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凶猛!
王遜忽然反水,彆說剩下的六位護法沒反應過來,便是剛剛下場的玄陰宗宗主也是狠狠吃了一驚。
薑真傳雖然提過有內應,可沒說過內應還會幫忙動手殺人啊。
但他年老成精,反應也是極快,二話不說調轉身形殺向最前方的魔陀。
魔陀驚怒異常,麵對凶猛殺來的玄陰宗主,他右手一握,體內立時傳出砰砰之聲,膨脹數倍,化為丈許高的魔佛。
一杆魔杵黑光暴漲,與玄陰宗主的重水法寶狠狠碰撞在一起!
嘩!
衝擊波如颶風掃過,維持陣法的玄陰宗眾弟子皆是麵色一白,更多長老從密室走出,加入陣法當中。
衝擊之後,場中二人各自蹬蹬後退七百步,竟是平分秋色,誰也不遜色誰。
玄陰宗主臉上掛不住,陰沉下來,結丹後期巔峰,閣下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四大法王之一?
魔陀此刻如怒目金剛,根本不接玄陰宗主的話茬,反倒是一直盯著灰溜溜竄出陣法的王遜背影不放。
王遜!你真敢背叛主上?!
王遜充耳不聞,腳下速度更快,眨眼就從陣法邊緣消失不見,直往向苼所在。
玄陰宗主被赤裸裸的無視,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黃毛小兒,膽敢低看本宗?!
他說話的同時,左手一揮,頓時手中多出三麵色綠色小旗,呈三才之陣,化出滾滾綠色濃煙,向魔陀虎嘯而去。
魔陀眼中湧現金光,眨眼將自身包裹在內,濃煙觸及金光,登時嗤嗤作響……
魔殿剩下的五人看著場中兩人激鬥,抱團退在陣法一側,誰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赤澤瞥了一眼不遠處地上屍首分離的林仁,甚至還有閒情逸致地輕嘖一聲果真是個短命鬼,主上賞賜的血池都沒用上。
大哥回去用,嘿嘿……
象乾傻笑著奉承赤澤,正要再說什麼,其身側的乾瘦青年陰寒之氣忽然加重,灰綠色的眸子微微轉動,看向霧氣翻滾的不遠處。
下一刻,四道身影從灰霧中顯現。
鐘永長與左敬,各執一刀一劍,自右邊迫近;魏樂生與白妙音自左邊現身,步伐似慢實快。
這麼快就來了……
赤澤舔了舔嘴唇,雙方不需要任何廢話,瞬間對衝而出,真元碰撞,戰作一團。
陸遜順著玄陰宗主來時的方向,來到密室前,因其突殺同僚的行為,並未受到玄陰宗的任何阻攔。
他急匆匆的推開門,看到屋內一雙雙淩厲的視線投射而來,頓時頭皮發麻。
然而為了自己的小命,他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來,站到靠在牆邊閉目養神的向苼麵前,伸長脖子,小心翼翼地輕聲喚道前輩?
向苼眼眸睜開,看到來人,似笑非笑。
王遜露出狗腿子一般的笑容,舔著臉道前輩,小人知道以您這邊的實力,反殺魔殿眾人是綽綽有餘,小人這一刀不過是表明態度。
他笑得越發諂媚,絲毫沒有方才扭斷林仁脖子時的狠辣,語氣卑微道此番殺了同僚,小人必被魔殿殿主記恨,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前輩,能否提前兌現承諾,幫小人解除魂血束縛?
向苼看著王遜,目光平靜,好似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王遜心中忐忑難安。
他來時本想著先禮後兵,可看到密室中的眾多修士後,頓時提不起絲毫後兵的念頭。
他叛變的消息,用不了就會傳到殿主耳中,隻需要一個念頭,他就會魂滅而亡。
一想到這個,王遜比來時想象中還要心急,乾
脆咬了咬牙,說道前輩,隻要您幫我解除魂血的手段,讓我做什麼都成!我也願與魁元一樣,奉您為主!
不用。
向苼總算開口,聲音平淡你與魁元的情況並不相同。此計策能夠成功,你居功至偉,本座自不會虧欠你。
言罷,向苼右手隨意掐訣,一團光亮頓時牽引而出,飛向王遜眉心。
王遜看著那光團,十分懷疑那光團的作用,卻不敢躲,任由其沒入眉心當中。
就在光團沒入的那一刹那,他立時感覺那遙遙牽連的一條魂血之線斷開,魂歸自由之感,油然而生。
魂血,真的滅了!
王遜大喜,二話不說跪下給向苼磕頭,激動大喊多謝前輩!前輩恩同再造,小人無以為報,願服侍前輩百年,忠誠不棄!
不必。
向苼淡淡收回視線,你我本是交易,如今人情兩清,你可以離開了。
王遜也知對方不會收他,方才也隻是說說場麵話,他起身再行過一禮,乾脆地走了。
他身份敏感,此處鬥法不論誰贏,留在這裡對他都沒好處,不如早早遠離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