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
許庶歎道:“後來我見事情鬨得大了,便隻得答應接她回家。那時候她倒也本分,說自己甘居妾位,不求名分。可是我母親家教甚嚴,根本不讓鮑姮娥進家門。我本打算給她些錢財,讓她乾個正經營生過日子,可是鮑姮娥本就出身花魁,心氣甚高,對於這樣的安排並不滿意,於是她便自己離開了,再就沒回來過。”
劉岑聽得一愣:原來坊間沸沸揚揚的傳言竟是這樣簡單!那些街頭說書的將南舵主如何被辜負這一段說得繪聲繪色,簡直就把許庶形容成了狼心狗肺的負心漢。不過現在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南舵主自編自演的一套愛情悲劇。
劉岑歎道:“許大叔,你可知道碧城的人如何說你嗎?”
許庶淡淡地說:“有所耳聞,不過那又如何呢?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相。”
劉岑問道:“那大叔你就沒想過去辯白辯白嗎?”
許庶苦笑道:“有意義嗎?我又不活在彆人嘴裡,就算是說出真相,又有什麼用呢?”
劉岑不再問了,他隻覺得許庶說得他無力反駁。與此同時,蕭清竹剛剛從夢中驚醒,夢裡,她看見南舵主那一雙眼睛在她麵前晃來晃去,時不時還閃一下綠光。這一覺醒來都覺得異常疲憊,似乎一點兒都沒有解乏。
蕭清竹從榻上爬了起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涼水。冷靜下來之後,蕭清竹莫名想到南舵主的那顆內丹。
南舵主那傷不了的特性確實變態,但她總覺得和那顆內丹有脫不開的關係。
思來想去,蕭清竹走出了房門。當小寧子叫她吃飯時,蕭清竹堅決地搖了搖頭。
她現在心裡有事兒,一點兒餓感也沒有。匆匆披上一件外套,蕭清竹再次潛了出去。
這次有了經驗,她直奔南舵主的練功室而去。
果然,如她所料,南舵主此時又開始練她那門邪功了。眼見兩個精壯的男人屍體被拖出去之後,南舵主慵懶地走進了密室,關上了門。
果然,她又把那枚奇怪的內丹吐了出來。在蕭清竹的注視下,那枚內丹懸浮在空中,開始慢慢變紅,最後變成了個發光的小亮球。
蕭清竹眼睜睜地望著南舵主不停地吞吐內丹,漸漸的,南舵主的額頭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一股異香充滿了整個密室,蕭清竹覺得自己都要醉了,望著貌美如花的南舵主,蕭清竹不由自主地心神蕩漾,她甚至有種想要抱住她的衝動。她連忙關上空間,稍稍調整了一下精神狀態。
這靈狐魅術實在是太厲害了!
待蕭清竹再次打開空間的時候,眼前的南舵主已經昏昏欲睡。那枚內丹被她放在了一個檀木做成的小支架上,正在慢慢冷卻著。蕭清竹心下一動,她悄悄走出空間,拿起了那枚內丹。
內丹大約藥丸大小,摸起來又燙又滑。用手掂了掂,分量倒不是那麼重,輕飄飄的,一點兒也不壓手。蕭清竹順手就把內丹丟進了空間,隨後摸出一枚乾得透透的大山楂丸,放在了架子上。
做完這些之後,她悄悄溜回了空間,隨後潛出了廣寒宮。
卻說南舵主這一覺睡得極其不舒服,她夢見了很多不願麵對甚至不願想起的往事。似乎自己還是那個年少無知的少女,卻偏偏要遊走於各路達官顯貴之間,稍有不慎,賠笑臉都是輕的。
南舵主的呼吸急促起來,她開始左右翻滾。明明是臥在軟軟的墊子上,南舵主卻如同躺在了荊棘上一般。她渾身酸痛,香汗涔涔。終於,當一陣敲門聲傳來時,南舵主忽的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
紅衣輕聲說道:“娘娘,該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