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崩壞,落魄神仙下崗再就業!
北方天庭的建築物不像西方天庭那麼獨樹一幟,一水兒白色。整體和中央天庭沒有大差不差,但因為隻是一方天庭,所以宮殿和樓閣沒有中央天庭那麼多,配置上也精簡了些。
不過天庭內在飄雪,饒是薑芷夏這種神仙穿著單衣來也覺得有些冷。
她站在天門之外,打了個冷顫。
“這裡的雪是真的?”她問道。
淩玄澈施法變出一件狐裘披風想要給她披上,但她後撤一步與他拉開距離。他的手僵在原地,說道“是真的,但摻雜了仙法,寒冷也非一般神仙可以抵擋,你還是披上好些。”
“為什麼要弄這些?”
“不知道。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剛才來得急,我忘了告訴你。”淩玄澈上前一步,薑芷夏又後退兩步。
“現在說也不晚。”她給自己變出一件鬥篷穿戴好,邁步往裡走。
淩玄澈冷笑一聲,道“怎麼?昭衡不讓你接近任何男仙?這點程度他都接受不了?”
“他沒說,但我總得顧及他的想法,儘量減少誤會。”
“如此小心眼的男人你也要?”
“他什麼樣我都要!”
薑芷夏白了他一眼,走進仙門被看守的天兵攔住。她做了自我介紹,還沒說明來意,天兵慌得派人向內通傳。
轉眼,從裡麵跑出來一位仙侍,看見薑芷夏那叫一個激動,話都說不利索。
“你、你、你真的是靈清掌門?”
薑芷夏有些發懵,不知道他激動什麼,隻是點點頭。下一刻,她被仙侍拉著向內狂奔。
“您急什麼啊?”她問道。
“您不懂,就等您了。您再不來,我們整個天宮都活不下去了。”
“為什麼?!”
“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去了您就知道。”
薑芷夏一路疾馳。路上發現北方天庭的氣氛很是緊張嚴肅。不時有天兵手持兵器,身穿鎧甲走過。他們列隊整齊,表情肅穆。偶爾遠處還傳來練兵的聲音。好像要跟什麼地方作戰了。
仙侍帶著她來到大殿,連通傳都沒通傳,直接推她進去,“去吧,我們大帝等您好久了。”
隨後他一轉頭,驚訝道“喲!拜見玄澈帝君。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人迎接您呢?”
淩玄澈氣不打一處來。他跟在後麵跑了一路,合著根本沒人在意!
薑芷夏進入大殿,隻見大殿正上方北方大帝身穿銀色鎧甲,端坐在案。身後站著同樣穿著鎧甲的八位仙女,手持寶劍,不苟言笑。
她擰著眉,上前行禮。
鎧甲後傳來沉悶的聲音,“免禮。你……那個……往後退一點,我看不到了。”
薑芷夏和淩玄澈麵麵相覷,不知道她這是唱的哪一出。
北方大帝身材高大,但現在穿的鎧甲比她還大。整個鎧甲根本不貼身,頭盔頂在她腦袋上,遮住她的眼睛。她看人隻能抬起頭,從頭盔的縫隙中去瞧。
再確認真是薑芷夏後,北方大帝向身後的仙女示意。八個人上前把她攙扶起來。她艱難地邁著步子下台階,摸索半晌拉住薑芷夏的手腕,“走吧。”
“去哪兒啊?”薑芷夏不解。
“打魔界。”她說“我已經做好準備了。那天從中央天庭回來之後我就在練兵,一直等你來找我。不用怕,我抗揍!”
“啊?不是,您等一會兒。”薑芷夏攔住她,“我沒明白。您……打魔界?”
“幫你拒婚。大家都是神仙,不用客氣。”說著,她又拖著她往外走。
“等等等。”薑芷夏把手抽出來,乾笑兩聲,道“這個……魔界已經走了,沒事了。”
“走了?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北方大帝的聲音聽起來很失落,她隔著頭盔撓了撓頭,“我和玉蘭約好一起出兵呢。”
薑芷夏剛想安慰她,卻見她費勁巴拉地把頭盔卸下,交給身後的仙女,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彆難過,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打仗。”
薑芷夏我一點都不想有這種機會!而且我也不難過。
北方大帝卸下頭盔才看見淩玄澈。她誠懇地問道“你還活著呢?”
淩玄澈與她相識幾千年,知道這是她慣用的打招呼方式。這種話聽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他每次聽都覺得彆扭。
他沒回話,隻是點點頭。
“活著就好。”她很是欣慰地回應,隨後坐回到主位上問薑芷夏“你這次是來邀請我去參加你和昭衡的婚禮嗎?”
薑芷夏有點跟不上她的腦回路,搖頭說不是。
“那是參加你和淩玄澈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