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凶猛!
二人暗中交談看似漫長,實則不過半刻鐘,便各自分開,留下一群席間修士暗暗歎息。
“早知這位陳真傳性子如此隨和,我也帶幾個仙苗過來……”
“就算陳真傳看不上,在她麵前混個臉熟,也是極好啊!”
“……”
姚子逸回到山頂宴場,見向苼和李小六都在,心下暗鬆,旋即一臉興奮地上前,一邊迫不及待地說道“小六小七,你知師兄我在外頭碰見誰了?萬脈劍宗陳真傳!”
向苼二人皆非愚鈍之輩,聽到這句立刻反應過來,齊齊配合地露出驚喜之色。
“真的?!”
李小六兩眼放光,“聽說陳真傳是一名女修,師兄,她長得漂亮嗎?”
姚子逸眼角微微抽搐,“好不好看?我看你小子是欠抽!”
“師兄,這可在人家宴會上,你可彆動手啊!”
“師兄彆氣,六師兄頑皮,您多擔待。”
“還是小七懂事,哼……總之,今晚都隨我去見那位陳真傳,莫要再這般口無遮攔,聽到沒有?”
“聽到了……”
酒席中一名不起眼的灰衣修士聽到這裡,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藏在袖袍中的手卻在暗中悄然捏碎了一枚玉符。
這枚玉符破碎的同時,坐在山腰以下一處末席的鹿玄機手中杯盞微頓,旋即轉頭笑道“那名叫陳姚的修士的確帶著兩名仙苗,言行並無異樣。”
廣鶴聽著鹿玄機在耳邊言語,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放下手中杯盞,淡淡道“玉符之事,安排得怎麼樣了?”
鹿玄機微微一笑,“殿主放心,萬無一失。若有疏漏,殿主儘管拿我開刀。”
此話道出,廣鶴表麵仍是一副無喜無悲的模樣,心中卻是極為受用。
不過是稍加恐嚇,便如此聽話。
這鹿玄機果真是浪得虛名,哪裡有他人說得那麼邪門。
……
宴過午後,接近尾聲,過來蹭吃蹭喝的散修陸陸續續走了一成,卻有接近八成的修士紋絲未動。
此等詭異跡象,很快在暗中傳開。於是沒過多久,那離席的一成修士竟又去而複返,在原來席位坐下。
宴場愈發地安靜了。
在這般安靜之中,時間緩緩流逝。直至天入夜色,華燈初上,林風清終於姍姍來遲。
“讓各位道友久等了。”
林風清看到滿場賓客,臉色沒有絲毫陰沉,朗聲笑道“看來諸位同道,已有不少得知敝宗藥園秘境的消息。
老夫實話實說,敝宗在秘境內,的確探查到一顆朱果靈樹的位置,且是一顆靈果孕育超過十萬年的古靈樹!”
此話如平地驚雷,在寂靜的宴場上轟然炸響,席間修士齊齊變色。
“十萬年的朱果?!”
“孕育時間如此之長,堪稱奇寶,若能得一枚,老夫說不定能破去瓶頸,再進一步!”
“此等稀世奇珍,風清門居然舍得拿出來,定有貓膩!”
“管他有沒有貓膩,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子拚了命也要搶一顆!”
“……”
林風清看著異常嘈雜的宴場,目光平靜,待得場中稍稍安靜,才接著說道
“凡有異寶,必有凶獸守護,此朱果靈樹旁,有一道行極深的蛇妖看守,極為難纏。
老夫舉全宗之力,也奈何不得它,是以隻能借壽宴之機,廣邀各位同道助拳。
那朱果靈樹所結果實,足有千枚,我風清門作為東道主,隻拿一成,其餘九成,皆由各位道友自行分配,諸位以為如何?”
“一成?這未免太低。”
席間一名青年冷聲開口“藥園秘境畢竟是你風清門的主場,你林風清莫不是打著將我們一網打儘的心思,想要獨吞吧?”
林風清被一番質問,也不動怒,嗬嗬一笑道“道友此言差矣,敝宗財力,諸位吃過宴席,想必也已心中清楚,我風清門不缺修煉資源,弟子也少。
一百枚朱果,足夠全宗人受益,再行貪多,恐有大禍。”
說到這裡,林風清苦笑一聲“老夫有自知之明,破財消災,有何不可?”
“林門主,你這話不對吧?”
席間另一修士冷笑“你風清門背靠萬脈劍宗,有什麼凶獸是拿不下的?真有此困難,求助你原宗師門長輩,不比現在召集我等可靠?”
此話一出,場中霎時安靜,一雙雙目光,不約而同投到坐在右首席的陳夢身上。
陳夢眼眸微抬,視線掃過一眼宴場,淡淡出聲“區區十萬年朱果,還不至於令我劍宗興師動眾,本座隻是念及師門情誼,過來助拳,至於朱果,除卻風清門那一成,各位自取便是。
不過,本座醜話說在前頭,若是誰敢不顧約定,對風清門弟子動手,休怪我心狠手辣!”
“陳真傳言重了。”
方才那冷聲質問的青年此刻堆出一張笑臉,抱拳道“既然有陳真傳作保,我等自然相信,亦會遵守約定。”
“陳真傳發話,自然一諾千金!我等讓出一成給風清門,其餘朱果,各位自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