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武婿!
大火足足燒了一天,直到黃昏時刻,才在眾人的撲救下,得以熄滅。
大部分屋舍都被燒成了灰燼,隻有少數一些石塊堆砌的房子,得以保留。
眾人行走在一片廢墟之中,煙塵嗆鼻,很多地方都有零星的火焰還在燃燒。
他們走過那些燒毀的木屋,可以看到裡麵還有燒焦的屍體,有孩子,有女人,也有老人。
這些手無寸鐵的人,每天這個時候應該開開心心,一家人聚在吃晚飯,可現在一切都毀了。
森虎走著走著,眼眶中的淚水便止不住的流下,到最後,他撲通一聲,跪倒在那些屍體麵前,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看著這個兩米多高的大漢,跪在地上,哭的如同一個失去了家的孩子,無不為之動容。
薛見神色沉重。
他無法想象,若是自己來到南明帝國,發現薛家被人像這樣一把火滅了滿門,自己的心情會如何。
雖然他是穿越而來,與薛家沒有多少感情,可再怎麼說,這具身體流淌的血,是薛家的血脈。
那些殘存的年輕族人,也都大哭了起來,他們的父母、親人、妻子和孩子,都死在了這場大火中。
那兩個年邁的巫師,像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歲,還在廢墟中不斷尋找。
大火燒死了這些手無寸鐵的族人,他們不相信,族中的那些巫師們,都喪生在了火海中。
隻是找遍了整個部落,除了那名奄奄一息的老巫師,森巫部落居然連一個巫師都沒有。
他們部落的巫神祠堂已被燒毀坍塌,裡麵的巫神雕像也被人搬走。
巫神雕像是先祖傳承之物,不僅可以用來測試孩子的精神天賦,也是用來聯係巫神的紐帶。
沒有了雕像,森巫部落便如同沒有了根的大樹,名存實亡。
兩名年邁的巫師坐在祠堂前的廢墟上,心如死灰。
薛見看著那些年輕人在哭泣,看著那些老人心死的模樣,沉默了半晌,走到森虎身邊說道。
“森虎兄,你是部落的首領,你要扛起複興部落的重任。
部落毀了,可以重建,族人死了,你要為他們報仇,隻要有你在,森巫部落就沒有滅亡,你是首領,也是部落的希望。
站起來,隻有把心中的悲痛化作力量,森巫部落才能重新建立。”
森虎聽到他的這番話,內心一震。
他本就不是一個內心脆弱的人,突然遭受這種打擊,任誰都難以承受。
現在,他就似一個跌落黑暗深淵的無助之人,看到了薛見帶給他的一絲光亮。
森虎抹去臉上的眼淚,默默走上前,將那些族人的屍體全部收整出來。
他一語不發,沉默的內心,將所有悲痛與憤恨,化作兩顆種子種在心裡。
一顆是希望,一顆是仇恨。
那些年輕的族人,看到首領已經振作了起來,也都抹去眼淚,去四周廢墟中收整族人的屍體。
薛見轉身走出了部落,在部落之外的草地上,薛鴻誌臨時搭建了一個木棚。
那位被燒成重傷的老巫師就躺在裡麵,旁邊還有一些其他重傷未死的族人,以及兩個被森虎救出來的孩子。
杜小清正陪著兩個孩子說話,薛雲與薛浩則在一旁照顧其他人。
薛見走進來後,關切的問道。
“他們的傷怎麼樣了?”
之前把他們救出來的時候,薛見就給他們一人服了一枚大還丹,也不知道大還丹對燒傷管不管用。
薛雲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