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金大壯直奔蕭清竹而來,他站在蕭清竹身後,冷冷地打量著她。
蕭清竹感受到他的不善,她的殺意越來越濃。就在這時,金大壯衝著蕭清竹努了一下嘴,一旁的兩個弟子立刻就將她揪了起來。
金大壯死死地盯著蕭清竹的眼睛:“你,哪裡來的?”
蕭清竹剛要開口,趕車的小老頭突然跳了下來,她點頭哈腰地衝金大壯說道:“貴人,這位是我兒子,腦子有點不好用,衝撞貴人了!”
蕭清竹一聽這話頓時生了一股無名之火:我是你兒子?還腦子不好用?敢情趁機報複我不是!
然而這種時候,她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低眉順眼地聽著春葉子瞎白話。
金大壯立刻將視線轉向了春葉子:“你們是哪裡來的?”
春葉子滿臉陪笑:“我們是從遙城來的,到這兒來倒倒貨,做點小生意......”
遙城嗎?金大壯下死眼盯了春葉子幾下,眼見春葉子一臉的懇切,金大壯大手一揮,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春葉子忙連連鞠躬:“多謝貴人,多謝貴人!”隨後她拍了拍蕭清竹的肩膀,故意訓斥道:“臭小子,貴人都讓咱們走啦,還不趕緊把貨裝回去?”
蕭清竹心裡暗罵一句智障,也隻得默默地將鹹魚一袋袋扛到車上。另一邊,劉岱和劉峰差點憋不住笑。
臭子拉著破驢車吱吱扭扭地上路了。很快,便將金大壯等人遠遠地甩在了後麵。等到一處山梁上時,三人先是大口大口喘氣,隨後開始扯下厚厚的偽裝。
“哎我的媽呀,熱死我了!”
劉峰趕緊將臉上的麵粉揪了下來,同時脫下了自己的破衣服。劉岱則直接跑到山澗處捧水洗臉。蕭清竹撕掉了一臉的大胡子,她陰沉著臉,一聲不吭。
春葉子笑嘻嘻地說道:“也彆掉以輕心,以破山派的行事風格,回去的路上肯定有伏兵。我看啊,咱們今晚索性就按兵不動,在這兒等著,等明天一早他們撤了,咱們再走不遲。”
劉岱立刻表示讚同,他拿出了準備好的燒酒喝了起來。而劉峰早已經迫不及待地拿出食材,準備大顯身手了。
春葉子微微一笑:“你們且忙活著,我去周圍看看。”說著,她慢悠悠地離開了。
大夥都興致勃勃,唯有蕭清竹不大高興,她洗掉了臉上的東西之後,便懶洋洋地往驢車上一躺,開始打起盹來。
劉峰湊到了蕭清竹身邊:“怎麼了蕭姑娘,你好像不大高興?”
蕭清竹閉著眼睛,嘴裡銜著根草,愛搭不理地說道:“廢話,莫名其妙認個爹,我能高興嗎我?”
劉峰頓時樂不可支:“當時那種情況不是沒辦法嗎?不然怎麼辦,說是你大爺嗎?”
蕭清竹登時睜開了眼睛,狠狠地錘了劉峰一拳頭:“你大爺的!”
劉岱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哎哎,總算有個人能製住蕭姑娘了!難得啊難得!”
蕭清竹索性轉過身去,不再搭理這不著調的兄弟倆。當劉峰把火生好之後,春葉子拎著三隻兔子慢悠悠地溜達回來了。
“那邊的野果好多啊,不去采點嗎?”
劉峰對那日壞肚子一事心有餘悸,他連連擺手。反倒是蕭清竹一骨碌坐了起來,她解下臭子,冷冷地說:“我去喂喂驢子。”
說完,她牽著臭子向深林走去。劉岱在她身後喊道:“早點回來,天已經晚了!”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