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臉說“這車和線路都是我媽買的,我給我媽‘挑土’開車,我媽是我老板。”
柯南的妻子終於釋懷,不再追問了。圓臉拉開手閘,麵包車朝山下滑去。滑到下邊的公路上,圓臉發動了汽車引擎,車朝前方開去。
柯南心想,女人還是具有嫉妒心的,自己的老公跟異性在一起時間長了肯定會有嫌疑。瓜前李下,說不清,道不明。現在還處於觀察期,圓臉和妻子在僵持,在爭鬥,看看誰最後得勝。
柯南是肉身的人,克服不了完全的肉體的軟弱,麵對一位年輕女子,長得一般,身材苗條,比妻子起來,多少都占了年齡的優勢,看起來,圓臉比妻子要水靈些。但是,到底怎麼樣,柯南從沒有試過,雖說他有些異想天開,但是,最終還是在麵對現實,要考慮周全,在關鍵時刻要把握好自己,不至於墜入陷阱,成為魔鬼的俘虜。截止目前,柯南還沒有越雷池半步,處於身穩的狀態。
在沒有結婚的時候,柯南完全可以理直氣壯,不對任何女人有什麼虧欠,但是,柯南說話柔和,似乎讓人感覺到有什麼問題,但又沒有什麼問題。這個問題有點曖昧。
但是,在這個問題上,柯南的想法是,如果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也是好的。但是,這樣的人,一是有權,二是有錢。
柯南什麼都沒有,隻是在拚年輕,可是,中國的年輕人多得很,也拚不過。拚爹更不行,不是,不是富二代,拚爹的話,柯南寧願到涼快的地方呆著去,絕不參與這樣的討論。
既然這樣,柯南的優勢就是可以決定租車,租誰的,不租誰的,這個權力算什麼?讓小司機賺點錢,也發不了財,也虧不了本,賺得的是個友誼,哪裡敢有非分之想呢?
到了,圓臉將車停好,邀請柯南一家下了車,然後指了指一處樓房,說“這是我二姐家,請吧。”
他們上了樓,左邊的客廳門已經打開,圓臉的二姐抱著孩子迎出來,請他們進去,圓臉分彆做了介紹,雙方相互寒暄就座,柯南問“你的二姐夫呢?”
“二姐,姐夫呢?”
“在廚房切西瓜呢。”圓臉的二姐說著,她二姐夫就端著西瓜出來,請客人吃瓜。柯南拿了一塊西瓜,開始吃起來。柯南的妻子也想拿,但是,孩子在懷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圓臉的二姐說“我常把孩子放在地上。我老公常常出差,跑長途,我要忙家務,孩子沒辦法,就放在地上,讓她爬著玩。”
說著,她拿出一堆泡沫板來,是拚圖用的,在地上拚了一塊地,將孩子放在上麵,柯南的妻子見了,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於是,也把孩子放在地上,兩個小家夥看著對方,正好是一男一女,年齡都不足一歲,都不會走路,會坐,會爬,小寶貝們在地上玩,大人們在說著話,吃著瓜。
圓臉的姐夫非常細心,對老婆和孩子都有耐心,說話也溫柔,完全顛覆了柯南對大卡車長途運輸司機的印象。有幾次,柯南的妻子都小聲對柯南說“你看看人家老公,對老婆有多好,對孩子有多好。你要像人家多學習學習。”
柯南點了點頭,說“我是要向人家學習。但是,我不知道我哪裡做得不好。”
柯南妻子說“你愛發脾氣,自私,專顧自己,不管家人。”
柯南說“我現在改變不少了。以前,我不是這樣的。”
圓臉問“你以前是什麼樣的?”
“我以前不談戀愛,天馬行空,我行我素的,從沒有人說我,也沒有人指點我乾這乾那的,很不自由。”柯南說。柯南很清楚這些屬於酸葡萄定律,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自己的本錢不夠,吃飯都成問題,哪裡能養家糊口?多一張口,就多一份責任。很多人都是自顧自己,不會考慮彆人。一個人呢,自己吃飽了,就算全家都飽,自己挨餓,算全家挨餓。吃飽穿暖,能生存下來就算成功,沒有溫飽,怎麼去談情說愛?說來說去,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像這種情況,就不能有什麼奢望。還是接點地氣,踏踏實實才好。
圓臉說“我現在是單身,也怕談戀愛,更怕結婚生孩子。看看我大姐和二姐,每天圍繞著孩子轉圈,自己想玩都玩不成,真的辛苦死了。人這一輩子就完全奉獻給孩子和老公嗎?”
圓臉的二姐說“女人結了婚後才能算是大人,沒結婚的,遠遠長不大。”
圓臉說“我這不是長大了嗎?難道我長得不像女人嗎?”
二姐說“不是這個身體的長大,是心理成熟了,能夠有責任心和幸福感。”
圓臉說“我有責任心,我每天早起晚歸,為媽媽開車,給家裡掙錢,我還沒有責任心嗎?我不談戀愛,是因為我沒有找到我喜歡的男人。想再看看,再想想。”
二姐說“算了,人各有誌,等你想通了,怕是成了齊天大聖了。”
圓臉說“現在的剩女多了去了,多我一個不顯得什麼。我不怕。”
正在這時,圓臉的手機響了,她一接聽,臉色變了,然後她掛了電話,對大家說“不好意思,有很重要的事,我要先走了。”
二姐說“什麼重要的事,連飯都不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