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起航!
每一份聖旨的下達,都是一次博弈的結果。
處罰聞起航的聖旨,剛剛下達,寂靜了七日的各方勢力,便立即有了各自的動作。
“見過聞爵。”平四海前來的速度,與聖旨的下達,就是一個前後腳的間隔。
“哦,平鏢頭,這次辦事的速度,似乎有些慢啊?”聞起航笑吟吟的說道。
“事關爵府安全,平某不敢怠慢,此次前來爵府的三十名護院,全部經過選拔而出,無論是家世出身,還是武藝品性,都是我四海鏢行的佼佼者。”平四海解釋道。
“那就好,隻要平鏢頭能保證爵府的人員安全,酬金自然不是問題。”聞起航點頭道。
“那聞爵現在是否去見見這些鏢師,若是有何不滿之處,四海鏢行也好立即處理。”平四海詢問道。
“既然平鏢頭已經嚴格篩選,那本爵就沒有全見的必要了,這樣吧,請平鏢頭將負責人喊來,本爵囑咐幾句便可。”聞起航想了一下說道。
“那請聞爵稍待。”平四海給身邊的一名隨從使了一個眼色,那名隨從立即拱手施禮,告辭出了廳堂。
見隨從出去喊人,聞起航利用間隙,向平四海詢問道“本爵想詢問一下,現在四海鏢行押送貨物,最遠可到何地?”
“聞爵可是有貨物要走遠路?”平四海問道。
“是啊,最近爵府積壓了一批貨物,若是就近販賣,可能會釀成不可收拾的災難,所以本爵打算去遠地進行販賣。”聞起航點頭道。
“不瞞聞爵,四海鏢行作為京師的第一鏢行,現在連護院的業務,都要接手,用來維持基本的生存,可見我們這些鏢行的業務,已經衰落到何種地步了。
自唐末以來,九州各地戰亂頻發,不但有亂民,盜匪,甚至會一些官軍,四處劫掠,許多的商路,其實早已斷絕。”平四海苦笑一聲道。
護院的工作,曆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鏢行才會接手,真正的大鏢行,都是接各種紅白貨物,但現在天下戰亂頻發,各地亂民,盜匪,尤其是官軍,隨時會成為劫掠的一方,所以現在鏢行的業務,大多都是行走各自的勢力內,若是跨國,那誰也無法保證押送貨物的安全。
“那現在各地互市的貨源是如何運送的?”聞起航詫異道。連四海鏢行這樣的大鏢行的運營都幾乎陷入癱瘓的狀態,那各地的貨源要如何運送。畢竟現在的鏢行,就相當於後世的快遞公司,除了那些大商戶會有自己的商隊,大部分小商家,都是合資雇傭一家鏢行一起走貨的。
“聞爵有所不知,那些互市都是一些官麵上的勢力在互相交易,百姓商戶,根本無從參與,所以他們動用的都是軍隊進行護送。”平四海歎氣道。
“原來如此。”聞起航無奈的苦笑一下。怪不得,有宋一代的那些將門,都富裕得流油,看來這是傳統啊!用軍隊押送,不但安全,而且沒有運費,人工費等,堂而皇之用著國家的錢財為自身謀取利益,這要是不發財都是怪事了。
兩人正在感歎,這世道的不公與艱難。
廳堂門口,就跑進一位身著紅黑鏢師服的年輕女子。
“四哥,您喊我?”清脆的聲音猶如黃鸝鳴叫,凹凸有致的身形,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蹦蹦跳跳的來到平四海的身側,一雙小巧的玉手纏住平四海的手臂問道。
“不可無禮。”平四海沉聲訓斥道。
“”聽到平四海的訓斥,女子微微噘嘴,神色頗為不悅。
“這位是舍妹,自小就野慣了,請聞爵不要見怪。”平四海告罪道。
“那裡,平鏢頭言重了,舍妹性情如此天真淳樸,本爵豈會怪罪。”聞起航用食指摸著鼻子,笑吟吟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聽到聞起航的稱讚,女子微皺瓊鼻質問道。
“不可放肆,怎麼與聞爵說話呢?來的時候,你是如何保證的。”平四海氣道。
“四哥,他他罵我嘛。”女子晃著平四海的胳膊不依道。
“聞爵明明是在誇讚你,怎會是罵你,快與聞爵致歉。”平四海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