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凶猛!
梅月秀目微睜,卻未立刻上去搶奪令牌,反而向後退了一步,五指一張,被捅破的血色花障瞬息複原,將石室的唯一出口堵死。
做完這一步,亂戰也已停息。
所有修士都停下手中動作,視線、神識統統鎖定立於石室中的普通“青年”。
李嶽上下打量一眼向苼,頓時冷笑,“一介散修也敢染指終點令牌,找死!”
溫昌衍暗暗皺眉。
這位道友一劍打破梅月設下的屏障,的確如師弟所言那般厲害。可槍打出頭鳥,第一個去搶令牌,勢必被群起而攻之,實在莽撞。
向苼無視眾人注視,將令牌攏於一處,隨手放在身邊。
她抬頭掃過門外眾人,雲淡風輕地說道“我對這些令牌,沒有興趣,隻是想用它們做個交易。”
此話一出,眾人立時麵露嘲諷。
薑未成輕笑“這位道友說話好生無理,這令牌此刻雖暫時存於你手,可花落誰家,尚未可知,如何做生意?”
向苼聞言一挑眉,“我自有我的道理。”
言罷,她一揮袖,立刻有大片紅光從袖中湧出。
密密麻麻的令牌被紅光包裹,懸浮而起,眨眼是化作無數道紅光飛入牆中,隻留一角裸露在外。
場中霎時陷入一片死寂,眾人俱都看著那嵌入滿整麵牆壁的令牌,滿臉震撼。
這是什麼術法?
迷宮石牆堅不可摧的鐵律,竟被此人打破了!
向苼背靠石牆,施施然坐下,看著薑未成,語氣沉穩“現在,薑道友以為如何?”
薑未成驚得回神,神色變幻片刻,終是沉聲道“你想做什麼交易?”
“交易的內容,很簡單。”
向苼微微一笑,“不過在此之前,在下想問薑道友一個問題,五大宗門底蘊深厚,即便是在這四極秘境當中,也該是有與上層真傳弟子傳訊的辦法吧?”
薑未成蹙了蹙眉,點頭道“自然,不過隔界傳訊代價不小,隻做緊急之用,閣下問此作甚?”
向苼目光一閃,冷然出聲“我要用這一千六百塊令牌,買一條人命。”
溫昌衍聽到這句話,登時心中咯噔一聲,有種極其不妙的預感。
“原來閣下是為尋仇而來,好說好說。”
薑未成神色略微鬆緩,“隻要不是我風月門之人,閣下儘管說來。”
“向鴻羽。”
向苼直接開門見山,盯著薑未成,道“隻要殺了熾焰宗結丹弟子向鴻羽,這一千六百枚令牌,悉數相贈!”
“向鴻羽?”
薑未成等人齊齊皺眉,這名字聽著陌生,熾焰宗結丹期弟子中,有這麼一號人物?
千星殿的魏昭卻是爽快,乾脆取出傳訊符,將消息傳給上層師兄。
梅月仙子等人亦是速度不慢,生怕被人搶先取走向鴻羽的性命。
“道友,你既然跟熾焰宗有仇,可彆忘了這裡可還有一隊熾焰宗人馬。”
李嶽卻是不懷好意,盯向了溫昌衍,陰笑道不妨我等合力將他們全殺了,你給我等先分一些令牌,以示合作誠意?”
此話一出,薑未成等人立刻齊齊向熾焰宗方向看過來,眼中惡意毫不掩飾。
溫昌衍額頭冒出冷汗,頓時感到莫大的壓力。若真被群起而攻之,他們怕是連逃都逃不出去。
向苼漠然望了溫昌衍一眼,便自收回視線,淡淡道“我的仇人隻向鴻羽一人,這些人的死活與我無關,你們殺也好,不殺也罷,都不會得到令牌。”
李嶽計劃落空,臉色有些不好看,陰陽怪氣道“閣下莫非是怕了,怕被熾焰宗惦記?”
向苼眼皮微抬,看了李嶽片刻,忽地笑了,“你這內門首席的身份,莫不是黑護法給的?若是那位來教主選,定不會選一個蠢人。”
此話一出,李嶽臉色驟變,他怎麼知道黑護法?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向苼卻未繼續搭理李嶽,轉頭目光掃過薑未成等人,語氣微沉“我的耐心有限。”
“道友且放心,我已傳信於上層。”
薑未成麵露傲然,“此事由我兄長親自出手,必定手到擒來。隻是兩層空間相隔,即便那向鴻羽死了,我也無從證明,到時道友不認賬,又該如何?”
“他若身死,我自會知曉。”
向苼回應一句,再不說話,竟是緩緩閉眼,進入修煉狀態。
薑未成見狀,乾脆也盤膝坐下。
令牌全部嵌在牆中,左右得不到,他們也不必再繼續無謂的爭鬥,不如等上層爭出一個勝負,再做結論。
歸沐穀、千星殿、百花穀等人有樣學樣,亦是各自占據一處歇下,唯獨熾焰宗。
溫昌衍看著李嶽,雙眼內寒芒閃過,二話不說再次祭出兩枚火靈石。
李嶽見狀暗道不好,連忙結陣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