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不由恍惚,難道真是她看錯了?
再看低頭傷心哭泣的溫妤,到底是捧在手心疼了二十年的女兒,溫母不由心頭一酸,上前安慰道
“你放心,就算你身世被公開,你也是溫家大小姐,永遠都是媽媽的女兒。”
溫妤一下子撲進溫母懷裡,嗚嗚哭起來。
……
林淺笑看到試卷的第一眼極為驚詫,凡人竟然會做這麼晦澀深奧的上古天文算術。
她抓耳撓腮的奮戰了一個小時,終於在十點前把試卷全部寫完了。
“我寫完了。”
江郅正在審閱項目部剛剛加班趕出來的策劃方案,聽到聲音,抬眸掃她一眼,又下意識看了下手表,眉頭微微挑起。
一個小時。
這些試卷,換作是他全部做完也需要半個小時,以林淺笑的智商,他並不期許她今晚能做完,十點前能做出十分之一就不錯了。
“拿過來。”
江郅的書房麵積很大,占整個三樓的一半,書桌也非常的寬大,長36米,寬2米,他把書桌的左手邊劃分出四分之一,給林淺笑當課桌寫試卷。
林淺笑直接把寫完的試卷推到他左手邊,揉著眼睛起身,打了個秀氣的嗬欠說道“我下去睡覺啦。”
掃過林淺笑因為犯困而微微發紅的濕漉漉的杏眸,“等一下”三個字在齒間滑過,變成了“嗯”。
直到女孩纖瘦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口,他才收回視線,拿起試卷一看,黑眸頓時又冷又沉。
試卷上,字跡工整地寫著
這道題我不會。
這道題我也不會。
這道題我還是不會。
江郅揉著額頭沉思。
他一直有輕度的強迫症,任何事,要麼不做,一旦做了就勢必做到完美。
不管是學習還是工作,或者生活,一旦出現讓他不滿意的地方,他就會控製不住焦躁和煩躁,產生想要毀滅一切的偏激情緒。
最近,他的強迫症狀似乎減輕了,換作是其他人或者員工用這種敷衍的態度完成他的交待,他估計會產生把人踹下江氏大廈的暴戾情緒。
可他看到這份試卷卻並不怎麼生氣,甚至心情還不錯,為什麼?
十分鐘後。
江郅回到臥室,看到漆黑一片的房間,下意識以為林淺笑去了一樓。
等他洗完澡換好衣服走到床邊,才發現林淺笑抱著被子睡得正香,身上穿的還是晚上的衣服。
她沒洗澡。
他怔怔地想著。
這一次,他是清楚的感知到,他的強迫症,似乎真的減輕了。
上一次她不洗澡就睡覺,他當場把人扔進了浴缸。
但這一次,他隻想幫她蓋上被子,讓她可以睡得好一些。
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第二天一起床,江郅就預約了他的心理醫生。
“您不是三個月看一次嗎?這一個月剛過,是最近的情緒控製不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