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凶猛!
一炷香後,王遜帶著半截苼姬像離開。
湯業成收起剩下苼姬像,遲疑片刻,說道魁…道友?王遜當真會按照你說的辦?
會。
魁元毫不遲疑地點頭,他被魔殿殿主控製得越久,對自由便越是渴望。即便隻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他也絕對會死死抓住。
湯業成沉默片刻,終究是沒忍住魂血,當真有法可解?
有。主人說有,那就是有。
魁元拱手一拜,此間事了,在下還需回去複命,這就不多留了。
言罷,魁元轉身就走,幾個閃爍間便消失在湯業成視野中。
湯業成怔在原地,他很好奇魁元的新主人的身份,但一想到那速度超出常理的銀光,便不敢開口。
幽幽歎了口氣,湯業成收起魔刀屍體,收拾一番,換上新雕像後轉身離開。
而與此同時,外殿側門外,魁元幾步走到站在欄杆前負手遠眺的向苼麵前,主人,事情已辦妥。
向苼勾了勾唇,微微頷首辛苦你了。
魁元麵露慚愧是屬下修為不足拖了後腿,此二人還需主人親自出手,真是屬下的罪過。
向苼擺了擺手道不必妄自菲薄,魔殿護法至少也在結丹後期,且皆有各自的過人之處,你若參戰,勝敗不好說是其一,時間拖長隻怕會生變。
魁元聽著心中愈發慚愧,這兩年來跟隨向苼,他日日守在潭中島,時而指點向劍絕兩招。
不必再去迫於魔殿命令疲於奔命,也不用違背自身原則濫殺無辜。
主人從不對他呼來喝去,亦不會動用魂血懲罰他,言行舉止皆是隨性淡然,與鬥法時的果斷狠辣完全不同。
他過上了夢寐以求的隱居時光,過去的種種似乎都在隨著時間而淡化,唯一變化的,是他麵對向苼時的心境。
若說一開始他隻是屈於對方的強勢,不得不為委身為奴,現在……即便沒有魂血約束,他亦會心甘情願的追隨主人。
向苼自然不知魁元所想,她收下此人,不過是為了更加了解魔殿,且這兩年魁元異常老實,辦事也麵麵俱到,合她心意,是個不錯的手下。
湯業成多半會回千星殿,你不必跟著潛入,留在千星殿外等候便是。
屬下遵命。
交代完命令,向苼腳下劍光一閃,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段殘影漸漸消散。
片刻之後,向苼拿著兩串糖葫蘆拍了拍唐茵的肩。
唐茵身形一震,立刻回頭,看到是向苼,頓時沒好氣地說道苼妹,你跑哪兒去了?一轉頭你就沒影兒了。
唐姐姐彆生氣,請你吃糖。
向苼乖巧地遞出一串糖葫蘆,一邊解釋道我去苼姬廟了,那裡人太多了,回來花了點時間。
唐茵結果糖葫蘆,臉色頓時好看許多,難怪我怎麼用靈識掃也找不到你,那地方香火掩蓋,人多眼雜,萬一有危險怎麼辦?下次要去,就帶著我一起去,明白了嗎?
嗯嗯。
向苼連連點頭,隨後轉頭看了一眼四周,怎麼不見張師兄?
還不是分頭去找你了?
唐茵白了向苼一眼,拿出傳訊符,我這就喚他回來。
傳訊發出去不多時,張恒便找了過來,與他同行的還有湯業成。
這片刻功夫,湯業成已經將自身傷勢拾掇乾淨,換上一套新衣,除了麵色稍顯蒼白之外,看不出什麼。
他見三人皆安然無恙,神色微鬆,沉聲道事情有變,我們即刻回宗!
唐茵與張恒皆是臉色微變,立刻跟著湯業成出城。
嗖——
中型靈舟飛上高空,以極快化作一道虹光瞬息遠去。
吊在後頭的魁元現身,看著已經變成一道光點的靈舟,眼皮子不禁微跳。
幸虧主人告知他目的地,不然就這個速度,他定是要跟丟了。
湯業成心中著急,壓下傷勢催動靈舟以最快速度回返宗門,靈石極速消耗,強橫的真元震得靈舟發出不敢重負的聲響。
唐茵和張恒小心坐著,生怕下一秒靈舟就會分崩離析。向苼亦是佯作忐忑的模樣,心中卻在思考要如何與長衍真人周旋。
如此高速之下,不消半日時光,千星殿就已赫然在望。
靈舟上刻千星殿的獨門印記,暢通無阻地通過宗門大陣,自一麵山頂平台落下。
甫一落地,靈舟便直接炸開,碎成片片木屑。
湯業成臉色一白,悶哼一聲,口角溢出一點血跡。不等唐茵兩人發問,便飄身向主峰大殿飛去。
湯師兄定是遇襲了。
張恒看出不對勁,就靈舟爆裂這點反噬,絕對不可能讓湯師兄吐血。
彆想那麼多,師兄既已回宗,性命自然無礙,留在宗門安心療養便是。
唐茵安慰一句,轉頭臉上浮現點點笑意,苼妹,你還是第一次來千星殿,你娘還在閉關,我先帶你去見師尊。
向苼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我也去。張恒叫喚一聲,綴在兩人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