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衛無一愣,主子向來不喜生人近身。
反應過來衛無就想出言提醒,顧懷生眼神示意不必,蹲下來,溫和道“還有事嗎?”
十歲的男孩身軀依舊單薄的緊,但眼神卻格外明亮,他道“大人,我想跟你學本事。”
學會了本事,就可以保護娘和妹妹了。
顧懷生打量著他,故意收起了溫和,聲音嚴肅道“學本事很辛苦。”
男孩搖頭,聲音堅定,“不怕,我不怕苦。”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而麵前這個孩子,被迫早早承擔起了責任。
曾經,他也是個小公子,隻是一夕之間全毀了。
貧窮使人成長。
顧懷生再次問道“想好了嗎?”
男孩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想好了,請大人收下我吧。”
說完便跪在了地下,態度堅決又誠懇。
“你母親同意了嗎?”顧懷生問。
其實他的暗衛很多人都是孤兒,無家可歸,有家之人加入的,倒是很少。
聽到母親,小男孩抿唇,下意識的轉頭往回瞅了瞅。
母親正站在門口,牽著妹妹,眼眶濕潤,衝他微笑著點頭。
去吧,去吧,去做想做的事兒,不然跟著她一直窩在鄉下,何來出路。
顧懷生知道他母親同意了,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起身吩咐,“留下一個人,等他收拾完畢,送去汝山吧。”
汝山便是總部,在那裡合格的人會晉級,不是練武之料的安排其他的活計。
太師府,書房內。
主位上坐著太師和五皇子,下麵做了工部尚書白德魯。
容太師年約六旬,頭發花白,但卻梳的一絲不苟,衣服也是齊整利索,一雙曆經滄桑的眼,有著歲月積累下來的沉澱,不怒自威。
五皇子還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樣子,雅興的品著茶,不急不燥。
白德魯一身便衣,頭發比往日又白了幾根,一向看著慈眉善目的麵容有幾分憂鬱,他捧著茶,有些忐忑道“殿下,那顧澤最近似乎在查下官。”
聽聞顧澤派人去固本鎮,白德魯又想起顧澤剛中狀元那會兒,曾提過一次固本鎮,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那顧澤似乎查到了什麼。
五皇子放下了茶杯,溫溫道“查到了又如何,他也沒什麼證據,唯一的證據已經在祖父手裡了,白大人放心。”
“再說,你要真出了什麼事兒,祖父定會保你,白大人可是一員猛將呢,祖父可是惜才的很,所以,儘管寬心。”
白德魯借職位之便,沒少替五皇子斂財,一個龐大的團隊想運行,沒有金錢支撐可是不行的。
而且白德魯夫人家就是做生意的,生意做得蠻大,各種方便的更是不少。
白德魯聽得五皇子這麼說,還是感覺惴惴,剛想開口,容太師就出聲了,聲音威嚴,“好了,我們的計劃要實施了,隻要太子一倒,那顧澤,也蹦躂不了多久了,你就安心吧。”
上兩次動顧澤都沒得逞,反而人財兩失,打草驚蛇,容太師便將重心放在了扳倒太子的身上,他是太子的幕僚,隻要太子一倒,不愁沒有機會弄死顧澤。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德魯就噤了聲。
容太師道“說正事吧,景軒,你那邊安排的如何了?”
五皇子道“差不多了,父皇現在已經上了癮,一日沒有茶葉都無法度日,而且意識不清,為了茶葉,似乎什麼都願意做,前兩天我去見父皇,試探性的要了琉璃花盞,父皇都允了。”
前幾天老皇上的茶葉喝完了,五皇子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