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往事,慢慢淡化……
她現在出了相府,有了懷生,不想和唐晏玉和唐晏清再有什麼牽扯齟齬。
隻要大家相安無事,便可。
關於溫子謙之死,溫德始終有芥蒂,本來唐恒降級了他還暗暗高興,沒想到不過短短數月,竟然又恢複回來,溫德在不滿也不敢造次,一如既往熱情且帶著一絲討好的和唐恒攀談。
唐雲連連恭喜了哥哥幾句,又抱著唐晏禮不舍得撒手,一副慈愛姑姑的樣子。
又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禮物,給唐晏禮的也是一個長命鎖,不過不是金的,而是翡翠玉的,一看就價值不菲。
給宋姨娘的是一對藍玉手鐲。
宋姨娘有些驚訝,連連推辭,唐雲笑的溫婉,她為唐家開枝散葉有功,這是應當的。
她還待推辭,唐恒眼神示意她收下。
宋姨娘這才含笑接過,連連道謝。
唐雲又接過了孩子,抱的歡喜,見孩子吐奶了,忙把孩子遞給了奶娘,一副擔心的樣子,手卻在桌下悄悄的用帕子使勁兒擦了擦,一股奶腥味。
唐恒再重視,也隻是一個庶次子,溫子傑一家前來,怕是心裡也不屑的。
唐晏彬從最開始禮貌性的和顧懷生唐晏寧打過招呼後,便再沒有同他們話。
溫子傑和唐晏彬是同一年的,隻是相差幾個月而已,稱呼唐晏彬一聲表哥。
他對唐晏彬態度格外熱絡,言辭隱隱帶了一絲恭維,借著八股文和唐晏彬攀談了好一會兒,多半都是在誇讚他。
他文采斐然,定能一舉進入一甲。
話語之間隱隱影射出顧懷生的三次落榜。
顧懷生聽到這微不可查的彎了彎唇角,並沒有介入話題,自顧自的斟著酒,時不時給阿寧夾菜。
聽著溫子傑對待八股文一番“獨到”的見解。
唐晏彬捕捉到了顧懷生唇角那微不可查的弧度,忍不住乜眼,眸光帶著探究。
唐恒也敏銳的聽出了外甥的意思,咳嗽了一聲,溫子傑當下便有眼色的岔開了話題,笑著恭賀舅舅。
唐晏清還是坐在輪椅上,和姑姑攀談著,溫氏時不時的搭腔。
一頓飯,吃的尚算其樂融融。
期間孩子哭了,奶娘抱下去喂奶,宋姨娘不放心,提前離席。
唐恒笑著準許。
屋內歡聲笑語,桌上觥籌交錯,宴席氣氛正濃。
唐晏寧看著一張張笑的開心的臉龐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這其中,有幾個是真心祝福的呢。
宴席未曾結束,她便借口微醉,身體不適起身告辭。
唐恒幾輪酒下來,也有些微醺,聽他們要離席並沒有阻攔,反而叮囑她們一路心。
出了相府,一陣微涼的夜風劃過,唐晏寧打了個激靈。
“醉了?”顧懷生上前準備攙扶著她。
唐晏寧搖頭,“沒有,才幾杯而已,怎麼可能醉?”
這次家宴女眷居多,自然也備了果子酒,口感清淡,有些微甜,比過年時嘗到的果子酒好喝。
唐晏寧雖喜愛,但也知道酒量不行,控製住隻飲三杯。
顧懷生打趣兒,“這個果子酒看似清甜,但是比之前大嫂買的果子酒度數高呢。”
唐晏寧撇嘴,“高又如何,才三杯。”
仿佛為了證明自己沒什麼事兒,她推開他的手,自己上了馬車。
芬蘭本欲上前攙扶的,也被她拂了下去。
顧懷生笑了笑緊隨其後。
在馬車內,她熟練的躺到他的懷裡,揪著他垂下來的一縷發把玩著,“剛剛溫子傑語氣暗諷,為什麼不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