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素看得那叫一個舒坦有師父的孩子像個寶……
何壽叫苦連天,薑芷夏施法讓他住了嘴,轉頭對謝澤之說道“告訴他們,天條裡對他人下藥和動用私刑的人是怎麼處罰的?”
謝澤之眼觀鼻鼻觀心,不搭話。
薑芷夏一看就明白了這個人想乾嘛。她深吸一口氣,在袖子中掐了掐手心,擠出一絲微笑,咬著牙說道“跟你說話呢,夫君……”
“啊,夫人叫我啊?”謝澤之聽到那聲“夫君”,心裡樂開了花,立馬回應道“私自對仙家下藥者,輕則麵壁三年,重則抽出仙骨貶下凡間……對了,是仙界的三年,換成下界就是一千多年。”
何壽都傻了他祖父母說他犯天條了?
林憶聽到他的心聲,開口道“雖然你現在還不是仙,但天條一切生靈皆有效用。此外我們在仙界當官,現如今仙界搞連坐,一旦發現親屬有罪,我們都脫不了乾係。”
何壽瞪大雙眼看著薑芷夏。
“看什麼看?”薑芷夏一巴掌揮了上去,“打你我都等不了第二天!知不知道我們這次為何下凡?”
“……”
“不說話是吧,我……”
“哎哎哎……那個祖母……”何壽的娘心說怎麼那麼彆扭,感覺跟自己兒子的輩分拉齊了,“我兒被你施法封住了嘴,你看……”
“哦,說得對。”薑芷夏點點頭,回手也給了老太太一耳光,“讓你說話了嗎?長輩說話有你插嘴的地方?”
老太太捂著臉,滿腹委屈不敢吭氣。
林憶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委屈什麼?”
老太太大驚自己的心聲怎麼就被她知道了。
薑芷夏叉著腰罵道“人間規矩。長輩說話沒有小輩插嘴的資格。看你活的時間也不短,怎麼這點規矩都不知道?禮儀都學到狗身上了。”
老太太被她當著一眾小輩數落不知禮,頓時羞愧萬分,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薑芷夏收了法力,解開何壽身上的禁製,說道“我們這次來除了教你們成仙,也是來教導你們千萬彆犯天條免得連累我們,可誰知還是晚了一步。
你知道昭衡真君跟我們是不同派係,他為了除掉我們正挑錯呢,你們還敢頂風上。若是被他發現了我們的官保不住,咱們訛獸也要被一網打儘!你到時就是家族的千古罪人!”
何壽一聽,趕緊說他和昭衡真君是親家,自己三個女兒已經嫁過去了,馬上何素素也要嫁過去。看在兩家關係的份兒上,他不會對訛獸一族出手。
“昭衡真君……你見過?”薑芷夏坐回去,裝模作樣地問道“他掌管天條,又是男仙之首,會跟你攀上親家。我們天天在天上見麵,他怎麼也沒告訴我?你是不是在說謊!?”
薑芷夏一拍桌子,嚇得何壽跪在原地,直說自己說的是實話。許是昭衡妻妾眾多,自己也不知道誰家是誰家的。更何況他們幾位祖先成仙時間長,又不常下凡跟他們來往。因此兩邊不曉得跟對方有什麼關係的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何壽讓管家拿來一枚腰牌,稱這是昭衡給他的信物。有了這個腰牌,他們家以後世世代代都要給他十五個新娘。城中有這塊牌子的人隻有他。
“十五個?你家有這麼多人?”薑芷夏問。
他又說這十五個新娘不一定要從自己家裡出,全城的人都可供他挑選,不限家境和身份。隻有兩樣,一要漂亮,二要處子。若容貌極佳者,不是處子也可。
謝澤之抓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全城的人?”
“對,隻要是能化成人形的都可以去。”
“不分男女?”
“不分男女。隻不過要男人的情況比較少,有時候他會給出明確指示,言明要幾個男人,但大多數情況還是隻要女人。”
何壽稱因為能得到豐厚的報酬,想去的人還不少。何家現在在當地頗具威望,想當真君新娘的人都要提前給他送禮。他也會預留幾個名額給他們的兒子女兒。
薑芷夏將腰牌遞給謝澤之。謝澤之拿在手裡差點沒把腰牌捏碎,這東西是他真君神殿之物。
何壽沒有注意到謝澤之鐵青的臉色繼續說“我跟昭衡真君熟的不得了。每年我們都會在接親那晚見麵。他查驗過新娘無誤後就會給我們一大筆報酬,之後把新娘帶走。
他去年還說他喜歡我的三女兒,會留她多住幾年。所以祖父彆擔心,我們有這層關係在,不會影響您的仕途。”
儘管謝澤之內心火冒三丈,但表麵仍是一派淡然模樣,“這麼說他下次來就是十五日?”
“沒錯,就在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