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不在村裡的時候,多哥常去她家。她有兩個兒子,都在上小學。常年不見她有笑容。她很苦惱,常年和丈夫分居,丈夫在內蒙古挖煤,她在家務農,照顧兩個孩子。孩子都在學校住讀,到周末才回來,周日下午又要返校。
所以,雖有了一個家,卻不完整,白天還好,可以做做農活,打發時間的最好方法就是做活。到了晚上,她獨守空房,感到很寂寞難耐,又是壯年時期,生理需要很旺盛,卻得不到滿足。人生總是短暫,卻苦惱纏身。
多哥常去她家。
多哥沒有帶妻子同在項目點工作。機構的安排恰恰是這一點是致命的。整個機構工作人員中未婚的差不多有三分之一,這樣高的比例,的確是個難題。機構做的項目,適合單身人士來做,如果讓已婚配偶健在的人來做項目,的確很難受。
因為交通不便,來去不易,每每工作一個半月才能回家休假一次。如果回家,剛好遇到妻子來了好事,那可不是倒黴麼?就是碰不到,要想做事,肯定就是幾分鐘的事兒,很快就沒了精氣神,有想法,行動力卻跟不上。這種感覺,就像住在高山之上看著長江之水,聽得見長江水流的響聲,看得見長江之水滾滾東逝而去,就是低頭沉思一下,四顧茫然,要吃水,愁上加愁,怎樣才能吃上自來水呢?這一代,還是下一代,還是下下一代?
這種感覺,真是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接下來幾天是恢複期,工作久了,就要休息,勞動者有勞動的權利,也有休息的權利,休息好了之後,剛剛找到家的感覺,倍感溫馨,準備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好好為家做點貢獻的時候,又要上班了。
這個遺憾,是柯南切實體會到的。
至於多哥,柯南是不相信他是柳下惠,不信他一定是君子坐懷不亂。他是孤男,她是怨女,也是寡女,兩人同在一室,沒有操戈嗎?這個真不好說,因為沒有證據。“捉賊捉贓、捉奸捉雙”,這是古話,說的沒錯。沒有證據的話不能瞎說,沒有根據的理由不能成立。
“有一天,她變了。突然變得容光煥發起來,以前總是蓬頭垢麵、灰頭灰臉的。”多哥笑著說。
柯南問“那是為什麼?”
“他老公回來了唄。有老公的照顧,哪裡都會變好的,你沒聽說過嗎?女為什麼什麼容?”多哥說,眼睛裡滿是不正經,他想起了一個說法,卻忘了詞。
“女為悅己者容。”季柯南說。
“對對,就是這句話,還是你行,有學問,讀書多,值得學習,佩服佩服!”多哥笑嘻嘻地說,季柯南發現,每次談到女人,他總是眉飛色舞的,話特彆多,是平時談工作內容的幾十倍都不止。
“那真的有奇效嗎?她又不是草,乾旱的季節,澆了一點水,就活了,而且充滿生機。”柯南問。
“那是。女人得到了滿足,在精神上也會愉悅的。對美容很有好處的。”多哥說。
“那是。可是,我們的妻子獨守空房,沒有人照顧啊。”柯南說。
“那也沒辦法。單位就是這麼安排的。如果負責人擁有幸福的家庭,有疼她愛她的老公,也就是說,負責人在愛情、婚姻和家庭方麵是正常的,就會考慮我們有家庭有另一半的人的感受,適當多放點假期,我們也就無什麼意見了。他們會考慮到前線工人的需要的。但是,我們的單位負責人卻不是正常的夫妻。”多哥說。
季柯南一聽,覺得靠譜,多哥說的還算是實話,事實真是這樣。
“那怎麼見得?”柯南說。
“就拿負責人馮菲菲來說吧,她就是有家不常回,卻天天跟著劉小姐在一起。難道她老公沒意見嗎?”多哥說。
“那倒也是。我還真擔心會出事的。”柯南說。
“管她們做什麼?出事也和我們沒關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用多管閒事,她們的閒事,她們認為的小事,對我們來說,就是天大的事。”多哥說。
“我也管不了她們,隻有她們管我們的份兒。我很明確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我在單位裡是什麼地位?,我也十分清楚。”柯南說。
柯南心想,原來女人是要靠男人來喂養的,不僅是心靈雞湯的喂養,是一種全身心的結合,親密無間的關係,更是在語言上的安慰和體貼,用舌頭來療傷,說安慰人的好話,比吃還好,比良藥還要好,那是最好的選擇。
對於多哥和女鄰居之間的故事,目前為止,還沒有傳出什麼緋聞。柯南也沒有做進一步的記錄。這裡就不能閉門造車,免得貽笑大方了。
那女鄰居習慣了獨居,丈夫回來開始幾天反倒不自在,後來才有所改變。但是,丈夫還是要出門,否則家裡孩子的學費就有了問題,接濟不上了。孩子一天比一天大起來,學費也在逐步上升,學校裡的雜費又多,名堂真是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簡直讓人呼吸不暢。
多哥倒也不會主動去沾那女鄰居的便宜了,但是多哥在女人麵前站立不穩是真的。不是偏左,就是偏右,似乎這一輩子都不明白女人,要探討一輩子似的。而女人對於這樣的男人,從骨子裡看不起,認為是個奶油小生,實際是老的掉渣的男人,早就沒用了,不過是個紙老虎,看起來嚇人,實際上沒用罷了。
多哥到虎坡村,沒有為柯南掃除任何障礙,問題還在那裡,多哥根本不著急,仿佛早就想算計柯南一般,柯南也迷惑不解,不知道多哥到底是站在那個立場說話。
接下來,為購買鋼筋之事,虎坡村又發生令人大開眼界的一出“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