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寵愛鮮嫩小妻太不乖!
夜晚。
將近十點鐘,病床上的辛依,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月光將房間照地亮堂,辛依在黑暗中能隱約看清這是個病房。
她又來到醫院了。
辛依輕歎了口氣,感覺小腿有些痛。她伸手摸去,指腹傳來皮膚不光滑的觸感。她的腿被劃傷了。
昏厥前的記憶漸漸回籠,腦海裡再次出現那個血淋淋的小男孩,辛依不禁裹緊了被子。
她有些害怕,想開燈睡。
手撐著床麵,辛依坐起身,手尋找著牆壁上的開關。
“噠”的一聲落下,黑暗的房間瞬間明亮。
辛依剛要回被窩,就見到了床尾旁,椅子上睡著的男人。
司珩眉心微蹙,鳳眸的眼角微微上挑,鼻子高挺筆直,薄唇性感瑩潤。歲月不舍得在這儒雅俊美的男人身上留下痕跡,已經三十歲的司珩,臉龐看起來依舊年輕,精致的眉間帶著年輕人沒有的穩重。
司珩沒有完全睡著。眼睛被強光這麼一刺激,他清醒了過來。
看著病床上凸起的形狀,又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燈,辛依醒了?
司珩走到病床前,見辛依閉著眼睛,神態安詳,他輕喚一聲,“辛依……”
沒打算裝睡,辛依睜開了眼睛,麵無表情,不冷不熱地問道,“做什麼?”
冷淡的態度和漠然的眼神,像是化作了一把刀劃破了司珩的喉嚨,讓他無法出聲,最後隻能艱澀地說了一句,“沒什麼,你好好休息。”
說完,司珩離開了病房。
他走後,辛依下床,把房門鎖上。她不想看見司珩,不想跟他說話,不想跟他有任何的接觸和交流。
離開病房的司珩,來到樓道的窗前。
後背貼著牆壁,司珩重重地吐出口氣,他和辛依的關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還記得賀安禮走前對他說的那句:這就是你所謂的對她好?
賀安禮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對辛依不好?
他保護辛玨,又給了辛依優越的生活條件,難道還不夠嗎?辛玨害死他最後的家人,辛依誣陷他入獄。他沒有弄死這兩個人,已經是對他們天大的恩賜了。
想到這,那種莫名的煩躁感沒有了,無論他怎麼對辛依,那都是她的報應。誰讓她當年陷害他!他從來都不欠辛依,憑什麼要去討好她?她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還一直給他甩臉色看。
司珩越想越生氣,許久後,他回到病房。
手轉動門把,門卻推不開。司珩怒氣更甚,辛依竟然把門鎖了,她到底想做什麼?
他大力地拍著門,喊道,“辛依,開門!”
耳朵貼在門上,司珩沒有聽見動靜。
他又急又氣,也不知道辛依在裡麵做什麼。
到底是不想給他開門,還是要在裡麵尋短見,司珩一頓胡思亂想,抬腳狠狠地踹向門,聲音大了許多,“辛依!開門!”
聽著門外的動靜,辛依緊緊捂住耳朵。
她什麼都沒有聽見,她一直在睡覺,所以不用給司珩開門。辛依這樣告訴自己。
門外的司珩,僅存的耐心消耗殆儘。
他發泄般用力在門上砸了一拳,然後打電話叫來了院長。
深更半夜,院長急忙從家裡跑來醫院,拿到鑰匙後,趕緊給司珩送去?。
司珩用鑰匙開鎖,推開門後,見辛依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覺。
這個該死的女人!
司珩上前,將床上的辛依拽起來,氣憤地低吼道,“為什麼不給我開門!”
辛依咬緊下唇,通紅的眸子怨恨地瞪著他,隨後撇開了臉,淡漠道,“不想看見你。”
強行扳回她的臉,司珩陰冷地笑著,“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現在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知道天高地厚嗎?”
辛依抿著唇,通紅的眼眶裡淚水搖搖欲墜。
她突然抓住司珩的胳膊,牙齒用力地咬著他的手,直到嘴裡漫開血腥味,她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