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唐晏玉也不知道怎麼了,走到約定的地方時就聞到了一種花香。
而後她的記憶就有些模糊,身上也覺得燥熱,最後看到陸二公子的時候理智好像都沒了,隻好把自己說成被迫的,這樣才有能挽回一絲餘地。
唐晏玉這麼一解釋,眾人難免看她眼裡多了一絲同情,少了先前的一番嘲弄,畢竟出了這種事,哪個女子還有臉苟活。
陸錦華也連忙跟著補充道“溫夫人,真的是三妹妹與我情投意合,我們這才已書信相約在此見麵,錦華愛慕三妹妹已久,斷不會再去染指二姑娘,這其中定有蹊蹺,還請夫人明查!”
陸錦華說完目光又轉向唐晏寧,一臉深情的道“三妹妹,你要相信我對你的一片心意,要不是誤以為二姑娘是你,我是絕對不會動二姑娘的,明明我們情投意合,以書信相約在此,怎的是二姑娘過來赴約了?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表現的情真意切,言辭模糊,好像唐晏寧早已經跟他暗通款曲似的。
眾人因著陸錦華的解釋紛紛側目看向人群中的唐晏寧,不乏有大膽的意見開始議論她,說她心機歹毒,行為不端。
陸夫人李氏皺眉看了看人群中的唐晏寧,長了一副狐媚子的臉,想必兒子被她算計了,立刻往前一步冷聲說道“溫夫人,我兒平日雖有點風流韻事,但似今日這種青天白日就做下這等苟且之事還是頭一遭,想必定是被貴府的三小姐算計了,今日聲譽受損的還有我們忠義侯府,也請溫夫人務必給個交代”
所有矛頭頓時都指向了唐晏寧,溫氏看向人群中的唐晏寧神色微冷,道“寧兒,此事你怎麼說?”
唐晏寧頂著眾人的視線從容的走到溫氏前,屈身標準的行了禮,帶著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道“回母親,寧兒不知,寧兒平日一直在相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和陸二公子也僅有片麵之緣,不知此事何故就跟寧兒牽扯上關係了,求母親明鑒,還寧兒一個清白!”
她語音婉約,清脆動聽,一雙美麗的眼睛像林中的小鹿溫良純善。
身上淡雅的藍白娟裙在四周綠色的樹葉下襯得格外清麗脫俗,再配上那副楚楚可憐的神色眾人覺得眼前一亮。
有些女眷忍不住議論“不是說相府的三小姐其貌不揚的嗎?看這模樣跟唐家大小姐不相上下啊!”
“是啊,依我看,比那大小姐還要動人三分呢……”
看到眾人眼中的驚豔,溫氏眉頭擰的更嚴重了,看著唐晏寧道“你既然不知,為何玉兒說是你誆她來的?陸公子又為何咬定與你有約?”
唐晏寧也聽到了那些小聲的議論,眼睫低垂,換上一副溫順的表情,“母親,容我問陸公子和二姐幾個問題。”
溫氏皺眉允許。
她轉身看著陸錦華,一雙美眸霧氣盈盈,“陸公子,你我不過片麵之緣,何故出言如此詆毀我清白,你口口聲聲說與我相約,那你可有證據?你既已與二姐有了肌膚之親,現又說是與我有約,讓旁人聽到該如何想我們相府女子?”
似是覺得無限委屈,她聲音微帶哽咽,緊緊絞著手中的帕子轉頭看著唐晏玉疑惑的詢問“二姐,你說我騙你來此又有何證據?若不是你和陸公子兩情相悅,又怎會聽到彆人隻言片語就巴巴的過來赴約?你說陸公子強迫與你,你無奈順從,可為何沒聽你呼喊求救,此處雖有些偏僻,但林中不乏行人,再說冬雪就在不遠處,就是她幫不了你也可以回去幫你搬救兵啊!”
言下之意是明明你們滾到一起是兩情相願,現在卻非要偏偏說是被設計的,欲蓋彌彰!
唐晏玉聞言臉色一變,竟無從辯起,索性繼續趴在杜姨娘懷裡裝哭,頭也不抬……
眾人一片嘩然,原來是兩情相願的滾到一起,還非要栽贓給彆人,無恥!看著地上的兩人眾人眼裡多了一絲嘲諷……
唐晏寧這話瞬間也提醒了溫氏,唐晏玉清白已失,現如今再牽扯上她,勢必會讓旁人認為相府家風敗壞,品德有虧,唐晏寧屆時還得替清兒代嫁,也萬不能在這毀了清譽。
溫氏慣性的摸了摸手上的佛珠,沉聲道“陸公子,你既說與寧兒書信相約,那便把書信呈上讓我一觀。”
陸錦華急急忙忙解釋“我昨日確實差遣貴府的一名小廝送信給了三妹妹,不信可叫那小廝對證!並且三妹妹也回信於我。”
溫氏又看向唐晏寧道“寧兒,昨日你可曾收到信?”
“回母親,寧兒昨日確實收到了陸公子的信,信上言明陸公子想約我出遊,但寧兒一直謹記母親教誨,要行止端莊,不可與異性私下往來,遂當時就把信件燒了,至於回信,那是萬萬沒有的。”
唐晏寧這一解釋眾人又明白三分,人家接到書信都知道私下往來不妥,置之不理,這唐晏玉倒好聽到有人相約就裝肚子疼巴巴的前去,分明是兩人私下早已有過往來還非要冤枉彆人,於是看向地上的兩人眼裡又多了一絲鄙夷。
溫氏正了正神色又看向陸錦華道“你既說寧兒也給你回了信,那信現在何方,可否讓我們一觀?”
陸錦華頓時語塞,一陣懊悔,當時信中提及看完需銷毀,所以他直接撕碎丟棄了,現在上哪兒找去,於是支支吾吾的說那信被他看完隨手丟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