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氣嗎?”蕭清竹向山頭望了望,“這種東西,殺傷力有那麼大?”
她覺得邪氣無非是個傷寒感冒之類的東西。
“這邪氣可了不得!”卓雅拉著她到了山腰處的一個洞穴,“咱們千萬不要再往那邊走,等白毛風一過,咱們就回去。”
“好。”
蕭清竹和卓雅麵對麵地窩在了洞穴裡。卓雅用雪塊將洞口嚴嚴實實地堵上,隻留了一個通風口。很快,外麵的大風開始刮了起來,一陣陣寒氣透過雪牆,直吹到二人身上。她們在裡麵生起了火,二人一邊烤火,一邊談論著這討人厭的天氣。
漸漸的,二人都有些疲倦。洞內的火焰變得小了起來,蕭清竹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昏昏欲睡,卓雅抱著自己的膝蓋,用一副埋頭苦思的姿態在打盹。外麵的風雪越來越大,就在她們以為不會有人追來的時候,突然,外麵傳來靈力碰撞的聲音。
二人“騰”的一聲就躥了起來,並雙雙舉起了刀子。雪牆外麵,靈力碰撞的聲音越來越大,聽起來,似乎是兩個人在打鬥。
能在這樣大的白毛風裡戰鬥,想來這二人的實力都不弱。
蕭清竹試著將匕首注靈,試了幾次,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白毛風天,各處的環境都變得十分古怪:周圍的靈力混亂,自身若不是特彆的強,靈力便會被死死地壓製在體內,無論如何也使不出來。
卓雅指了指身後黑漆漆的洞,用口型問道:“要不要從這裡走?”
蕭清竹想了想,眼下除了這一條路,似乎再也無路可走。一旦出去,不說敵人會怎麼樣,單單是這要命的白毛風,就有可能將她們凍僵在這莽原之上。
想到這兒,她拿起了一根火把,拉著卓雅,向洞內走去。
雪牆外麵,打鬥似乎越發的激烈。蕭清竹聽見自己的心臟正在火熱的胸膛裡咚咚亂響。洞內很潮濕,岩壁上掛著大大小小的水珠,時不時地向下滴一滴。
隨著二人越走越深,洞變得狹窄起來,到最後隻容一人側身通過。周圍漸漸陷入一片黑暗與安靜,突然,遠處似乎傳來了靈力爆破的聲音。火把下,二人麵麵相覷:很顯然,外麵的追殺者已經破開了洞口,跟著她們進來了!
“快點!”
蕭清竹和卓雅像兩隻陰溝裡的老鼠般,在狹窄的地道裡亂竄。不知轉悠了多久,卓雅用火把一晃,隻見她們的麵前出現了兩個岔路口。
火把就要燒儘了,卓雅看向了蕭清竹:“蕭,這裡夠深,白毛風應該影響不到。我不會用火,你現在能用出靈術嗎?”
蕭清竹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一縷火苗從指縫間躥了出來:“好像可以。雖然不大,但是比沒有強。”
卓雅指著洞穴道:“咱們該走哪一條?”
蕭清竹想了想:“哪一條都好,隻是現在的路越走越窄,我隻怕咱們會被困死在裡麵。”
卓雅指了指那條看起來略微寬闊的洞口:“那咱們走那條大的好了。”
蕭清竹搖了搖頭:“彆急,讓我想想。”