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了三張紙條,然後在紙條上寫下三間房的名稱。一個寫著“有大窗戶的”,第二個寫著“有小窗戶的”,最後一個寫著“沒有窗戶的”,寫完之後,將紙條疊起來,然後撒在地上,由三人來抓鬮。
尹賢仁先抓,他抓起來一張,打開一看,什麼寫著“有小窗戶的”,這間房是最好的,獨立,和外界沒有關係,門一關,就是自己的世界,不受外界的影響,包括起夜啥的,都不會影響到彆人。
多哥第二個來抓,他抓住了一張,打開一看,上麵寫著“有大窗戶的”。多哥高興極了,跳了起來,說“太好了,這一下看書就方便了。”
不用說,第三張就是柯南的,上麵寫的啥,柯南也清楚,他懶得打開紙條,可不甘心,還是打開一看,的確是,上麵寫著“沒有窗戶的”,這也就是意味著,在未來的歲月裡,柯南將在小黑屋裡度過,好在不是經常住在城裡,需要經常下鄉,住在村裡,要是經常住在城裡,像這樣的小黑屋,白天都需要開燈,豈不是很麻煩?
柯南隻好認命,這叫作繭自縛,或者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誰讓你出這個餿主意呢?不過,不這樣,不能顯示公平,在到處沒有公平的情況下,這裡需要公平。他們也不會主動讓柯南去住,因為柯南不是馮菲菲的親戚,就用不著承讓,都是一樣的,何必要這樣呢?
話說回來,他們不一定會永遠住在這裡,都是過客,到九峰小縣城,也隻是休息休息,不是常駐的。
尹賢仁和多哥將標記是自己的東西,大包小包地往自己的房間裡拖拉,然後開始製作衣櫃,這種活動衣櫃需要螺絲刀,相互配合著做比較快。衣櫃做好後,就把衣服掛在衣櫃裡,要穿衣服的時候,直接打開衣櫃就行。
不過,經過幾次搬家,衣櫃已經變得十分脆弱,如果再搬家,這些衣櫃就用不成了。
臨時的家,可以買這些東西,裡麵是鐵架子,外麵套了一層塑料布,帶花色的,塑料布經不起拉鏈的經常拉開和關閉,慢慢地就會變得脆弱,會破裂,會變得不敢觸碰,稍微一碰,就會裂開口子,等塑料布全部破爛成條狀或者塊狀的時候,這衣櫃就不叫衣櫃了,叫衣架。因衣服一覽無餘,到了宿舍,一眼看去,全是衣服,十分壯觀。
然後是整理廚房的東西。
主人留給了柯南他們飲水機,冰箱,還有桌椅板凳若乾,柯南他們又要求了三套床架和鋪板。房東答應以後想辦法湊齊,另外,還會考慮在黑屋子做了隔斷,因為走廊進出,肯定會影響住黑屋子人的休息。哪怕是躡手躡腳的,也有聲響。
柯南喜歡熬夜,晚上睡得晚,常亮著燈,對住大窗戶房間的人也有影響。
黑屋和大窗戶的房間,中間有隔斷,一半是木板,一半是窗戶和門。窗戶是老式的,用的是木框玻璃,玻璃是花的,上麵是細碎的凹凸的花,透光,但是看不到玻璃那邊的情況。
有玻璃窗,也不能開,如果開了,就跟沒有窗戶一樣。這些玻璃是毛玻璃,所謂毛玻璃,就是帶花的那種,能透光,但是看不清,那些花的樣式也單一,看起來有很多花,實際是一朵花,這樣的設計統領裝修很多年。
柯南也開始打開包裹,查看私人物品,有的東西已經是第四次搬了,從歸州縣老縣城的房子,到西坡的住房,再到白坡的住房,然後到宣統縣的住房,再到九峰縣的住房,這些老夥計還真行,夠結實的。搬了幾次家,還沒搬壞,證明質量過硬。
在歸州買的鍋碗瓢盆,還有一些菜刀砧板,甚至油壺鹽罐,都是一點一滴地置辦起來的,可惜,柯南的妻子去的時間不長,加起來還沒有大半年的時間,滿打滿算可能不到一年,不想置辦,也沒辦法,有些東西是必須要辦的,否則就要道外麵吃飯了。生活必需品肯定要置辦,這些花費肯定要花啊。季柯南沒辦法,隻有這樣安排。
到外麵吃飯,也沒有什麼好處,錢花了,卻沒有營養,大人倒還沒啥,關鍵是孩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還是需要在家做飯吃,這樣才能保證營養。
這些東西不是公家的,柯南就把它們原封不動地放到了床底下,誰知道下一次搬家是什麼時候?
肯定不會在九峰永遠乾下去的,也許這是最後一站,也許還有可能開辟新的項目點,不管怎樣,走一步說一步,慢慢就會適應這樣的搬家操作。
機構的性質決定了的,有錢才能做項目,沒錢就做不了項目。機構不是銀行,沒有賺錢的功能,隻有籌款的功能,籌款之後,要向捐贈人交代資金的去向,要對項目的效果做出評估,如果捐贈人不滿意,就沒有下一次的捐贈,機構沒有進來的錢,那麼,離解散也就沒多遠了。
房東很會過日子,將陽台改造成了廚房,空間擴大了不少,顯得特彆合理。另外,一些壇壇罐罐的,他們都沒帶走,有的可以用,有的不能用,房東願意留下冰箱給他們用,就是意料之外的事,大家都有點高興,但是,高興過後,馬上惆悵了,擔心將冰箱用壞了,要知道,用壞了東西,是要賠償的。不可能常年在縣城居住。不在縣城居住,冰箱肯定要停,這樣開開停停的,會不會影響冰箱的使用壽命?
特彆是尹賢仁,考慮的最遠的就是損害東西要賠償,對於房東的東西,壞了可以自己添置;不能報銷;沒壞的東西要愛惜,就不會出現問題。
房東沒有洗衣機,那麼,他們帶來了洗衣機,就要拿出來。考慮到頻繁搬家,洗衣機的外殼一直沒有丟棄,走到哪裡都帶著,這樣才能保證洗衣機安全到達,盒子裡有泡沫,可以有效減少洗衣機的震動,不至於損壞。
洗衣機算是公家的了。
考慮到柯南一家不會長期呆在宣統,其他同事洗衣服比較艱難,也懶得去求人洗,男的洗衣服不是太乾淨,仿佛男女恩賜不同,女人更適合洗衣服,無論多臟的衣服,女人都能將衣服搓洗得乾乾淨淨,但是,男人就要差一些,哪怕再努力,仿佛就差那麼一點竅門兒,無法洗得像雪那樣白。隻好借助洗衣機了。如果齊思娜不去宣統,負責人絕對不會想到洗衣機的事,不管弟兄們洗衣的艱難,隻要不得罪齊思娜就行,得罪了齊思娜,等於得罪了馮菲菲,那可不是鬨著玩的。說到底,還是考慮到了齊思娜的懶惰。她懶得洗衣服,馮菲菲就要想辦法了。劉小姐當然懂事,考慮到和馮菲菲的關係,不能破壞,隻能維持。維持和馮菲菲的良好的關係的前提,必須要讓馮菲菲不操心才對。如果他們一鬨,事情就變大了,很不好處理。有時候不得不做出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