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最大的願望就是讓沈靜找到幸福。這個不僅僅是婚姻能帶來的。
如果感到幸福,單身也會有這樣的感覺,獨身不一定是罪不可恕。要看自己的選擇。
幸福是一種感覺,僅此而已。
二人世界,也很好。
劉小姐和馮菲菲也是二人世界,外界說啥的都有,不過,當局者不迷就行。
尹賢仁洗完了,準備去辦公室,柯南也不阻撓。他看出尹賢仁擔心失去這份工作。
隔壁沒了動靜,柯南心想,齊思娜可能在睡覺。
他們一起出門,在樓下的小店裡過早,這裡是一條老巷子,旁邊有單位,還有民居,民房是磚木結構。房屋有些年代。房梁都是黑黢黢的了。還有蜘蛛網,看起來是大戰之後的殘垣斷壁一般。
不是有人在裡麵開飯店,就無法證明這是人住的地方,還以為要拆遷了。這裡臨近火車道,看樣子拆遷要牽涉很多問題。不會馬上動的。所以,這裡的小店還保留著老江城的印象。
對老江城人來說,保留兒時的記憶是輕鬆的,兒時的街道大部分都不存在,好不容易找到就要珍惜,不知道下一次再來是不是還在。
就像對心儀的人,如果喜歡,就勇敢去追,擦肩而過,終究是遺憾。
在小小的老街吃飯,走到火車路口,前麵響起來警鈴,叮叮當當,然後放下欄杆,阻止兩邊的行人通過,不一會兒,火車竟然氣呼呼地呼嘯而過,無視道路兩旁行注目禮的行人。柯南感覺,江城是大城市,竟然還保留著上個世紀初的習慣,有火車過道,有欄杆,有穿製服的執勤人員,有汽笛,有蒸汽式的火車頭,還有翹首以盼快點走完長長的列車,然後收拾起欄杆,再讓過去的和過來的行人來來往往。
柯南喜歡一些傳統的東西,包括火車,蒸汽式的,很古老,也很結實耐用。等欄杆升起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臉上急切的表情,也看出他們內心的喜悅,或者對火車呼嘯而過,看到龐然大物竟然出自工人之手,就感到非常震撼。
這條路走過很多次,每次走都有不同的感覺。
“尹大哥,你說說看,這次有美女陪著去旅遊感覺怎麼樣?”
“啥?美女?”
“嗯嗯,齊思娜不是美女嗎?”
“她,美女?”
“是啊!你不是經常說,當兵三年苦,母豬當貂蟬嗎?”柯南調侃道。
“你說的是當兵的,我又不是,再說,你要說齊思娜是美女,證明你的審美出現了疲勞,看錯了,她要是美女,估計在其他地方也許評的上,但是在這裡還是玄乎。”尹賢仁說。
他們一邊說一邊走。柯南突然想到宿舍隔壁沒動靜,猜測是在睡覺,就問:“齊思娜在睡覺嗎?”
“她在車上睡了,一直在休息,不可能還睡。”尹賢仁說。
“你在開玩笑。她肯定在車上玩手機。不可能老老實實睡覺。她已經打算到家就睡覺。就是到了,也不會馬上工作,就是工作,也不會十分投入,我們還是按時上下班。不知道劉小姐那裡怎麼給你說的?”柯南問。
“她讓我過去。看來,她對我們要求很嚴,一是一,二是二的,清楚明白,絕不含糊,至於給啥不給啥,全靠個人的心情。”
“她是撿軟柿子捏,對於硬茬,她也沒辦法。我可以負責地說,齊思娜一定在睡覺,不是去上班。你去上班,是劉小姐讓你去,想聽聽你參加學習的情況,了解一下北平那邊的合作社搞的怎麼樣。沒有其他目的。她要上合作社項目,也是打錯了算盤。不過,她有想法,這是好事,就怕抱殘守舊不思進取,那就十分被動了,沒有自己的特色,也就吸引不了彆人的注意,投資人不會立馬投資,讓基金會得到更多的捐助,更多的項目。她如果在做項目上不忠心耿耿,或者不另辟捷徑,或者不創新,就容易被換將。也就是說,派你出去學習的目的,就是帶回一些供她參考的東西,幫助她提出新項目計劃。”柯南說。
街道兩旁的法國梧桐葉子都掉得差不多,有一兩片頑強地不肯下來,在枝頭上炫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鳥,知道的就是飄搖不定的葉子,像是在呼喚被清潔工或者大風吹走的葉子回來,風經過的時候,所有的葉子都緊張。就像馮菲菲的高嗓門,在整幢大樓裡回響,遇到膽子小的人,會被嚇尿。
“我不和你賭,管她在哪裡,都和我無關。還是對發工資的老板負責,這才是正道。”尹賢仁說。
“哦,我也不和你賭,這個不符合原則。我隻是猜測。看猜得準不準。”柯南說。
“那好,到了辦公室就知道了。”
“我們應該搭車來的。可能劉小姐先到,她迫不及待要知道結果,關鍵她有車,說到就到,有車就是方便。”
“也不一定,如果不堵車當然方便,遇到堵車,一定會恨死車了,走又不能走,留在半路乾著急,不出汗,完全浪費時間。要是要求交稿,更不容易,可能在半路上就要寫好,免得到了辦公室靈感沒了,寫不出來。寫作就是及時抓住一閃即逝的想法,也許是好主意,也許是壞的,無論號外,都能給人建議。讓人解決麻煩。”尹賢仁說。
柯南沒說話,他想起來,劉小姐說過,在山區做項目,如果有項目直升機多好,不用翻山越嶺,想去什麼地方,開直升機都能去。
後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山上太多樹木,沒有停飛機的場地,如果修建場地,就是一個新項目。山區的山多,平地少,要建機場,就要削平高山,修整平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