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要讓仇恨蒙蔽了你的理智,否則你遲早因此而死。”
妃月扭過頭,冷笑道。
“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彆以為我幫你殺了金蜥,就是為你賣命,五毒教的所有人都該死,我隻是為自己報仇而已。”
薛見眉頭皺的更緊,走上前,以她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掐住了她那纖細嫩滑的玉頸。
妃月臉色一變,想要掙脫,卻發現體內元力像被封鎖了,根本運轉不得。
兩個月前,他們交手時,實力相差不大,兩個月後,薛見已經可以輕鬆擒住她了。
“彆自以為是,我不想因為你扭曲的仇恨心理,壞了大事。”
他昨天找妃月幫忙,就是設計想殺了金蜥,但卻不是這種死法。
薛見鬆手推開妃月,看著金蜥破開的胸口,神色陰沉。
殺金蜥容易,但如何善後,然後把背叛一事推到他的身上,則沒那麼簡單。
他蹲下身在金蜥身上弄出了一些打鬥的傷痕,然後起身警告的瞪了妃月一眼,走出大門道。
“來人!”
沒過多久,金蜥的屍體就被人抬到了山莊大門口,高高懸掛起來。
關於金蜥護法就是背叛者,想要暗殺教主的事情很快流傳開來,這件事立刻在五毒教中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有人相信了此事,對金蜥護法痛罵唾棄,也有人持懷疑的態度,暗中議論。
僅存的三位護法,就是心存懷疑之人。
他們看過金蜥的屍體,致命傷在於胸口被人打穿,而那種手法不像是教主所為。
金蜥護法的實力極為強悍,除了教主,誰又能當麵擊穿他的胸膛。
這件事疑點很多,三位護法卻不敢深究。
金蜥死後,教主之所以把他的屍體懸掛出來,未必沒有警告的意思。
一晃又是半個月過去,教主依舊深居簡出,而關於金蜥護法之死的議論漸漸變少了,沒有人會對一個死人那麼在意。
整個五毒教,又恢複到了從前的樣子。
不再有人去提攻打黑虎山,最多是暗中抱怨,黑虎山的發展,讓望海城的客商越來越少。
三天後,薛見帶著妃月離開了望城山,一起趕往月崖鎮。
關於那塊金色匾額的事情,薛見打算去調查一下。
若是運氣好,能夠找到海神宮,海神的傳承,將是他北上尋找九龍石碑的資本之一。
兩人清晨悄悄下山,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在下午時便已抵達了月崖鎮。
薛見取下了改變音容相貌的麵具,恢複了原本的容貌。
穿著一身黑衣,用黑紗遮麵的妃月見到薛見年輕俊秀的模樣,不由微微一愣。
“這就是你真正的容貌?”
在她猜測,處事如此老道謹慎,又有這麼高的境界,薛見怎麼該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她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比他的年紀還要小,而且這般白皙的皮膚,俊秀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南明人。
薛見點了點頭,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妃月似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冷笑道。
“我知道了,你就是黑虎山的首領,白虎商會的會長。”
薛見既然帶她來這裡,又露出了真容,自然是沒打算隱瞞的。
兩人直接去了月崖鎮一家屬於白虎商會的店鋪,剛一進去,那店鋪的老板,便神色一驚,差點沒當場給薛見跪下行禮。
這家店鋪的老板是陳世文的心腹手下,他立刻派人去黑虎山送信,然後帶著薛見和妃月,乘著一艘小船,向著海峽礦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