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維時空!
“我們怎麼救他們?”
雅琪驚慌地問“我可不想介入其他物種的戰爭裡去。”
“稍安勿躁,‘烏族’隻是威脅我們,不是真的要殺我們。而且百合子和大衛的技能在海底是可以信賴的。”
由拉輕輕擁抱雅琪,她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經曆這麼多,還能健康完好地和他在一起,真是個奇跡。
紮爾布試探著靠近激流門,仔細觀察,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們總得想個辦法離開這裡啊。”
由拉把目光投向以太和露西,他們一直沉默不言,一定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激流門是水通道的入口或者出口,應該來說,百合子和大衛很快會返回來,或者找到激流門開關,激流門消失。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百合子和大衛既沒有返回尋找他們,激流門也沒有消失不見。
事情變得越來越麻煩了。
紮爾布穿著蛙衣在他們周圍繞來繞去,煩躁得像一隻沒有頭的蒼蠅。
焦慮氣氛漸漸加重,保羅慢吞吞地說“紮爾布,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我的腦袋都被你轉暈了。你這樣繞來繞去隻會消耗自己的體能,對我們一點幫助都沒有。”
“我沒辦法安靜,親愛的保羅,你的性情越來越像一隻烏龜,而我的,越來越像一隻時刻準備出擊的蜘蛛。”
紮爾布喜歡動來動去,一動不動地思考高深莫測的計策不是他的長項。
尤其是能讓他安靜下來的百合子,那麼強技能的超人類莫名消失很長時間以後,沒有人能讓他停下來。
仗著自己身穿蛙衣和技能,紮爾布已經適應了蛛網乾結在自己臉上的模樣,他趁大家不注意,漂進了激流門。
失去三個超人類夥伴,雅琪更加恐慌。
由拉看看剩下的保羅、以太和露西,說“我們可以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我們的長項不是在水底發動戰爭,而是我們的大腦。”
保羅在海洋裡提升技能後,確實變得很懶,行動力很慢。
他甚至什麼都不想乾,就趴在水裡漂浮,或者爬到海麵礁石上曬太陽。
以太和露西對腦波的接受和處理技能都很厲害,但同時他們意識到正在失去人類大腦最強的思辨和推理、判斷能力。
他們可以洞察不同生物的心思,卻越來越沒辦法像陰險的人類那樣去設個局,或者謀劃一個圈,他們也喪失了遊戲心,變得像行走的肉智能機器。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以太和露西都望向由拉。
“我還沒想好。”由拉羞澀地說,雅琪冷不丁在他的嘴角親吻了一下。
由拉確實沒想好用什麼計策對付“烏族”,擺脫困境。
他喜歡玩電子遊戲,就像所有的人類一樣,在他離開地球以前,他就是班裡打電玩最厲害的電競高手。
“製定一個我們必勝的遊戲規則。”
雅琪明白他的心思,沒有人不愛玩遊戲的,除非是那種被戰火和貧困折磨得不像人的特殊時期過來的人類。
“我想睡一會兒。”保羅困得眼皮出現千層餅的樣子。
以太和露西感應到由拉的腦波異常活躍,但是沒有完整的線條,就像一鍋沸騰的土豆泥湯。
正常的人類這種狀態應該處於發高燒,胡言亂語的狀態,但由拉沒有,他似乎更加沉穩,或者說故作深沉。
他控製得很好,隻是懷抱著雅琪不撒手,不同於平日的冷靜。
雅琪也顯得異常興奮,她能參與到一個遊戲的設置當中簡直不可想象。
她不喜歡競技類遊戲,但是可以應用女性的美感和直覺對遊戲規則和內容進行修飾和補充,使遊戲或者計劃變得更加完美隱蔽和無懈可擊。
正在思考遊戲規則,時間過得很快。
保羅、以太和露西昏昏欲睡,由拉和雅琪還沒有想出遊戲的最終勝利方。
“勝利者應該歸屬強者,強者打敗弱者,是亙古不變的法則。”由拉說。
雅琪的女性思維總是同情弱者,對此提議不屑一顧。
由拉拍拍腦袋,覺得雅琪說得有道理,問“那應該以誰為最終勝利者?”
“弱者啊。”
“切,那弱者不就是‘烏族’?你還費腦子來設計什麼遊戲,直接按照‘烏族’的計劃幫助她們就行了呀。”
露西插了一嘴“不是應該對我們有利嗎?當然應該設定我們是勝利者。”
“對,對。”雅琪和由拉紛紛表示同意。
保羅對兩人的智商開始產生懷疑“就你們兩個小糊塗蛋能想出什麼好遊戲來?明說是遊戲,不就是個陰謀嗎?”
躊躇滿誌的兩個人被插進來的嘴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不知哪個哲學家說的人類啊,最糟糕的兩種狀態,一是躊躇滿誌,一是萬念俱灰。
正好應了眼前這個尷尬的景,既躊躇滿誌又萬念俱灰的狀況才是最糟糕的。
幸好,突如其來的意外打破了窘境。
激流門突然“嘭”地彈出一個黑影,大家定睛一看,怎麼是紮爾布?
他不是一直在四周繞來繞去嗎?
什麼時候進入激流門的,大家壓根沒注意到。
雖然動靜不小,除了有點形象受損,樣子狼狽外,紮爾布沒有受傷。
他也想不通自己是最後一個進入激流門的,應該最後一個出來,看由拉和雅琪、保羅瞠目結舌的樣子,顯然自己是第一個被激流門吐出來的倒黴蛋。
“裡麵黑乎乎的,沒有旋轉,但是分叉很多,就像我們的毛細血管通道一樣,又窄又長,我進去後一直直行,不知道碰到什麼,咚一下就被彈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