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東方楚良沒聽清。
“我說……”東方毅清了清嗓,“你確實有聽到植物說話的能力。前幾日我找到一本先祖留下的劄記。這才知道原來這種能力源自神農,且十分罕見。是爹見識淺薄,錯怪你了。”
“你說什麼?”這次東方楚良聽見了。
東方毅見他兒子背著手,得意洋洋,一臉壞笑地看著他,一揮袖子邁步往外走,“沒聽見算了。”
“彆走啊。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東方楚良追著他爹喊道:“老頭?東方族長?!爹!我剛沒聽見,你是不是跟我道歉呢?”
廣場上人聲鼎沸,推杯換盞。所有人臉上洋溢著笑容。
若芙拿著風車在席間奔跑;九醜繃著小臉幫每桌上菜;西、北兩位大帝各說各的,但詭異的是兩人還能接上話;幾位掌門沒見過沐勝藍醉酒的樣子,硬是攛掇著要把她灌醉。不過後來沐勝藍醉酒提著劍強行要她們跟自己比試的時候,她們就沒有現在這麼高興了……
暮色四合,隨著人群散去,熱鬨的廣場也逐漸安靜下來。但薑芷夏的房中依舊喧鬨。
謝澤之算是發現了,今天來的全是薑芷夏的娘家人!包括簡陽和張和裕!
他們來鬨洞房可著他一個人折騰。他剛想抗爭,但看到薑芷夏笑意盈盈的一雙眸子後,他便跟著他們一起鬨。
眾仙離去,房間內隻剩他們兩人。謝澤之靠在她的肩頭,重重吐出一口氣,握著她的手說:“娶你過門還真是不容易……不過還好娶到了。”
薑芷夏推搡著他,“彆靠過來,我也很累好不好?這鳳冠戴的我脖子都快斷了。”
謝澤之上手和她一起摘掉鳳冠。
她揉了揉僵硬的脖頸,忿忿不平地說:“沉死了……明兒就賣了它!”
“不能留幾天嗎?”他將鳳冠放好,又去拿下她頭上其他的發釵,“這鳳冠我做了很久,上麵的珠子我用了三百年才找齊。”
“那不賣了。留著當傳家寶。”她傻笑兩聲,半天沒聽到謝澤之說話,轉頭卻見他癡癡地望著自己看,“你、你乾嘛這麼看著我?”
不知道為何她有些緊張。
“有些不真實。”他道:“我從不敢想會有這麼一天。”
從昨天晚上起他便猶如漫步在雲端,心情忽高忽低,十分不踏實。她穿著自己為她準備的禮服,與自己拜了天地……
他情不自禁地擁住她,“你能告訴我是真的嗎?”
薑芷夏回抱住他,笑道:“我可以咬你一口,你自己感覺一下。”
“試試彆的也可以知道真假。”
謝澤之吻向她的脖頸,上手解開她的衣帶。很快薑芷夏身上就剩下一件小衣。這時他突然停下動作,念叨著:“我們是不是沒有喝合巹酒?你等一下!”
“等你個頭!”薑芷夏翻身壓在他身上,輕喘道:“喝完我就睡了,誰還有功夫跟你洞房?”
“這是禮儀……”
“合巹酒寓意同甘共苦,患難與共。這兩個詞我們哪個沒做到,還需要喝嗎?”她褪下他的衣服,嗬氣如蘭,“謝大人,**苦短,你確定你現在要去拿酒杯嗎?”
謝澤之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待她坐下後,他堅定地回道:“我不去!”
天蒙蒙亮,林憶打算去叫薑芷夏起床,但被莫緘敘攔住。他說夫妻剛成婚,總會晚些起,讓她彆去添亂。
林憶抱著肩膀,直嘬牙花子,暗道:時間會不會太晚了……
時間會不會太長了……
薑芷夏背對著謝澤之,想:誰家洞房會洞三天呢?自己要是個凡人這會兒是不是就餓死了?
謝澤之瀏覽著她後背上自己的“傑作”,又起了旖旎的心思。他環抱住她,再次撩撥她。他的手在她小腹停留了許久。
因為季宸不存在,所以沒有人傷她。這裡也沒了劍疤。
“謝大人,你安生會兒吧!”她拍掉他的手,“你就慶幸寧姝最近沒動靜,讓你有機會孟浪。”
謝澤之吻在她的肩膀上,說:“該來的逃不掉。現在就等她發難我們應對。我們主動也沒用……”
聞言,薑芷夏轉過身來,“你是不是查到關於最後一個法陣是什麼了?”
他點點頭,但沒有跟她細說,隻是突然問道:“你覺得前世後世是一個人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他頓了頓,“芷夏,我之前一直覺得這輩子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但人會貪心。我現在不隻想一生一世,還想生生世世。”
他有些理解厲硯霆為什麼會生生世世纏著她了。
她撫摸著他的臉頰,“我也想。”
他又說:“可我擔心我們來世要是遇不到怎麼辦?又或者我記得你,但你不記得我。你不記得前塵往事,又有不同的經曆,也許還有會不同的性格,那這樣……你還是不是薑芷夏……”
薑芷夏沉默片刻,“那我們做個約定。如果來世你我都忘了彼此,能遇到又相愛或者我們都記得對方,那就仍然在一起。如果隻有一方記得,那我們就放過彼此,祝對方幸福……”
他擁她入懷,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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