跟齊白比起來,還是正常很多。
如今小熊長大了很多,齊白再也沒法像最初那樣,可以一整個將小熊抱在懷裡麵,對方現在個頭也和他差不多了,就是稍微矮那麼一丟丟,就一丟丟。
他們兩個相挨著彼此,偶爾你的手臂放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的大腿擱在了你的肚子上。
想著想著,他們兩個都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段乘鳶忽然發現從前一直在自己身旁的齊白不見了。
她下意識地開始呼喚起來。
咦?
沒有得到回聲。
她又去看了看他們放工具的地方,呀,那個小的竹簍子不見了,還有她撿到過的那個小草帽。
其他東西倒是都沒丟,難不成齊白去捉魚了?
段乘鳶對著空蕩蕩的山林,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和疑慮,這樣的事情今天是第一次發現,她不知道齊白是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對方是離去是為了什麼。
對方連個信息都沒有留下來。
她起身,在他們的領地周圍走了一圈,附近很安靜,她能聽到樹上鳥兒嘰嘰喳喳的吵鬨聲。
段乘鳶邊走邊呼喚齊白。
聲音在山林中仿佛有了回音,可是齊白的回複聲依舊沒有出現。
等到日上三竿,段乘鳶走累了,她隨手掰了旁邊的一根竹筍,用牙齒咬開筍衣,哢嚓哢嚓的開始吃了起來,身體歇息了,大腦還是告訴運轉著。
總不會是下山了吧。
可他下山能乾嘛呀?
至於齊白會不會是丟棄掉了自己,這個選項直接被段乘鳶ass,不可能,她丟掉齊白都不可能是齊白丟掉她,除非著家夥不想活了。
氣呼呼的啃完一根竹筍之後,段乘鳶又掰了一根下來。
等到身上落滿了筍衣,肚子終於被填飽了,但是她沒有行動,隻是呆呆地坐在那裡,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熊掌,還有肚子,想到昨天齊白那奇奇怪怪的動作,是跟這個動作有關係嗎?
段乘鳶這麼想著,她忽然低頭,儘可能的使自己的鼻子靠近尾部,嗅著腺體的氣味。
之前她沒注意到這件事情,現在嗅到這個味道,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又升起來了,酥酥麻麻的,眼神不自覺地變扭了起來。
好像……就是和這個有關係。
一種直覺,屬於女人的直覺,沒有理由的直覺。
就像是一顆青澀的果子成熟了的感覺,散發出一種非常具有誘惑力的氣味,有點迷醉。
段乘鳶不自覺地並攏了腿,再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怪不得,齊白昨天在自己尾巴裡麵嗅啊嗅的。
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搞清楚了一件事情之後,但是對於齊白今天去哪兒了,段乘鳶依舊沒有線索,於是乎,她決定去他們兩個經常去的桃園看看。
然而才剛走出小竹林,她聞到了一陣甜蜜的味道。
段乘鳶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是蜂蜜!
而且能粗淺的估計出,蜂蜜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蜂蜜會移動嗎?
顯然不會,蜜蜂倒是會。
那麼答案就顯而易見了,肯定是有某個家夥帶著蜂蜜移動,這個家夥,隻有可能是齊白,因為彆的熊貓不會又儲存糧食的想法,它們一直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嗚嗚噫噫。”齊白!
段乘鳶再度呼喚了起來。
這一次,在前方不遠處的小山坡上,出現了一個胖乎乎圓滾滾的身影,熊頭在半空之中東張西望著,似乎在分辨著空中的氣息,隨後對方給出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回音。
確認了方位之後,齊白迎著陽光向著自己心愛的小熊跑過去。
他叼著竹簍子,裡麵是他找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的蜂蜜,將竹簍子都裝滿了,上麵用小帽子給蓋著,便是如此,那種甜蜜又香甜的味道,朝著段乘鳶撲麵而來。
仿佛,一整個被這種甜蜜的味道包圍著一樣。
才分彆半日的小情侶,再次見到,顯然心情都很激動,雙眸帶著高興與灼熱,那種久彆重逢的感覺,讓他們對彼此都越發親昵。
“噫噫。”阿鳶小寶貝,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