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讓你來的,你找誰,反正這裡沒有!”春燕說。
她話音剛落,壯漢就翻身跨過辦公桌,抓起一袋大米,提起一壺油,在返回的時候,想從辦公桌旁邊繞過去,春燕嚇得臉發白,嘴唇直哆嗦,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眾人看壯漢開始自己動手,生怕被搶完了,一哄而上,就要像壯漢那樣開始搶了,場麵一度失控,後麵有不少人向這邊湧動,呼喊聲此起彼伏,就像打仗時接到命令開始衝鋒一般。
春燕一見這陣勢,趕緊往後躲,躲到櫃子後麵,小馬想往外跑,被衝進來的人攔住,衝了回來,柯南一看,向遠處揮了揮手。
轟——
轟——
兩聲槍響,地動山搖,槍聲在山穀回響,傳到很遠......
大家都懵了!
人群都僵化在那裡,有不少人條件反射般地蹲下,有的趴在地上。
“不許動!”一聲大喝,聲如洪鐘。
大家一看,隻見遠處的高台上站著一人,手持雙管土銃,槍口還冒著屢屢煙子。
不知道是誰中槍。
大家果然不敢亂動。空氣如凝固了,全場鴉雀無聲,隻見一群麻雀呼啦啦被驚嚇飛走,喜鵲離開枝椏,落下積雪,飄飄灑灑,在空中飛舞。
“大家都老實呆著,誰搶的糧油,誰原樣退還,要不然,我這槍可是不認人。”那人喝道,大家定睛一看,是老邢。
“你們聽季先生的,誰不聽,彆怪我不客氣!”
柯南拿著喇叭說:“老鄉們,已經簽字的,沒領糧油的繼續領,沒簽字的,名單上沒有名字的,就請回,等進一步核實名單後,再通知大家來領。誰搶走的糧油,誰現在就退回,既往不咎,否則,依法嚴肅查處。輕者警告,重者拘留。我們來這裡是獻愛心的,不是來製造混亂,製造不公的,希望大家能理解。謝謝大家不辭勞苦不怕寒冷來到這裡,有的還沒吃早飯,因為我們工作不夠仔細造成了這些麻煩,這都是我們不想看到的,但是的確發生了。剛才說了,簽字的,留下來,沒簽字的,名單上沒有名字的,請回!另行通知。完畢!”
柯南說完。在場的人繼續靜默,後麵慢慢有人挪步,柯南瞥見,頓時有些緊張,不過,馬上深吸一口氣,慢慢呼出,他不清楚,後麵那人是往前還是往後,心想最好後退,果然那些人影慢慢退去。
柯南心裡竊喜,不過沒表現出來,心裡感謝上帝,人群像被春暖花開季節的冰河解凍一般,被水帶走一大塊又一大塊冰柱,或者冰錐,人被洪流帶走,就像現在的情況,等人群後麵沒人,人群就變成一個一個的人,變得軟弱,很容易各個擊破。
柯南信心大增,人慢慢走完。
經過清點,少了兩袋米和兩壺油。
小馬嚇白的臉慢慢有了血色,他又開始活躍起來,說:“幸虧邢老師有土銃,也是季先生會說。這次有驚無險。”
“不,這次既驚又險,我們差點被擠死,或者被人踩死,不打,也會被嚇死。”春燕說。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從櫃子裡出來的。
“真是一群刁民!”小馬說。
“這話幸虧沒在剛才說,要是說了,小馬,你就死定了。”邢老師說。
“邢老師說的是,還是邢老師有辦法。從哪裡弄來的土銃?”小馬問。
“我愛打獵。我不住鎮裡的意思就是這個,離山近,想吃野味就去打,想吃蔬菜有菜園,隨便點一點菜籽,就有吃不完的菜,吃起來方便,又新鮮又不擔心什麼,全是有機種植,沒有什麼殘留,對身體有好處,菜好吃,肉也香。這土銃是登記了的,是合法的,放心。山裡有狼,熊瞎子,都不敢到我家來,隻要它們敢來,我就敢打,野豬也不在話下,它們來了,我就地收拾,不用去山裡尋找。”邢老師說。
“是這樣啊!難怪了!都知道邢老師威名,沒想到今天算見識了。”小馬說。
“彆誇我,真正厲害是季先生,你們知道嗎?這些都是季先生安排的,要不是季先生,今天我們都得玩完。”老邢說。
“可千萬彆這樣說,邢老師,這都是咱們大家的努力,不是我一個人的能力。我的能力有限,咱們團結一心,就不容易被人從外麵攻破。我已經發現人群中有不懷好意的,他們就想渾水摸魚,得到糧油。這個絕對不行,如果他們得到,必然有一些真正有需要的家庭得不到,這就是關鍵。要把資源給需要得到的,而不是給那些壞蛋。”柯南說。
“對於被搶的兩袋米和兩壺油,可以直接報警處理,通過警方來處理比較有信服力。”小馬說。
“這個方法倒是可行,隻是要傷害一些人。”柯南說。
“他們搶東西,難道不是傷害那些孤兒寡婦受到雪災的人嗎?他們隻要動手搶東西,就一定是壞蛋,經過鑒定,結論就很清楚了。就是名單上沒有,也不能超越職權,去更改。現場變更,肯定不行,不是一個村的,並非知根知底,憑什麼相互信任?結果,隻要弄不好的就一定有問題,需要及時解決。”春燕說。
春燕的口才十分了得,在關鍵的時候,就聽她在說話了,不過,情急之下,她能說出很多精彩的語句,看起來是嘩眾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