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起航!
福寧宮中,今日的氣氛有些微妙,趙老二背靠著一張太師椅,手中端著一杯茗茶,正在淺酌。而他的對麵正站立著一襲白衣的譚鳳儀,此時她紅唇微噘,眼神倔強,似乎滿心的不服氣。
“鳳儀,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就算你將夜闖王府的罪名領了,那小子他會領你的情嗎?”趙老二輕飲一口茶水,看向神情倔強的譚鳳儀說道。
“我的責任,我自己承擔。”譚鳳儀倔強道。
“分明是那小子闖得禍,這與你何乾?”趙老二不耐的說道。
“若不是我一時氣憤離開,便不會發生這次的事情。”譚鳳儀說道。
“就算你這次沒有離開,可你也不能一直盯著她們吧。既然魏王與聞爵已經有了嫌隙,那這次的事情,便早晚都會發生,你又何必替那小子承擔罪責。”趙老二說道。
“以後是以後,但現在卻是因為我才導致了這次事情的發生。”譚鳳儀說道。
“哎,你可知道,夜闖王府是個什麼罪名,說是謀逆,那也絕不為過,即使是你也難以承擔這樣的罪名。”趙老二輕歎道。
“請陛下發落。”譚鳳儀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見過不怕死的就沒見過趕著來送死的,趙老二氣悶道“你要知道,謀逆,那可是要誅九族的。”
“請陛下念在我們多年同門的情分上,隻治罪於我一人。”譚鳳儀微微施禮道。
“你為了那個小子肯承擔謀逆的罪名,可他卻在左擁右抱享儘齊人之福,現在恐怕早將你忘在腦後了。”趙老二不愉道。
“領不領情,那是他的事情,做不做,卻是我的事情。”譚鳳儀聲音微顫道。
“你是不是鐵了心了,不要認為師兄我不會治你的罪。”趙老二氣忿道。
“鳳儀甘願領罰。”譚鳳儀說道。
“那小子為了一個青樓女子,一個逃逸秀女,便敢色膽包天的夜闖王府。可你呢?已經在宮中待了五天了,那小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鳳儀,你可是九天之上的鸞鳳,為了那小子,你這樣做到底值不值?”譚鳳儀的倔強,著實將趙老二給氣的不輕,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我不是為了他,隻是這件事情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已。”譚鳳儀輕咬紅唇道。
“”這是騙鬼呢?趙老二無奈的歎氣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師兄我便成全你。若是那小子,敢為你也闖一次皇宮,說不得,朕便赦免了他的罪行。”
“可他”夜闖王府,這就已經是極限了,若不是打算謀反,誰會吃飽了撐得來闖皇宮。更何況自己剛剛與聞起航鬨翻了,恐怕他心中早就巴不得可以擺脫自己了,對此譚鳳儀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朕意已決,不必多言,你為了他連性命都不要了,若是他隻想著讓自己苟活,而置你的生死於不顧,這樣無情無義的混蛋,還是早死早超生吧。”趙老二哼聲道。
“可是”
“朝廷自有法度,豈是你想領罪,就可以領罪的。”趙老二製止了譚鳳儀的話語,嚴聲道“這已經是朕最大的寬容,無情無義之輩,活著也是一個禍害。”
“”
天道不公,這個世上從來沒有絕對的公平,隻要能做到相對的公平,就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人之一生,會遇到許多的不公,並且從出生的那一刻起,這種不公便誕生了。
有人天生勇武,有人天生聰慧,有人天生麗質,有人
在這無數種不公中,還有一種不公,那便是出生豪門,後世我們稱其為富二代或者官二代。
其實這也是一種不公,因為他們的起跑線從出生起,便會領先眾人。
世間有無數這樣的幸運兒,而譚鳳儀恰巧就是其中的一位。
她的爹爹,在未投身佛門之前,便是綠林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一身武藝可達宗師境。入主佛門之後,更是成為了少林達摩院的首席,從而執掌天下佛門。
有了這樣一個非凡的爹爹,譚鳳儀本身的,就會高於眾人。
趙老二現在剛剛立國,急需社會各界的支持,尤其是佛門與道門,這種不會威脅到自身皇位,而又在民間有著廣泛基礎的勢力。
我們常說的英雄莫問出處,隻是一種自我安慰罷了,若是出身名門,自然會被人們高看一眼。
正是因為譚鳳儀有了這樣的背景,趙老二才不得不慎重對待譚鳳儀。甚至是譚鳳儀已經叛出白蓮,張行勤依然將聖女的頭銜,按在她的身上。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譚鳳儀的身份不凡。
“鳳儀呀,你為了那個小子,已經是仁至義儘。可他呢,非但不領情,前些日子,是不是還與你吵架了?你想想,這一路走來,你為他做了多少事情。彆的我們就不說了,隻是我知道的,就有很多
當初在澤州,他火燒萬民,若不是你讓朕說出,此乃將軍的職責所在,那他回京之後,豈會被百官輕易放過。
可他呢,領情嗎?還不是埋怨你,要殺他。”趙老二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我沒有想那麼多,就是認為他做的不對而已。”譚鳳儀輕咬紅唇道。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趙老二輕歎一聲道“但你現在遠離師父,作為師兄我就有責任照顧你。我記得一年之前,我們切磋武藝的時候,師兄遠不是你的對手。可現在呢?你的武藝居然不增反退,若說這其中沒有那小子的原因,師兄我可是不信的,這說明你的心境已亂。
鳳儀啊!作為師兄,我不得不提醒你,峨眉一脈的武藝,素來講求清心,可你現在說是為情所困,也許有些過了,但是你心中不靜,卻是真的。
若是可以,便遠離聞爵吧。隻要你肯答應,師兄這次便放過他。”趙老二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
“不必急於答複師兄,仔細考慮一下。”譚鳳儀剛想回答,趙老二便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