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追問道“那他在哪裡呢?”
“在工地呢。”她說。
柯南說“好,謝謝您!您先走吧!”
她說“您請!”
柯南知道她在講禮貌,就不想推來推去的,上前爬坡,從小路走,繞過他家的房子,順著小路,就到了水池工地。
柯南看到,水池大部分已經被木板蓋住,下麵有工人在用樹乾支撐木板,上麵有工人在釘木板。賈明珠看到柯南,笑著說“您可來了。我正要問您,這麼大的跨距,肯定需要橫梁,不知道下麵用什麼做柱子來支撐橫梁。正在等您來了做決定,所以中間留了個洞。等您來了再拍板決定。您看用什麼比較好?”
柯南見問,也沒了主張,在培訓的時候,學會發問,將對方的問題還給對方,對方既然提出這個問題,肯定有了幾個備選的答案,這是在求問相同的那個答案,如果完全相同,就同意回答的人的意見,就達到了目的。季柯南想到這裡,就回答說“您覺得用什麼好呢?”
賈明珠說“工人師傅有多年的施工經驗,我也打電話谘詢了唐睿,他們都覺得用水泥杆做柱子比較可行。又經濟又實惠,您看行不行?”
柯南說“您稍等,我和另外的同事商量一下再說吧。”
賈明珠說“好的,我等您。”
柯南立馬撥通了尹賢仁的電話,他問“什麼事?”
柯南就把情況簡單跟他說了說,他說“我跟多哥商量一下啊。”
尹賢仁掛了電話,柯南看著旁邊的樹葉子發呆,心想,怎麼回事?尹賢仁不是單位負責人派來跟我學習的嗎?他怎麼老和多哥在一起呢,為了推卸責任,大小事都要跟多哥商量,這樣多影響工作效率啊!好在一份工資不多,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還不如人家一個工作人員的工資。如果為工資來下鄉,恐怕都要跑了。工資太少,沒辦法隨心所欲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隻能忍耐,忍耐到底,必然會得到很多福分。
尹賢仁比柯南早來單位上班,足足有三年,不知道那三年是不是也是這樣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拿單位的錢,辦著不緊不慢的事?真是難以想象,單位負責人不下基層,有多少事不懂啊!有多少決策是稀裡糊塗啊!被尹賢仁這樣的下屬所左右,混日子混工資,打發時間,最後投資方不滿意,村民也不滿意。都不滿意,包括鬆崗的隊工不滿意,才排擠他去歸州縣。他到了歸州縣,反而沒有多少時間修複和隊工的關係,反而讓矛盾加劇,事情弄的越來越大。
尹賢仁打電話,打了一聲,又掛了,柯南猜想,可能在節約電話費,讓他打過去,柯南就滑拉一下綠色鍵,電話那頭響來“嘟——嘟”聲,通了,隻是不接。不知道在玩什麼花招,人家這裡等著著急,都快窩工了,對方還慢條斯理,真是急性子的人,不能出門,一旦出門,就容易弄錯,不是說錯話,就是走錯路。
柯南知道,如果彩鈴,是要收費的,機主出錢,打電話給機主的欣賞音樂,在等待的同時,撥打機主電話的人在享受,機主肯定不會好死彆人,就是不,因此電話那頭出來的就是單調枯燥的“嘟嘟”聲。
尹賢仁在討論訂製彩鈴的時候,說“我們是基督徒,不喜歡世俗的音樂”。
誰知道更深層的含義,就是不用出錢,美其名曰,有信仰,不要音樂,無論世俗還是高雅。柯南就不信,聽了世俗音樂會死人,不聽世俗音樂就一定長壽!音樂的界限不明顯,歌詞的界限就很明顯了,可能在歌詞方麵,含義就大不同。如果要摒棄,就是摒棄內容不好的音樂,但是,樂曲本身沒問題。
不一會兒,柯南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是多哥的聲音,他說“可以。兩邊的水池牆,也能起到支撐的作用,加上中間有水泥杆,可以加固。”
柯南道了謝,關了電話,對賈明珠說“沒問題,可以用水泥杆。順便問一句,你們怎麼還有水泥杆呢?”
“那謝謝了!”賈明珠說。
他就對水池上下忙著的村民說“去抬水泥杆吧。將中間的模板也釘好。”季柯南看他的樣子,還是具備領導才能的。他指揮他們去乾,他們也沒提意見,都是開心去做事的。哪怕他們沒有什麼表情,可能在季柯南麵前,他們有所收斂,沒有特彆的表情,在季柯南不在的時候,他們會更隨便,說話不也不會顧忌什麼。
村民起來,跟著賈明珠到公路上,用木棒和繩子將水泥杆抬起來,喊著勞動的號子,整齊劃一往前走,大口地喘著氣,將其抬到水池邊,然後將水泥杆沿著水池中間的洞,放了進去,將其直立,下去三個村民,將水泥杆扶正,在底下固定,賈明珠和另外的村民將上麵固定,很順利,也很平安地將水泥杆固定好,接著水池下邊的村民上來,在水池上麵進行作業,將模板補充完成,整個水池加蓋的模板全部弄好,隻等澆灌混凝土了。
中午,賈明珠邀請柯南到他家吃飯,柯南本想拒絕,賈明珠說“已經準備了,你不來,我們每天也都在我家吃。沒什麼好吃的,都是家常便飯。”柯南就沒有拒絕,他也清楚,賈明珠所謂的家常便飯,其實挺豐盛,他的妻子很講究,做飯菜都比較乾淨。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柯南在賈友牛家吃飯,一樣的東西,吃著感覺就不一樣。
柯南說“好的,那就麻煩您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賈明珠說“可千萬彆這樣說,您給我們援助那麼多,那麼大,我們感謝都來不及,何況在於一頓飯兩頓飯的,您又不圖我們什麼,將來水池您也拿不走,還不是我們享福嗎?”
柯南想想,他說的有理,難怪村民都投票選他當管委會主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