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不知道,你可能太累了,你看看,這有證據。”
“什麼證據?”
“口水,這裡。”柯南說著,指指肩頭一塊濕漉漉的地方,“我覺得肩上涼颼颼的,一看,你頭歪在肩膀上。我嚇一跳,還流哈喇子呢!沒忍心叫你,看你太辛苦了。可能這兩天都在路上坐車跑吧!”
“是的,多謝理解,真不好意思,我給你洗衣裳。再次說抱歉,真對不住。”柳紅說。
“不必客氣,你睡著了,我閒著沒事,就和村裡項目負責人聯係了。”柯南說。
“怎麼說呢?”
“放心,他安排有人來接,不過,不要期望有什麼豪車。”
“這個當然,如果開豪車,就不在山村了,應該在澳門賭場,哪些有錢的無聊人,在賭場出手闊綽,大手筆,花錢如流水,不知道他們怎麼來錢的。為什麼這麼有錢?”
“這個不奇怪,大部分都是巧取豪奪,不是什麼白手起家,都有根有源的,不是真的從一無所有到應有儘有的,這些都是騙人的鬼話。沒有好的基礎,什麼都是假的。靠自己的努力,恐怕還真不能乾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業,仍然需要原始積累,也需要幾代人的努力才有的,靠自己去闖蕩,恐怕還需要不少時間和精力,更重要的需要很多錢,如果沒有,就什麼也彆談。”柯南說。
“你說得對。我沒找有錢人,找了安德烈,心裡踏實,他很愛我,我也愛他,他對我很好,我就知足。現在有了孩子,更是愛他,他對孩子也很好,一個女人到了這個份上,也不再圖什麼。我也不埋怨他賺錢少。如果他有錢,人也不賴,就有很多女人像蒼蠅找臭肉一樣去找他。”柳紅說。
“沒錯,你會找人,安德烈不錯,他是好人,沒錢,人很踏實,也比較愛家,愛孩子,愛你,你的眼光沒錯,找對了人。你要好好珍惜。”柯南說,心裡還是有些酸酸的,因為他覺得憨傻之人必有齊天洪福,能娶到這麼如花似玉的,真是前輩子修來的福分。
回頭一想,柯南覺得自己犯了罪,不該有這個念頭,渣男才會去這樣想,是怎麼樣就怎麼樣,沒有錯配的姻緣,這是上帝的旨意,天作之合,也就是說不管好壞,都是上帝的安排,應當順天承命,不該逆天而行,不尊重規律,必定會受傷很深。
正在這麼想,有一輛破車停在柯南麵前,一個黑臉漢子“嘭——”一聲關了車門,從車上跳下來,傻乎乎地裂開嘴笑著,說:“這是季先生吧?”
“是的,你是——”柯南問。
“我是清水村的。龍乾事讓我來的。”黑漢子說。
黑漢子五短三粗,不像山裡人那樣清瘦矯捷,可能和長期開車不運動有關。
開車的老司機胳膊粗壯,腿腳不常用,慢慢變笨,出門開破車,影響了鍛煉身體,他憨憨的,笑著說,瞅著柳紅說:“這位美女,是你的老婆?”
柯南臉上像是被抹了點風油精,火辣辣地,他搖搖頭,立馬辯解說:“是同事,辦公室派來學習的。不是老婆。”
“不錯,不錯,你們辦公室考慮的真周到,可以安排,可以安排。”黑漢子說。
“我們可不是社會上的那些單位,我們機構管理嚴格,負責人都是女的,誰敢亂來?”柯南說。
“看看看,我又沒說你亂來,你這是不打自招了吧。我覺得你很像當大官的料,說話都很小心,我又沒說要舉報你,你來我們這裡,我們都高興,你瞧瞧,你長得細皮嫩肉的,又帥又白,文質彬彬的,我還擔心你拐走我老婆呢,哈哈哈!”黑漢子說笑著,然後拉開車門,將柯南的行李和柳紅的背包抓上了車。
“請吧,上車,龍乾事正在開會,馬上就返回。他安排我先來,怕你們久等,心裡發毛。嗬嗬,他考慮細致,比他堂客還厲害。”黑漢子說。
“堂客?大哥,什麼是堂客?”柳紅好奇地問。
“哈哈哈,堂客就是屋裡人,哦哦哦,屋裡人你也不懂吧,就是媳婦,哦哦,是老婆,妻子,夫人,總之是給男人做飯洗衣的女人。”黑漢子說。
“這下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你們都是讓女人做飯洗衣的吧?”柳紅問。
“女人不乾這個乾什麼?男人洗衣服洗不乾淨,做飯也不行。這裡的風俗就是這樣。大小事都是男人說了算。”
“不是吧,我聽說,這裡的婦女很能乾,不是家裡的傭人,是真正的裡裡外外一把手。”
“你知道的不算,你問問季先生就知道了,他在我們村呆過幾個月,在這個縣呆了一兩年。情況了解,比你知道的多一些。”黑漢子說。
柳紅轉臉看看柯南,柯南說:“看家庭情況,有的家裡的男人實在不知道拿什麼主意的,就是女的來做決定。但是,做活兒男女都做,沒有誰偷懶。女的聰明,女的當家,男的聰明,男的來做決定。不是啥事都找男的做決定。和我們那裡的情況差不多。到處都有聰明人,也有愚蠢的。”柯南說,眼睛看了看柳紅,看她若有所思,繼續說:“是的,大多數家庭都是男主外女主內。少數家庭是例外情況。”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謝謝你!”
“不客氣。到了這裡,就像到了家裡一樣,龍乾事待人和藹可親,非常仁義,你不必拘束。”柯南說,看看黑漢子,他上了車,發動了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