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崩壞,落魄神仙下崗再就業!
薑芷夏夢見天地之間一片血紅之色,兩輪血月掛在空中。
她站在血水浸泡的土壤中,周圍全是妖魔的屍體。她手中握著唐刀,身上傷痕累累。
刹那間,一朵朵紫紅色的花從屍體上長了出來。那些花慢慢升空,聚集在一起變成一個人。
那人看不清臉,周身縈繞著邪魔之氣,“你的一切我都會奪過來!”
薑芷夏隻覺怒火中燒,一刀削下它的腦袋。
沒想到那人突然長出了臉,而且與她一模一樣。她走到薑芷夏麵前,用手指著她的心臟說“我就是你。”
薑芷夏動彈不得,心臟仿佛被人抓住了一般十分難受。這種壓抑感讓她喘不上氣。
她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
醒來之後,胸悶的感覺仍未消失,就好像她真的經曆過一般。她坐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聽到柳茉思關切的詢問。但她實在講不出話回應柳茉思。
張和裕捏起一團火苗,見她的臉色蒼白,頭上冷汗直冒。
“六兒,你怎麼了?你彆嚇師兄啊。你心緒怎麼這麼亂。”莫緘敘探著她的脈搏。
半晌,她穩定了些,“沒事,我緩緩就好。”說完,靠在牆邊休息。
“薑姐姐……”張和裕剛上前幾步,便被陸辰年攔下。
“離她遠點!”他冷冷地說,似是有發怒的趨勢,“你和你那位表姐究竟做了什麼?”
他從未見過薑芷夏這般模樣,心下猜測是張和裕和澄華對她下了咒。
“我什麼都沒做……”張和裕叫屈,“薑姐姐你信我。”
“不是他。”薑芷夏緩過勁兒來,“我做了個奇怪的夢。我夢見雙血月,和從是屍體裡開出紫紅色的花,這些花又變了我的模樣,說她就是我。師兄,這花是什麼?”
縱使莫緘敘博覽群書,也沒聽說過這種紫紅色的花。“植物這事得問老七。不過你說的雙血月,我倒是清楚。
五千年前,妖魔聯手想推翻仙界。他們為了顛覆天地之間的陰陽之氣,創造出了雙血月。不過那時候你應該還沒出生吧,怎麼會夢見這些。”
“不知道。”薑芷夏也納悶,她連有關雙血月的書都沒看過,怎麼會夢到那個場景。
“五千年前?那不就是那位澄華公主帶兵下界除妖的時候嗎?”柳茉思說“難道你跟她心意相通,夢見她當年殺敵的場景?”
“哈?”薑芷夏心想難道她和澄華一樣瘋?
“先不說澄華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出去。總不能一輩子被困在畫裡。”陸辰年提醒道。
“師兄,你在客棧說你不敢信,要研究研究那副畫,你得出什麼結論了。
“這是上古妖物鏡花水月圖。”
莫緘敘在他的無字天書上見過這幅圖的相關記載。這圖當年由妖界所創,為的就是把人困在這裡,吸取他們的陽氣而不被發現。
這圖與普通圖畫無異,就算是大羅金仙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它的可怕之處在於每吸一個人進去,這畫就會再生出一副來,再生的畫也可吸引彆人進來。可以說,有多少副畫就有多少道進入畫中世界的門。
它吸引人的手段就是製造出他們最在意的幻象,一旦與畫中圖案產生共情,就會被吸入到畫中。
“這東西已經許久沒見了,比猳國滅亡的時間都早。”莫緘敘說“我想到的時候都嚇自己一跳。晚上我見畫裡有妖物要殺你們,所以出聲製止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結果還真被我猜對了。但人也出不去了,一來就被這女人關進地牢。”
柳茉思恍然大悟,“難怪我會看見一窩動物被剝皮。小六你看見什麼了?”
“啊?我……”薑芷夏默念我不是財迷我不是財迷我不是財迷……
“彆、彆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們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她說得跟真的一樣,其實就是想岔開話題。
“他們能送那些女人出去,應該是有什麼法陣的。但我們出去後這幅圖還在,日後免不了再禍害百姓,所以得把它毀了才是。”莫緘敘說
“據無字天書上講,畫裡的世界相當於一種陣法,所以我們要隻要找到陣眼,陣自會破解。沒了陣眼支持,這幅圖也會被滅。”
“陣眼在哪裡找?”
“那就要看這座城是因何而起的了。或許她會用自己最在意的東西做陣眼。”莫緘敘說完這句話,所有人都看向張和裕。
張和裕法術支持不住,火熄滅了。但他仍能感覺到眾人的視線,“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表姐以前非常重視我表姐夫,但我表姐夫已經死了,她總不能拿我表姐夫的屍體做陣眼吧。”
這話說完眾人一陣沉默,隨後又異口同聲道“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