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崩壞,落魄神仙下崗再就業!
薑芷夏從山下和另外二十八個人一起走上來,過了山門,踏入門派內都沒遇見謝澤之說的考驗。不僅沒有考驗,帶領他們的弟子還貼心地提醒他們注意腳下,彆被石頭絆倒了。
她還沒從這件事的疑惑中抽離出來,又被弟子安排去打石塊。
所謂打石塊,就是這些新選上來的人凝結自己的法力,打向一塊高十丈,寬三丈的玉石。
帶領的弟子說這塊靈石是女媧補天時留下,能夠準確反應出他們的修仙潛力。
薑芷夏心裡嗤道女媧娘娘估計都不知道自己補一次天能掉下來這麼多石頭。
接著,弟子又說他們的靈氣凝聚到這塊靈石上,靈石會發出不同的光芒。根據靈石上的顏色他們會被分到不同的地方。可他卻沒說不同顏色會代表什麼。
薑芷夏和謝澤之排在隊伍最後麵,兩人通過觀察發現靈氣越強,靈石上反應出來的顏色越淡。他兩人是以凡人的身份來的,自然要裝的像一點。一巴掌上去,靈石一點反應都沒有。
最後,三十個人中一人被單獨帶走,又有三人被帶去一旁。剩下所有人從一條小路朝著後山行進。
薑芷夏很多地方想不通,於是快跑幾步問前麵帶隊的弟子,為什麼要把他們按靈石的顏色分開。
那弟子說這是為了公平。按照能力的不同,選取不同的教導方式,這樣更有針對性,也不會拖對方後腿。
她又問怎麼不從正殿穿過。那弟子像是不耐煩了,直讓她閉上嘴少問,本事高了,去哪兒都沒人攔著。
到了後山,他們又被命令按照男女分彆列隊。那些弟子說接下來要給他們服裝,帶他們去自己的住處。
薑芷夏和謝澤之就此分開。她回頭看了看,這些人中加她一共六個姑娘,除了她是“凡人”,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靈氣,但修為都不高,
那些弟子給了她們一套白色的衣裙後,穿過回廊,走進一道拱門,前往各自住處。
薑芷夏四處打量,發現這裡的房屋不算太好,而且垃圾遍地,氣味難聞。地上隨處躺著人,一個比一個懶散邋遢。見到她們進來,那些女修眼神各異。
那名弟子快速地將她們帶到房間外,安排完畢,又說了幾句不要惹事之類的話,捂著鼻子走了,好像根本不願意在這裡多待。
薑芷夏一頭霧水地推開房門。房屋內也是淩亂不堪,惡臭難聞,房間內沒有過多的家具,也不算寬敞,隻有六張床和兩個衣櫃,一張小圓桌。
一個體型肥胖的姑娘正坐在桌旁吃餅,餅渣滓掉的哪裡都是。那餅上好像抹了很多油,她半張臉都是油光發亮的。
見到薑芷夏進來,她十分高興地把她迎進屋內,稱自己叫李津津,來這裡修仙的。
“修仙?”薑芷夏指著她的餅,好奇道“吃這麼油膩可以嗎?”
這餅上的油比東堯山下的炸油餅還厚實。而且修仙要辟穀,這吃得也太多了吧。
“當然可以。”李津津撕下半張餅遞給她,“你也嘗嘗。這餅每天專門給咱們,換彆人還享受不到呢。”
這餅聞著挺香,薑芷夏掰了一小塊放在嘴裡,頓時整個口腔中都充滿了餅香,讓人越吃越想吃。不過她倒是沒從餅中看出什麼異常來。
她放下那塊餅,問道“就你一個人嗎?其他人都去哪裡了?”
“不知道。”李津津又咬下一大塊餅,油從指縫中滲了出來。她咽下嘴裡的餅後,舔了舔手指上的油,說道“在這裡你想做什麼都行,沒人管你。我們很自由。”
李津津說他們的師父很好,不會逼他們早起練功,早上起不來可以不去。而且很關心他們,一旦有弟子不高興,師父都會想儘辦法滿足他們的要求。
“師父說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我們想做什麼也都是我們的自由,我們不該被強迫,那是不對的。”
“啊?”薑芷夏覺得這話有點奇怪。
“你來的時間長就知道了。”李津津又去拿另一塊餅,“外麵說的努力啊,刻苦啊,沒有太大的用處,那些都是騙我們去當牛做馬的。
其實我們能力都一樣,隻是差點運氣。隻要運氣一到,什麼你都有了。成仙都是手到擒來的事。
到時候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你還能回來報仇,抽她們耳光。嘿嘿。”
李津津不知道想到什麼,笑成了一朵花。
薑芷夏攔著她,“您先等會兒再高興。剛不是說沒人管嗎?怎麼還欺負、報仇,抽耳光呢?”
“師父不管你。但這些師姐你是不是要‘尊重’‘孝敬’她們?”
李津津說這是長幼尊卑。進門晚的人就該給師姐、師兄端茶倒水、捏腰捶腿,老遠見到這些人就要行禮,不可以對他們擺臭臉,路過他們身邊時不能大聲喧嘩……
“你長這麼漂亮,小心被那些師兄擄走當‘爐鼎’?”
“爐鼎?可我又不會煉丹。”
謝澤之沒給薑芷夏說過這些,她也沒特意了解過,以為這個爐鼎和煉丹爐差不多。
“什麼亂七八糟的。”李津津白了她一眼,“先不管那些,總之你來了,我就解脫了。”
“解脫什麼?”
“你沒來之前我是這裡的新人,你來了之後我就不是了。她們肯定會換人欺壓。
從今天起倒尿桶、打洗腳水的這種粗活也歸你了。哦,對,我還能睡在床上!”李津津說得心花怒放,還哼起了小曲。
她見薑芷夏皺著眉頭,安慰她道“忍忍就過去了,等下一個師妹來,你也能解脫。
再不行,等好運降臨,你被哪位師尊、仙君看上,這些事情你都可以報複回來。我就等這麼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