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啥?我啥也沒說呀。”
雅琪說話都是說過就忘,根本不記那些細節:“我說這裡的海水臟,跟第一次來的時候不一樣。”
“你們第一次來的時候,海水很清澈?”
“也不是清澈,哎,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啊。”
“對了,”大家夥想起來了:“那會兒,還沒你呢。是以太和露西。”
“這麼說就通暢了,這裡不是菌藻蛙人世界的未來,而是沒出現菌藻蛙人之前。不是菌藻蛙人出了問題,是我們,明白嗎?我們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時間裡。”
以西的一番話把大家夥說糊塗了:“可不是嗎?我們啥時候才是該出現的時間點呢?我們哪知道啥時候該出現啥時候不該出現呢?這也不受我們控製啊,我們就照著路走,咣,出現了,說是不該出現的時候。”
“嗯,這麼說,時間和空間在一起,足夠快的速度,超過光速幾百倍的速度移動,空間也不在原來的空間了。時空,明白嗎?”
“不明白。”
大衛反駁:“你說的是回溯或者前進,但是海洋之心是阿土阿巴星球上的一部分,時間空間在一起,我們就沒動。”
“所以,有可能海洋之心並不在星球上。”
“媽呀,我腦袋疼。”
紮爾布說:“你們能不能彆儘瞎扯我壓根聽不懂,就算再學習一百年也不可能懂的天文物理。你們這是歧視,是知識優越感爆棚,我真想控訴你們!”
“哈哈哈”由拉被紮爾布的話逗得笑起來:“我是半懂半不懂,說沒聽懂吧,隻是覺得很有道理,非常厲害。說聽懂了吧,你們說的我一點兒也不明白,真是夠嗆。我也覺得是知識歧視。”
以西說:“我也是從我創建的空間想到的,也許海洋之心本來就不存在阿土阿巴星球之上,隻是沃貢或者普利普托把它們移動到這裡來的,現在又移回去,恢複原樣了而已。”
“移動到哪裡去?天堂還是地府?”
紮爾布覺得以西就是一本正經地胡謅,跟村裡某些聲稱開天眼的算命先生差不多。
以西覺得自救小隊裡沒有人能理解他,閉上了嘴。
百合子能感受到以西的心思,但說實話,她聽以西說的這些話也費勁,畢竟以西創建的那個空間她也去不了。
她隻是訕訕地化解大家的尷尬說:“找到沃貢,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以西又被鼓舞起興趣:“對,一定要找到沃貢。我們想弄明白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找到沃貢就明白了。”
“去哪裡找啊?沃貢跟一陣風一樣,沒有了形體,還能寄生在他們研製的生物腦袋裡,人家比我們高級吔。”
紮爾布的話像一根針,戳破掉以西剛剛鼓起來的信心之球。
以西尋找光體那麼長時間,在空間裡經曆了上百年,到星球上一看才過了幾個小時。
那麼有沒有可能,沃貢早就深諳這種跨時空通道的創建和使用了?
普利普托會是那隻操控時空的黑手嗎?
或者是造物黑手?
大衛說:“據說有一種公式,可以計算出銀河係裡有多少種文明?科學家們計算出幾百萬種。”
“我們已經離銀河係很遠很遠,幾億光年了。”
紮爾布喪氣的說:“光都要跑幾億年,那我們還回得去嗎?就算回得去,回去乾嘛?肯定就死在半道上了?就算咻的又回去了,估計什麼時空又變了,我的村子早就沒有了。”
目前的情形很奇怪,大家又被悲觀情緒緊緊抓住,不管做什麼說什麼,最後總是會回到毫無希望的困境裡來。
想歸想,該做什麼還是得做。
雅琪和由拉都是很容易從困難、痛苦、悔恨和負能量情緒中擺脫出來的人,隻不過雅琪是用棍子戳著人起來,由拉則更柔和些。
雅琪撇了撇嘴角,對紮爾布說:“彆說那些你自己都理解不了的話,那叫胡話,說了害人害己。”
“哪裡害人害己了?”
“害得大家不好受,不是害人麼?”
大家夥苦笑笑。
保羅說:“自從我的家人離開我後,我其實在哪裡都一樣,這裡那裡都是受苦,但是樂觀地想,60億年以後,太陽燃燒殆儘,地球的生命也結束了,人類還能在乎什麼?不過都是短短一百年不到而已。”
大衛點著頭說:“生命是無用的,享受才是正道。”
“關於生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百合子說:“雖然隻是個過程,有的人就需要一點意義。可我,本來隻需要愛和溫暖。”
大衛歎息著說:“愛和溫暖對於我來說太難得了,我喜歡現在和朋友們待在一起的時光。我喜歡這次穿越也好、劫掠也好。”
“好啦,我們是來找沃貢的,探討人生的意義可以貫穿我們的一生,現在還是來點實在的。”
由拉說:“找不到沃貢,怎麼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